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在家好好的啊,有事就去找老烟叔,少玩游戏,免得哪天把我给坑了!”
易寒背着些随身的东西,翻身上马,似乎要出门。
今天茶坝镇不当场,易寒也不是去卖茶的,而是有生意上门了。
昨晚冯琨突然打了个电话,说他几亩品质极好的茶园今天就要开采了,要他趁着新鲜去炒茶。
他的身体本来就没问题,再加之易烟柳的开学时间越来越近了,急需一大笔钱,易寒想都没多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哦……知道了。”
易烟柳哪怕有些担心,但也懂事的没有多问,手里则提着一只焉着冠子,没精打采得似乎快要死了的母鸡。
易寒终究还是没下得了手,倒不是圣母,而是他本来就没事,就不想无故糟蹋了乡下非常珍贵的老母鸡,准备还给老烟叔。
易烟柳放开手,老母鸡有些迷茫的落在地上,但立马活了过来,几步窜出,翅膀扑通扑通的拍打,眨眼间便飞出好远。
撒着脚丫子,识家的朝着老烟叔家里跑去。
到了茶坝镇,易寒并没去医院,直接搭个车前往市里。
只因高育兴和小毛出事的那天,在茶坝镇医院控制好病情之后,便连忙转到省会:武都去了。
当然,以易寒如今的感官也大致看得清这两人根本就没什么大问题,尤其是那高育兴,看起来的确流了很多血,恐怖的伤口更是深可见骨。
但凭他那五大三粗的体格,和精通八极拳带来的身体控制,要不了多久就可在蹦跶起来。
易寒猜,多半是高育兴背后的势力大为震怒,恐怕还会牵扯出一场大动静。
“师傅,前面的路怎么了?”
早上雾气很大,车师傅开得也不算快,此刻路过一处叫做回风口的地方,却见前面聚集了一大堆人,交通有些拥堵,排起了长龙。
“毛剃子,前面囊个了?”
车师傅凑出个脑袋,向前面一辆车吼道。
“晓不得,好像出事了,警察都来了!”
前面那诨名叫毛梯子的车师傅扯着嗓门,向后招了招手。
“唉,没法子,大家伙别急哈。”
车师傅安慰了下有些抱怨的乘客,自己却不耐烦的抽了根烟,搞得车里烟雾腾腾,让乘客的抱怨更大了。
坐在最后一排的易寒倒是很平静,透过前面打开的车窗,看到几个交警在维持秩序,不少当地的村民都堵在公路上。
车子缓缓前行,经过聚集的人群,易寒的听力很好,还隐隐从嘈杂的争论声中听到了女子的哭泣。
易寒有些疑惑,但还是随着车流逐渐远去。
也因为这里的耽搁,本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等易寒到了市里都快中午了。
按照冯琨给的地址,易寒打了个出租车,很快就到了郊外的一处被人工承包的山头。
“兄弟,易兄弟!”
冯琨早就等在山脚下,此刻见一辆出租车突兀的驶来,易寒从中走下,顿时惊喜的喊着。
“冯哥,不好意思啊,路上有些耽搁。”
冯琨抢着把车钱给了,回头笑道:“哪里,刚刚好!他们才把茶叶采回来,还在去腥气,你去了马上就可以开始炒茶了!”
易寒点了点头,也知道这个理,也没再多说。
在冯琨的带领下,易寒走进了这人工大规模种植的茶园山。
这茶园山只是一座小山,抛开不可使用的面积,总共也就有一百八十多亩地,其中能够一年四季均匀出茶的,更只有一百二十亩地左右。
这块山头虽然是被冯琨承包了下来,但易寒看得出来,这里的土质并不算很好,只能算是薄地,山脚一些背阴的茶园里,低矮的普洱茶树长势显得有些颓废,出的茶不但少,质量也不行,只能当作入门的口粮茶。
唯有靠近山顶,正好面朝东方的十来亩地里,那郁郁青青的普洱茶树长势非常喜人,和樟树交错种植,还精确的计算出喷水面积,确保每一株茶树都能得到充足水分。
要是易寒猜得不错,他要炒的,就是出自那里的茶了。
冯琨看出了易寒的想法,苦笑道:“这山啊,以前是采矿的,地皮毁了许多,矿物质流失,然后被我低价拿了过来,改造了几个月,勉勉强强拿来种茶了。”
一条用细碎石子碾成的马路蜿蜒着通向山顶,冯琨坐上一辆摩托车,拍了拍后驾驶,易寒顺势坐了上去。
“唉,前几年做生意不走运,茶仓都烧了。然后东借西求的借了点钱,承包山头、引水渠、建水库、拉电桩,不算人工前前后后都花了六十多万。”
“我所有的家当和念头,都砸在这劈山里了!”
看得出来冯琨是真的想结交易寒,丝毫也不隐瞒,几乎将自己的情况和盘托出。
摩托车的喷气筒喷出大量没完全燃耗的黑烟,马达声嗡嗡作响,易寒坐在后面,回头看着逐渐矮小的茶园山。
不少临时雇佣的当地的茶农,都背着已经采摘完的茶叶,汇集成了一道绿色潮流,向山腰的一连小型工厂走去。
不时有机器的运转声传出,让这荡漾着普洱茶香的原始茶园,多了些现实的沉重。
“那就是滚筒杀青机的厂房了!”
摩托车的噪音有些大,冯琨震着嗓门,声音却也很快被抛在身后。
易寒眯着眼睛看着那绿色潮流进入厂房里,随之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皮带声。
滚筒杀青,易寒是知道的。
毕竟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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