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不再重复。
却说米氏好不惊惶,只求那和尚赶快离开自己的房间,可那和尚偏不肯走。
“没事,夫人……”没想到那和尚倒是一点也不急,只见他捏了个法印又释然一笑:“待会儿你该干吗干吗,我还在这底下先呆着,夜深了我准走……”
米氏还是担心,突然脸上一红:“要是那老的来呢?”
“老的?”
“有时他还会来这房安歇……”米氏不好意思说,声音低得就像蚊蝇飞过。
和尚笑了,吸了一口气说:“这么多年才一回,他就不能让着点?”
米氏一听不是味儿,赶紧岔开:“您不是说点了瑜儿的穴道了?”
“别担心,恐怕再过小半个时辰他就会自行解开……”
“您干吗要弄险?”
“还不是那个小书童太鬼灵精,他就一直踅摸着要报信……”
“您这样来历不明,谁见谁不起疑……”
“没辙,不过可不算铤而走险,只是顺便教训一下那小东西而已……”
“人家对瑜儿可巴结着呢……”米氏又是嗔道,脸上的表情愈发复杂。
“我已经看出来了,所以才没伤他……”
“要是碰巧让瑜儿也看破了呢?您让贱妾还怎么做人?”
“放心,夫人,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没想到会在后山顶上撞见瑜儿他们……”
“贱妾才不信,只怕想见还来不及呢……”
“好了,现在不是抬杠的时候,反正是有人欠着你们的……”
米氏没辙,只好决绝地说:“不管,反正家宴散了,大师就不该在这里了……”
和尚正想回对,却听门口奶娘在大声说话了:“哟!老胖,你亲自送醒酒汤来了?”
米氏知道老胖是自家大厨,只听他应道:“老爷说让少爷醒醒,马上还有家宴……”
“那好,给我,你快忙去吧!”
在里面,米氏正要招呼和尚,一低头发现人早没影了。
这会儿外面又有了很重的脚步声,还是奶娘说:“谢了!给我吧!我来端进去……”
米氏一看时辰也差不多了,估计前边客厅里已经摆好晚宴,就去叫赵瑜:“瑜儿,瑜儿,快醒醒……”
“且慢!”突然,那和尚又探出半个脑袋,轻声但是叫得很急。
米氏一吓,幸亏赵瑜还未醒,便赶忙过去:“大师,您是要贱妾的命不是?”
“不不,对不住,有个大事忘了关照你了……”
“快说,瑜儿要醒了……”
“刚才你家老爷不是说为了瑜儿的前途想请景山帮忙吗?你就多吹吹枕头风……”
“真是讨厌……”
“我说的是正事……”
“您又想干什么?”
“还不是为了瑜儿的前途?”
“您?!”
“我总不会对瑜儿不利吧?”
“您可不能再对不起老爷了……”
“看你想哪儿去了……”
“渴死我了……”蓦地又是一声,这会儿该是赵瑜真醒了。
米氏可是吓得不轻,一个趔趄,借着起身揉揉胸口。好在赵瑜仰天躺着,眼睛根本看不到竹榻下面。那和尚也是遁身飞快,就像一只受了惊的老鼠。
米氏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脆声高叫道:“奶娘,你快把醒酒汤给端进来吧……”
鲫鱼做的醒酒汤,熬得急了些,鱼味是有了,但还没跟高汤味混为一色。微烫,微腥,还有葱姜香味的窜道,几大口下去,赵瑜的头里再也不像适才那么蒙蒙的了。
一旦看清所处的地方,却又更加迷糊了。这不是娘的房间,自己怎么会在这儿?
他竭力辨别着,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瑜儿?”确实是娘的声音,还有娘的面庞。娘是这个大院里最好看的女人,一张瓜子脸,秀美中不失丰腴。只要看到娘的脸,自己的心情总会好很多。
“少爷,要不要再喝两口?烫的时候最醒酒……”端着碗的正是他的乳娘,不用看,光听声音就知道她也是一脸关切。他连她身上的气味也熟悉,从小就是乳娘陪着自己睡,直到两年前老爹说他成人了才分开,真想忘掉也难。
多么熟悉的场景,每当自己生病的时候,总是娘半拥着自己坐起,而乳娘不是喂药,就是喂粥,噢,还有糖水,今天却是鱼汤,莫非我真的喝醉了?
怎么我只记得我是在跟一个和尚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对了,该是在后山祠堂里的偏院听松小筑。这个大和尚煞是有趣,他还告诉我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是这样。天哪,这是我第一次那么吃喝放纵,莫非真是醉了被送回来?
“娘,今天是什么日子?”也许是又一个新的天了?兼之自己真的生病了?记得小时候生病,也曾烧糊涂过,可把整个大院吓得不轻,据说老爹还在佛龛前跪了三天三夜。
“五月初八,不知谁的十五岁生辰,中午刚一起过了生辰,难道酒醒之后就忘?”母亲对自己的亲昵很有趣,一开口总是嗔责中带点不屑。乳娘跟母亲既是主仆,也是闺蜜,她总说他们母子俩定是前世的冤家,相约投胎在一起,只是一不小心弄错了时间,也弄错了地点,前世的情侣,成了今世的木子。
“是吗?”娘怎么会这么说呢?赵瑜不相信地扭头看了看她,娘应该不会说谎。
“乳娘,我啥时来的?”
乳娘被他盯得像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怪不得她娘总笑她是婆姨的身子少女的心,只见她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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