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君阳的眸子冷了冷,他没有那好耐性,他的耐性全都给了床上的这个女人,果断干脆地挂了电话。他将手机调成了震动搁在床头几上,重新回到床上抱着心爱的女人。现在是关键时期,若不是怕错过了重要的电话,他真想关机。
但那人没多久又锲而不舍地打了过来,他压着火气接进来,“你到底想怎样。”
那头小声地抽咽着,终于肯开口,委委屈屈地,“君阳哥,你现在连接我的电话都这么地不耐烦吗?”
“如果没什么事我挂了,我不想打扰到千寻睡觉。”纪君阳冷冷地,他自认为自己看人从来不会走眼,却不曾想,事实狠狠地抽了他两个耳光。
“君阳哥,她真的有那么好吗?你我二十多年青梅竹马的感情都比不过你跟她一年相处的时光吗?你告诉我,她到底哪一点比我好?”
纪君阳低头看了怀里的女人,悄声起床,走到阳台上,“她是好是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她。”
“我对你这么多年的付出,难道你就没有过一点点的感动吗?”她不甘心啊,多年努力的结果就这样被人轻轻松松地夺走,叫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你的所做所为足以抹杀掉我曾经对你的那点感激,你好自为之,别再对她搞那多花样,否则,你该知道后果。”他警告她,若不是看在肖纪两家是世交的份上他没有动她,所谓婚礼那天,他真的有杀人的冲动。
“君阳哥,你就不怕毁掉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吗?”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你那一套可以唬住千寻,但对我,没用。”他纪君阳既然能打下今天的江山,也就能守住。
江山,他要。
女人,他也要。
没有江山,他保护不了女人。没有女人,打再大的江山也没有人跟他分享,所以,江山和女人,他都要。
“君阳哥,我真的不是威胁你,我只是觉得即便你不爱我,可是她也配不上你。”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我喜欢就好。”
“难道,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吗?一点点都没有吗?”肖雅楠又委委屈屈地,轻轻地抽泣起来。
纪君阳冷冷地,眸光里见不到半点怜惜,“五年前我就回答过你,别再问这样的问题,掉了你的身价。”
“可你为什么说要跟我结婚,给我那么大的希望,你不知道你跟我说要结婚的那天,我有多开心吗?我以为,我一直傻傻地等着你,终于感动了你的铁石心肠,我终于可以做你的妻子。我也告诉我自己,我要做你的好妻子,我会改掉我一身的脾气和缺点。你吃饭很挑剔,从小就讨厌厨房里油烟味的我跑去学厨艺,我想把你的胃照顾得好好的。妈总是说,抓住男人的胃,就能抓住男人的心。可是你连让我抓住你胃的机会都没有。你不愿意碰我,哪怕我tuō_guāng了站在你面前,你都不正眼看我一下。你说你不喜欢疯疯癫癫的女人,我这人任性,刁蛮不讲理,为了你,我学着做淑女,学着变得沉静。她们都说,为一个男人改变自己就变得不是自己了,可是为了你而改变,我愿意,心甘情愿。可是为什么你就是不爱我,说好了要跟我结婚的,却在婚礼上给我这么大的难堪。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恨你,你亲毁了我知道吗?可是最后,我却发现,我还是爱你,你对这么冷酷无情地对我,我还很爱你。”肖雅楠一口气说完,已经在那边哭得泣不成声。
她说了那么多,甚至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纪君阳依旧字字冷酷,“是你亲手毁了你自己。”
五年前她恶毒地逼走千寻,然后跟他妈故意在媒体面前策划了那场所谓的订婚宴,她就该知道,总有一天,这些是要连本带息地还回来的。
“君阳哥,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做那些事,我只是不想失去你,那都是因为太爱你,我害怕失去你。”肖雅楠哭道。
“你算计太多,你只是不甘心得不到。”纪君阳一语看破她的心事,结束了这通电话,将这个号码拉进黑名单里。
这个世界,总有那么一种女人,以眼泪作为武器,想要获取男人的怜惜,可是他对这些早已免疫,除了一个人的,他回头,看看那人安安静静地睡在那里,在他视线可及的地方等着他,这种感觉,让他空虚了五年的心,终于得到满足。
肖雅楠盯着被挂断的手机,再也打不通那个号码,脸上的泪痕很快风干。以前她只要一哭,就算他工作再忙,也都会放下手中的事来哄她。
可是他现在却告诉她,这一切都只是她自作孽,怨不得他,轻轻几句话就将她的那些付出抹杀得一干二净。
他说得对,她是不甘心,她怎么会甘心,她肖雅楠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得不到的她也要让别人得不到。
她三岁认识他,十八岁向他表白,他只当她喝醉了酒任性取闹,他从来就没把娃娃亲放在眼里,他只当她是妹妹,他说她和君灵都是他的妹妹,可是他对她却寻君灵要亲一些,她错以为那只是他不善于表达,后来却知道那只是他以为她身体不太好。去他的身体不太好,她只是想让他多在乎她一点。可是他照顾她的时候,从来都是掌握着分寸,不少一分,但也从来不多一分。她恨他那副清汤寡欲的模样,他对她越是无动于衷,她就越想得到他,她就越不甘心被那女人抢去。
房间的门被推开,肖父见女儿坐在窗前黯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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