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原来她打定主意了。司徒天逍走到西殿的小书房取来一本书,半躺在榻上翻阅着,心思却时刻在床的那边。眼睛偶尔会越过书本,偷偷瞄两眼,看看她有没有认错服软的样子。
今日他原本计划得很好。把萧辰的那个小婴孩徒弟抱来给木宁夕作伴,然后他领兵去攻打贝州城。等贝州城平静之后,命骆名流亲自来接木宁夕回去。也正好堵住南晋国那些人的嘴巴。
毕竟当初送她来狼山的人是骆名流,回去定然也该让骆名流来接人。
可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得快。闹腾一气、白忙一场。婴孩不但赐了名字,还被萧辰抱走。这让司徒天逍更加气闷,更加气木宁夕不解风情,不体谅他的良苦用心。他不悦的瞪着坐在床上数花锞子的木宁夕,竟敢拿剑鞘打自己的夫君,真是……
嗷呜!被掐的地方好疼。她不是身子虚吗?怎么掐人的力气这么大呢。
刚刚吻她的时候,明明她沉醉在他深情的亲吻中,为何还有心思来掐他一把?果然是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无视背后射来的两道阴冷视线,木宁夕优哉游哉地数着一朵朵漂亮的花锞子。这是她大婚时洒在床上的金锞子,每一朵花都不同,制工精美、栩栩如生。
其实她数花锞子就是故意气气司徒天逍,故意不理睬他罢了。
木宁夕笑呵呵地数着床上的花锞子,整整一万颗金锞子,每一朵都不重样的。这要多少花模子才能做出来的呀。
“骆名流真心不错!回头赏他一个好媳妇。”木宁夕自顾自的说着,一朵一朵的仔细观察。有好几朵花锞子上面还有小小的露珠呢,还有一朵大牡丹花有三层花瓣。
“骆名流喜欢什么样的小美人呢。温静的?贤惠的?还是像花姐姐那样不拘小节的?”木宁夕自言自语,一朵朵花锞子放入盒子里。
忽然,一个黑影罩住她,吓得她手一抖,花锞子掉在地上,瞬时没了踪影。
木宁夕火气来了,瞪眼,张嘴,才要开骂,突然警铃大响,立即抿紧樱唇,只气愤地瞪着站在面前的男人。
司徒天逍好整以暇地双臂环在胸前,等着她开口出声。
哼,臭男人,想让我认输,门儿都没有。
木宁夕挑衅地扬扬小脸,两只小手脱下袜子,丢到一边。在司徒天逍错愕地不知道她脱袜子做什么的时候,她溜下床踩着冰冷的石砖地板,四处寻找着不见踪影的花锞子。
司徒天逍看见她赤脚踩在冰冷的石砖地上,火气骤然腾起,大步走过去一把横抱起她,再摔到床上。
木宁夕哪里是乖乖听话的主儿。趁着司徒天逍还差两步的时候,她呲溜一下钻到床底下。
司徒天逍气得青筋暴跳,咬牙切齿地蹲下床边,对着黑乎乎的床下,厉声命令道:“木宁夕,我命令你,给我出来!”
北宫里的婢女们虽然多些,但是司徒天逍和木宁夕都不喜欢陌生的婢女进入他们的寝殿,所以北宫里平日都是四婢女清扫的。床下是最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所以当木宁夕全身污垢,灰头土脸地爬出来时,司徒天逍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声“混账”,然后一把拉起木宁夕,动作麻利地脱去外罩的被襦衣和长裙。
“来人,准备浴汤。”司徒天逍扛起木宁夕在肩上,才不管她此刻叫得跟杀猪一样难听。大步往后面的沐浴间走去。
经过四婢女时,司徒天逍看也不看一眼,冷喝道:“床下再有半点灰尘,本尊直接命人活埋了你们!”
“是。奴婢知罪。”
四婢女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身子颤抖得如风中落叶。
司徒天逍扛着木宁夕来到沐浴间,将她放到木凳上,正好与他一般高。
木宁夕笑嘻嘻地任由他亲自为自己宽衣解带,完全不避讳,也不觉得害羞。虽然最最亲密的事情还没有做过,但是他们也已经坦诚相待过,扭扭捏捏不是她的性格。
“在笑什么?”司徒天逍把自己脱个赤果果,抱着同样赤果果的木宁夕进到浴桶里,大手兜起水泼在她漂亮的锁骨上,有些郁郁寡欢地说:“因为赌赢了,很高兴?”
木宁夕搂住男人的脖子,对着他甜甜的笑,说:“我喜欢和你站在一起。我们是最萌身高差的夫妻。”
最萌身高差?又是个新词儿。
司徒天逍微微一笑,“答应我,乖乖留在狼山,好吗?”
木宁夕傲娇又霸气地哼气,“如果你不怕我偷偷溜出去闯祸,你就出尔反尔吧。”
名闻四国的至尊狼王,妥妥的被自家媳妇给威胁了。这滋味,真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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