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父女直接出了宫。
沈濯没有请旨去寿春宫看望太后娘娘。
听到消息的太后娘娘慌了,忙命林嬷嬷:“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嬷嬷早就急得冒汗,答了一个是字一阵风似的跑了。
耿姑姑忙安慰太后娘娘:“净之小姐是个有大主意的人,您放心,您放心。谁乱来她也不会乱的!”一边说一边给太后娘娘抚摸着后背顺气。
太后深深呼吸,轻轻点了点头,惨白的脸色缓了下来,叹了口气,摇摇头道:“真是难为这孩子了。”
“谁说不是呢。这手段,也太脏了点儿……沈大学士跟前查不出错儿,净之小姐又不给他们机会,竟然这么不要脸地明目张胆把主意打到内宅妇人头上……这罗氏要有个三长两短,就等着净之小姐掀了桌案大杀四方罢……”
想着这些不上台面的招数,连耿姑姑都觉得嗤之以鼻。
太后娘娘僵了身子,转脸看着耿姑姑:“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么?!”
呃,这个……
刚刚说完沈濯不会乱来的耿姑姑噎住。
……
……
看见林嬷嬷鬓角见汗地赶了来,绿春整个人吓得一抖。待听说是来打听消息的,心里一松。然立时又哭丧了脸,挥退了闲杂人等,几乎要给林嬷嬷跪下去:“好嬷嬷,您救救侄儿罢!”
林嬷嬷吓了一跳,一把架住他:“好好说,到底是怎么了?”
绿春把前事尽情都说了,连沈溪的事情也没隐瞒,最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这宫城这么大,十天,我就是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我也不可能肃清啊……”
“何况还有禁军羽卫,那些人又不归你管……”林嬷嬷也皱起了眉头。
陛下对身边人算得上仁爱,登基二十年,可还真没这么难为过谁呢!如今闹这一出,这是什么意思呢?
“是啊!所以侄儿要求嬷嬷帮侄儿个忙……”绿春一边拿袖子擦泪,一边去拉林嬷嬷的袖子。
林嬷嬷一把拍开他:“脏手拿开——我一个不管事的老太婆,我能帮得上你什么忙?你想让我干什么,你先说出来我听听,咱们商量。”
绿春凑过去,附耳刚要说,又被林嬷嬷嫌弃地拿了帕子推远:“好好说!”
绿春委屈地瘪了瘪嘴,弓着腰,低低说了两句。
林嬷嬷偏头想了想,勉强一点头,却又道:“然而我派人过去的话,必是宫女。你要去,可得乔装一下!”
“……侄儿就不能充当一回护卫么?!”
“不能。”
“……嬷嬷。”
“哎!”
“……您想给净之小姐报仇您就直说好了。”
“你不把她逗乐了,你觉得,以她的性子,她会搭理你么?”
“……嬷嬷。”
“嗯?”
“……没什么。侄儿忽然明白净之小姐为什么那么爱去寿春宫了。”
……
……
回到家的沈濯没那个闲工夫伤春悲秋,进了如如院就先看见窦妈妈叉着腰瞪着地上两个婆子挨打,掌刑的是净瓶。
见她回来,净瓶把手里的棍子一扔,奔了过来:“小姐!果然被我逮住两个人,跑去夫人窗根底下嚼舌头!”
沈濯哦了一声,脚步不停地进了屋:“冻死我了。换厚衣裳来!”
净瓶跟进了屋子嘟嘟囔囔。
窦妈妈在外头喝骂那两个明显松了口气的婆子:“还不快招!等着大小姐发话,那可就不止是一顿棍子了!”
“不用。打完了直接合家发卖。西北那边打仗需要各种人,男的卖去军营为奴,女的,呵呵,也卖去军营。”沈濯心平气和的声音隔着窗子响起。
西北!
军营!
小姑爷就是洮州刺史,大小姐刚帮了小姑爷大忙!
两个婆子不约而同地惨叫起来:“我招我招!是三夫人!”
如如院里一静。
“长本事了啊!还学会攀扯主子了?行了行了,懒得跟她们俩废话,堵起嘴来,打累了扔出去。全家卖去西北。”
净瓶掀帘儿从屋里走了出来,抱肘哼了一声,替沈濯下了判决。
窦妈妈和她对视一眼,见她微微点头,知道这是沈濯的意思,喝命手下动手。
没多久,如如院恢复了安静。
沈濯平和地在屋里发布指令:“去查查米家,有什么龌龊处,都列出来。该让谁去告让谁去告。一条一条地告。叮嘱好门房,米家来看望三夫人的,都不要拦着。国子监那边,三叔太闲了,让他忙一阵子。”
净瓶利落地答应了,又问:“跟大爷说么?”
“为什么要说?”沈濯反问她。
净瓶哈哈一笑,脚底生风地去外院找北渚先生——回来这么久,终于有她的用武之地了。
窦妈妈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却仍旧有些不甘心,哼道:“太便宜三夫人了……”
“妈妈还想做些什么?”沈濯瞟了窦妈妈一眼。
窦妈妈迟疑了一瞬。
玲珑清了清嗓子,低了低头。
窦妈妈立时壮了胆气,轻声道:“小太爷天天巴巴地盼着抱重孙呢……”
沈濯微微蹙了蹙眉。
她不想这么做……
“小姐,奴婢伺候您去见老夫人和夫人罢?您回来还没跟她们说一声呢。”茉莉温柔地插话。
嗯?
沈濯眨了眨眼。
六奴这个时候已经转过弯来,立即笑着上前扶她起身:“小姐去桐香苑和朱碧堂吧。这里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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