得知纪君翔已经回来,安安放学回来,就直冲楼上,玩到开饭时间才下来,可是只有她一人。
温父奇怪地问,“你小叔叔呢?怎么没一起叫下来吃饭。”
“他说他现在还不饿。”安安脆生生地说。
温母道,“这孩子,该不会是跟我们生份了吧。”
他母亲那么一闹,到底还是有了些隔阂一样。
千寻瞥了海芋一眼,那女人正低头扒饭,装作没有听见。人家那哪是跟我们生份啊,是被某个女人逼得不敢下楼来见人了,正独自可怜着呢,微微勾了下唇,对母亲道,“妈,留点饭菜,等会让安安送上去就好了。”
“也成,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年纪轻轻就饮食不正常,还不要到老的时候毛病就会一大堆。你们几个啊,也要注意点,别工作一忙,连饭都忘记吃。千寻你那胃好不容易才调理过来,可别又累出了什么毛病。”温母唠叨着,言语之间却是浓浓关切。
吃了饭,安安上楼去找纪君翔。
纪君翔接过热乎乎的饭菜,心中一阵暖意。
温家很有人情味,难怪大哥住着就不愿意离开。不像纪家,现在只剩下一栋空荡的大房子,里面虽然有佣人,可是仍然填不满到处涌来的寂寞。
是的,寂寞,那种死寂一般的感觉,让人压抑。
安安在他的画纸上乱画一气,趁着他吃饭的时候进入他的卧房,好奇地扯开了床头边画架上蒙着的白布。
“哇,小叔叔你真的在暗恋海芋妈咪哦,都画了她的像,好漂亮哦。”
纪君翔好笑地在小家伙的鼻子上捏了一下,“小东西你知道什么叫暗恋吗?”
“就是喜欢呀,喜欢那个人,却不让那个人知道。不过,小叔叔你喜欢海芋妈咪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事,所以你那不叫暗恋,是明恋。”
小家伙说得头头是道,纪君翔忍不住想,这孩子,真的只有五岁吗?他五岁的时候还只会好奇地去扯人家小姑娘的辫子,可是看他这个小侄女,简直就是小人精一个。
“那安安有没有觉得海芋妈咪也喜欢小叔叔啊。”
安安想了想后道,“不知道呀,海芋妈咪没说过,所以,小叔叔,你好可怜哦,你单相思。”
小家一句话,说得纪君翔郁闷无比,连一个五岁的小孩都觉得他可怜了,那女人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
一星期七天,他这才熬了一天,就忍不住想下楼去找她了。可忍不住还得忍啊,要是惹毛了那女人,又是鸡飞狗跳,很难安抚的。
安安毫不客气地在一堆漫画小人书里睡着,那是他给她买的,小家伙看得津津有味。有时候还会拿着他的画纸贴在上面描摹上面的动画人物。
他忽然想,跟楼下那女人,生一个像安安一样聪明的孩子,该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他才二十三四,可是却忽然有想当父亲的感觉。
可能是安安的存在感染了他,小家伙聪明,乖巧,好学,又带点小调皮,常能逗得人忍俊不禁,能给大人们的生活平添好多乐子。
忽然觉得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好不寂寞呢。
打电话给大哥,“安安在我这里睡着了,今晚就让她歇这里吧,陪我这个孤寡老人。”
这正是纪君阳求之不得的事情,今晚的床,只属于他和小妻子。他可以无所顾忌地抱着小妻子在这张新买的床上亲吻,翻云覆雨。
而此时在bar的海芋,忽然接到家里的电话。
是海家,不是温家。
那个家,对她来说,都已经变得很陌生。
只是存在手机里的号码提醒着她,那边的人,又不知以什么名目打她主意了,除了要钱还是要钱吧。
电话响了好几遍,她都不想去接。
对那个家,她是又恨又气,到最后,找不到半点的爱,她已经找不到去爱的理由,那一家子人,伤她的心伤得太重了。
“海芋姐,你手机响了好几遍了,怎么都不接。”小志担醒她。
“打骚/扰的,懒得理。”海芋趴在吧台上,懒懒地说。
“海芋姐,我看你还是接吧,我看这骚/扰啊,也打得挺勤快的,估计不把你的手机打破不会罢休了。”阿华暧昧地笑,只当是某个追求者。
这帮臭小子,就知道天天寻她开心。
那电话落了又响,真叫个锲而不舍。她倒希望这一刻给她打电话的是纪君翔,至少可以跟她贫,说些小乐子逗她,可以驱散那些她心底里灰暗。
到底,在他们好奇的目光里,还是拿了手机走到酒吧门外,冷冷地,“什么事?”
“小芋啊,你都好久没回家了,这个周末回来看一下吧。”是那个生了她就不负责任的母亲。
海芋很想笑,当初是谁赶她出家门的,是谁叫她永远也别进海家门的,他们都忘了吗?
“你就直说吧,这次又想要从我这里拿点什么。”
海母干干地笑了一下,“小芋,都是一家人,干吗说这种话。这个周末正好是你爸生日,他有点想你,你就回来看看他吧,不用你买什么东西,你人来了就好。妈也想过了,以前是我们自私,没有替你着想,现在知道你在外面赚个钱不容易,你就自个存着,有时间就回来看看我们。”
这天要下红雨了吗?竟然可以她空手而归了,那个家里的人,都转性了吗?
怕是,又一个坑,等着她跳吧。
她已经怕了那一家人,说是自己的父母,可是他们从来就没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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