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翼鸟!”刘少奇不知道什么时候越过六儿爷凑到了我身后,讶异地吐出两个字,我脊背一阵发凉,没由来的觉得恐怖,微滞了片刻,六儿爷压低地嗓音吐出一句话,“别出声,趴下别动。”
几乎同时,刘少奇出手一下子将我正面朝下扑倒在树藤上,我被他压在身下,看不到上面的情况,只能隐约听见振翅声在朝我们头顶逼近。
我刚把脑袋别到六儿爷那一边,就听见他低吼了一声,“关手电!”
一瞬间,周围就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我脚踝上面一松,六儿爷突然无声地将龙锁收了回去,振翅声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急促、杂乱,咫尺之遥,好像就在我脑顶上。
不!也许不是好像!我脑子里陡然炸开,刘少奇发出一声闷哼,突然一口咬在我肩膀上,同时没给我喊疼地机会,一只手死死箍住我的嘴。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鸟儿现在就在我们头顶上,除了声音,我甚至能感受到被翅膀挥动带起的风。
如果真像刘少奇所说的,十年前的那些人如果是死在这些鸟手上的,那现在,我几乎可以猜出后面发生了什么。
我顿时急了,不动吗?大敌压境难道我们一点措施都不能采取吗!
我的嘴被刘少奇一只手堵住发不出声音,刚想挣扎,他突然松口在我耳后急促地吐出两个字,“别动!”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振翅声似乎减弱了很多,我稍微偏了一下头,肩膀上地血居然顺着脖子倒流到了下巴上,令人作呕地腥气顿时充斥在鼻腔里,他捂着我嘴的手稍微松了一点,却还没有放开的意思。
整个过程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一动不动地趴着,任由肩膀上的伤口失血,这副身体的血小板止血速度很快,等到我自己几乎察觉不到伤口还在流血的时候,振翅声终于彻底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之前就听见了的细弱地窸窣声。
这时候,六儿爷才终于重新打开手电,眼睛在适应了黑暗之后,很难突然接受光明,我被这光线刺得下意识地别开头,刘少奇立即低吼了一声,“你他妈别动!”
伴随着吼声,他浑身开始发抖,粗重地喘息声喷在我耳边,我整个人都怔住了,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怎么了?”
他哑着嗓子,笑了两声,低声吐出三个字:“要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迫切地要去查看他的情况,又不敢动他,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就喊:“六儿爷!”
“皮外伤,死不了。”六儿爷漫不经心地声音此刻几乎成了镇静剂,我急迫道:“快救他!”
我脑袋别过来了,没法看到他现在在做什么,只听见他风轻云淡地回应了一句,“这口气可不对,你是在求我办事,所以……”
你大爷的!我咬牙改口,“求你,求你,求你!快点!帮他!性命攸关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刘少奇立即发出了一声惨叫,突然从我背上挪开,我随即翻身起来,一下子看清了,六儿爷将人拖到一边去,他整个背血肉模糊,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囫囵的,我打眼去看的功夫,六儿爷已经掏出了工具,蹲下去三下五除二,将刘少奇背上的衣服剪开。
那些衣服本身就已经碎了,他剪开最多花了不到一分钟,我都没反应过来,他又从身上掏出来一小袋东西,里面是白色的粉末,他行云流水地剪开袋子,直接将里面的粉末往刘少奇身上撒。
刘少奇浑身一抽,再次痛呼出声,连声告饶,“别别别……啊——嘶——慢、慢等……啊——”
那一袋子粉末全洒在他背上,他连抽几口凉气,刚要喘口气,六儿爷恶意地补了一句,“别急,没完。”
说话又从口袋里重新掏出来一袋,叹了一声:“只有两袋,不能浪费,不然,医生也救不了你。”他边说边剪开袋子,将里面的粉末往刘少奇的腿和同样血肉模糊地屁股上撒,边用遗憾地口气说道:“还是做了好人。”
估计是因为六儿爷的这两句威胁,接着洒药的过程,刘少奇愣是咬牙没出声,我帮不上忙,只能在旁边干着急,等六儿爷将第二袋药粉都洒尽了,才敢试探的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六儿爷没正面回答我,指了指半面血肉模糊趴着发抖的刘少奇,挑眉反问:“不明显吗?”
“是鸟。”刘少奇的声音有些嘶哑,这都没能阻止他“传道受业解惑”的决心,似乎是六儿爷的药起作用了,他虽然趴着身子没动,却还能偏过头来跟我得意:“爷果然没猜错,十年前那些变成白骨的人,就是死在这些鸟身上的,小方子,这次你可欠了爷一条命,刚才要不是爷舍身取义护着你,你丫可就是一堆骨头了。”
“你别胡说八道!”听见这话,我没由来的心慌了一下,赶紧怼回去,追问:“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这话本是问六儿爷的,他在刘少奇脑袋旁边选了一块地坐下,从口袋里掏出那盒烟,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烟,没说话,结果还是刘少奇回答的,他说:“看样子咱们是遇上了‘早高峰’,它们要出去觅食,好巧不巧让咱们给赶上了,不过——”他说到这里使劲儿昂了一下头,对着六儿爷的屁股说,“你刚才做了什么,居然能让它们集体撤退。”
六儿爷低头,也不知看没看他,反问了一句,“这算是审问?”
“不不不,”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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