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棱格勒峡谷内部的环境,与外面的荒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用世外桃源来形容那棱格勒峡谷的内部一点都不过分。
一行人骑着骆驼,也没有心思欣赏周围的美景。贺文武所乘的骆驼在整支队伍的中间,仅仅走了小半天,贺文武就发现越往山里走,草木越发地丰茂。
沙棘、红柳、胡杨等,植物种类也渐渐地增多起来,成群的候鸟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小鸟从空中飞过,留下各种各样的叫声。让贺文武听到耳朵里,不仅没有丝毫的美感,总是让他觉得这是魔鬼的哭嚎。
魔鬼谷内到处是横生的荆丛、红柳和露着尖牙利齿的乱石,让人和骆驼每走一步,都心惊肉跳。
不仅如此还有密布丛生的暗河,让贺文武奇怪的是,这些暗河只能听见哗哗啦啦的响声,却看不到水。一不小心踏上去,就会“咕咚”一声掉进水里,全身覆没,好在队伍人数众多,并没有出现人员伤亡。
日头渐渐的西坠,从科考队进入“魔鬼谷”开始,表面上看似顺利,但进度十分的缓慢。用了整整一天时间,才趔趔趄趄地走出了七八公里,有几次贺文武骑骆驼骑累了,就下来步行。结果没走出了几步就莫名其妙的摔了20多个跤,弄得浑身透湿,冻得发抖。
田指导员在藏区多年,知道这么走下去,人困马乏也不是办法。任务虽然紧急,但也不能那么盲目,就跟科考队的九个人商量了一下,大家也都赞同田指导的观点,加上马上就要天黑,所以决定原地休整一晚,明早继续前进。
因为白天贺文武不小心掉进了水里,衣服基本湿了一路,身上起了不少的疹子,又痒又疼的,那滋味也只有贺文武自己才能体会。所以待晚上宿营时,贺文武借着204战士搭的篝火,将湿漉漉的衣服脱了来下,穿着个三角裤衩,坐在篝火前取暖。
贺文武身边坐着科考队其余八个人。这八个人里,有六个跟贺文武职业差距巨大,也没有共同的话题,所以交谈比较少。另外两个一个是搞地质勘探的薛涛,齐齐哈尔地质队的教授,两人很聊得来,另外一个却是从民间找来的风水先生赵启明。其实说是风水先生,贺文武第一眼就知道对方不是个好东西,一身的土腥味八成是个倒卖文物的盗墓贼。
一说盗墓的,贺文武就恨的牙痒痒。他干考古这么多年,有不下十次发现的古墓因为盗墓贼遭到破坏,对古墓的研究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要不是碍于都是中央特派的人,贺文武是真不愿意跟一个死对头在一个队里。加上陈启明也是慧眼如炬的家伙,所以他们两个基本没有主动说过一句话。
暖洋洋的篝火让贺文武身上的疹子消退了大半,虽然还是痒,但比白天强了不少。想着白天如履薄冰的行进速度,贺文武忧心忡忡看了一眼身边的薛涛。“照这个进度,想要完成任务,没有个十天半月肯定够呛。”
“还有这个峡谷并没看上去那么安全,在这里待这么多天,要出事啊!”
闻言的薛涛点了点头,喝了一小口北京二锅头。“你说的没错,我最担心的也是这个,前几年新疆地质局的同行就对这里进行了一次考察,发现这里之所以人和动物经常莫名其妙的死去,也给出了几个说法。”
“有说这里有大面积强磁性玄武岩,还有很多个铁矿脉及石英体。由于湿空气受昆仑山脉和祁曼塔格山脉的阻挡,汇聚谷内,形成雷雨云,加上地下磁场作用,常产生“雷暴”现象。尤其是人和高大动物,一旦进入这个峡谷,就会被落雷击中。”
“还有的就是这里地表下是终年的冻土,一到夏天温度一上来,表层的冰就会融化,加上牧草一覆盖,融水会把地下掏空或者相成泥潭,不慎踏上去就会越陷越深。”
若贺文武平时听到这些,心里难免会安心一些,毕竟有解释就比没解释强。但他皱紧的眉头没有丝毫的舒展,没缘由的来了一句。“估计最可怕的恐怕还在后面呢!”
一夜无话,第二天科考队就在沿途的河岸边发现了不少白骨,有动物的,也有人的,这些白骨通体焦黑,都是聚成了一小堆,白骨的周围地面也是焦黑一片,呈现出放射状,让贺文武想破头也不明白是什么东西造成这样的场面,但绝对不是雷击!
第三天过河的时候,贺文武所乘的那峰身强力壮的骆驼,不知道那里出了问题,突然前蹄一弯,跪在了地上,不容分说将贺文武从高高的驼峰上甩了出去,狠狠地摔在湍急的河流中,差点没让冰冷的河水给淹死!
几个水性好的战士惊叫着扎入了水里,把贺文武从湍急的冰水里给救了上来。好在这条河不宽,他被几个战士七手八脚的拖上了岸。坐在岸边的岩石上,贺文武一阵的咳嗽,咳出了不少水,加上冷风一吹,脸色发紫,寒气直入骨髓,田指导员就将自己的军大衣披在了贺文武的身上。
这些天来,贺文武温文尔雅的脾气给每个人都留下了好印象,私底下对小战士们也非常的好,尤其是对204营的副班长李金鹏,那李金鹏年纪虽然不大,但脾气可不小,拿着鞭子就要去抽那只骆驼,一边靠近骆驼一边骂。
田指导员拦下了他,批评教育一通后,给了李金鹏一脚,让他去检查检查那只骆驼到底怎么回事。原来,骆驼被花岗岩刺破了脚踵,疼痛难忍,才不得不出此“坏招”。
浑身发抖的贺文武惊魂未定,但一看到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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