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修尔闻言,久久沉默。
没有见过那个人,哪怕全大陆都是他的传闻,也足以给人无动于衷的理由。
但反过来说,即使没有见过那个人,自己心里的猜测,从来没有平息过。
——
他并不知道该如何诉说这种在血脉中无从记载的“情绪”。
“修尔。”阿里尔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你得决定好承担这些事情的后果是什么。”
可不仅仅是有关于金雀的事情。
“……嗯。”修尔缓缓抬起头,声音中不自觉地带着一丝郑重。
“那么,便随他们去吧。”阿里尔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大概没有人想到,这个久久没有做出决定的同时是金犬族女祭司和圣菲斯的阿里尔,竟然一直在等待着一位少年的决定。
……
【2】
已经是深夜,只剩下一个人的宿舍,金雀还没有休息。
她在写着一些什么。
其实她的记忆力不是很好,别人看三次才能理解的东西,她需要付出两倍以上——即使如此,忘记的风险还是很大,这种时不时动笔的习惯是必不可少的。
“哈默……”金雀仿佛想起了些什么。
在纸上,是她罗列出来的那些“线索”——有关于发生在这所学院里面的事情。
沙……
金雀眉毛一跳,因为发现有东西飞到自己周围——那是一只蝴蝶,金色的蝴蝶。
翅膀扑扇着,缀着金光。
接着落在她的肩膀上。
金雀看蝴蝶看了有一段时间,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她回过头,迎着那一扇窗……
起风了。
皎洁的月光被风吹得粉碎,吹入窗内——并有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窗台上——今天看到那金发的少年时,还像以前一样觉得他犹如太阳,这时他脸上有着一抹因为月光而显示出的淡淡凉意。
依旧柔和,只是多了些什么。
“怎么了。”金雀站起来,向他走去——
“我……”修尔望着她,缓缓开口,“想起了一些事情——”
“什么?”金雀站在距离他仅有几步的地方,看着他——以修尔的视角,金雀的神情带着些许平常没有的柔和。
她对修尔一向是不一样的,无论是在一年前,还是现在。
“……”修尔仿佛愣住,而后缓缓开口,“你还记得吗——关于我的父母。”
金雀一愣。
为什么他会突然问这个?
为什么他会……
知道她……
“特蕾莎——一直知道一些什么,对吧?”修尔专注地看着她,缓缓地伸出手——另一只手背着,握在那只手手心里的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
当——!
金雀一只手张开,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窜出去的金属鸟绕到了“修尔”的背后——被击中手背的他将匕首松开,使它掉出了窗外。
……真是危险,如果这会儿不是在晚上,这把刀子掉下去可就不是高空抛物那么简单了。
咳咳,好像这已经不是重点了。
“你……白银?”金雀眯着眼睛。
“修尔”的神情已经变了,脸上虽然仍有那温和,但却是与修尔脸上全然不同的——沾着清冷的光,随着他从窗台上跃下,至少在气息上看去,已经和修尔完全不一样了——除了“白银大盗”,金雀不知道有第二个人可以将这种伪装做得更好。
“久仰大名,西丽丝?圣菲斯。”白银以修尔的外表说出这句话时,让金雀感觉到有些许微妙。
她不承认,也不否认,更没有说话,两人便如此默默地对峙。
……
“——塔立安,应该,没错吧。”金雀沉默的时候,白银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可却在她轻声说着这句话使,产生了微微的变化,“对贵族充满了仇恨,却又能够对贵族的资料了如指掌。”
“拜你所赐。”白银,又或者——进一步而言,塔立安缓缓道。
当年的温格事件,他的家族被彻底摧毁,唯独他一个幸存者。
“看来你还知道。”金雀顿了顿,也不知道是感觉有些讽刺,又或者是感慨。
气氛有些奇异。
金雀并不因为自己以前救过他而此时放松警惕。
——
仿佛可以感觉到金雀这不因此改变的态度,塔立安才知道除了“说明来意”外没有其他的办法:“谈个交易吧。”
“哦?看来是无往不利的白银大盗遇到困难了吗?”金雀勾了勾嘴角。
这讽刺确实很明显。
毕竟这可是连圣菲斯都觉得头疼的大盗。
“确实,如果不找到破除禁制的办法,那么我在这里辛苦一场可没有什么用。”塔立安微笑。
修尔平时笑得多,但是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上,却没有因为笑容而逼近“修尔本人”。
金雀顿了顿,没来由地叹了一口气——
“塔立安,知道为什么我当时会救你吗。”
哎嘿,我以为你不会再提这件事情,担心把这段过往当作价码——塔立安心中觉得有什么全套,却状似没有在意:“为什么。”
“我选择救什么人与要救的人没什么关系。”金雀说道,“可是有些事情,却是能让我不得不认真起来的——”
简而言之,就是逆鳞。
那么……
“黑影族的事情——我不会允许那些贵族同盟的蠢货将它当成可以谈价的东西。”金雀顿了顿,“这是我的原因,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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