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进行的很顺利,余浅领悟到不少东西,纸上记满了密密麻麻的数据。
“陈总,我认为,这个方案还有不妥的地方。”
耳侧响起一道熟悉的男音,余浅笔尖一抖,差点戳破了纸张,她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转过头去,钟倾宇阳刚的面庞,瞬时映入眸底,果真是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压低了声音,厌恶地问。
钟倾宇随意翻开文件,笑道;“我代表我们钟氏出席,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当然没问题了。
余浅沉默,把心思全部放在了投影仪上。
会议结束,她拿起文件,绕过钟倾宇的位置,大步离开。
走出会议室的同时,腰部倏然一紧,她被人连拉带扯,拖进了走廊深处的杂物间里。
眼前模糊不清,余浅仅能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然后,有什么物体紧紧的缠上了她,巨大的推力迫使她后背紧抵墙面,脊梁骨抵的生疼,几乎快要断裂。
那道影子埋进她的颈窝中,恍惚之间,她感到肌肤上热热的,湿了。
余浅蹙眉,想要推开他,可是对方不放手,一双胳臂抵在她和墙壁之间:“浅浅,跟我重归于好,好不好?”
“钟倾宇,你到底还要我说几遍?”睫毛颤了颤,她用力推搡他的胸膛,胸腔剧烈起伏,不知名的情绪悄然酝酿。
“他有什么好?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钟倾宇望着她的眼睛,杂物间光线昏暗,余浅看不清他眸里的真诚,只知道,自己不能和他藕断丝连,否则,他会被牵扯其中的。
深吸了口气,她抬起眼睫,唇边勾起嘲讽笑容:“他是首富,你是吗?你已经快破产了,当然是谁的钱多,我和谁在一起。”
没料到她会这么说,钟倾宇表情惊诧,两秒后恢复了正常:“浅浅……你骗不了我的,你不是这样的人。”
三年的时间,他将余浅了解的透彻,她自尊自爱,绝对不是那种卖身求荣的女人!
余浅冷下脸,有过被圣司冥侮辱的经验,她现在,也不在乎那么多了。
“我是!我就是!以前是你看错了我!”强硬的语气仿若真的一般。
余浅心间荒芜,冷冷凝视着面前的钟倾宇,她不再推搡,因为她明白,听到她的话,钟倾宇自然会厌恶她,像圣司冥那样厌恶她……
她不介意她在乎的人把她当成妓女,只要,不伤害到他们……
“浅浅……”钟倾宇确实呆住了,他不知道余浅说的话是真还是假,她怎么会把自己说成是那种人?
余浅真的累了,她不想再这样反反复复的纠缠和挣扎,她不想任何人掺和进她和圣司冥的恩怨当中,她怕钟倾宇的命会加注在她余浅的身上,本来就活的就很累了,那样的话,只会叫她更痛不欲生……
“你听着,别再叫我浅浅,也别再来纠缠我了!”冷声吼完,她从他的胳膊底下闪开,快步离开了杂物间。
瘦弱的背影慌乱极了,连脚下的步伐都有些不稳,钟倾宇目睹她从他的世界消失,颓败的握紧了拳头。
嘭……
拳头重重砸上墙面,顶出一个凹槽,和一手的血迹。
……
圣司冥从电梯跨出,看了眼腕上手表,两点整,那女人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看见顶头boss,员工a毕恭毕敬迎了出来:“圣总。”
圣司冥继续向前,懒得看他一眼:“余总呢?”
“余总还在外面开会,没有回来。”员工a尾随其后,恭敬解答。
好看的剑眉皱了皱,男人停在了总裁办公室门前:“下去吧,我自己进去等。”
“是。”员工a听令离开。
sy的集体员工们又一次炸裂:“听说圣总来了,一过来就找余总呢。”
“是啊是啊,小a说,圣总现在就在余总的办公室里呢。”
“哎,你们说,媒体开幕仪式上问的问题会不会都是真的啊?”
“依我看,十有八九是真的……”
回廊尽头,凌之微倚靠着墙壁,侧耳倾听员工们喋喋不休的八卦讨论,觉得耳蜗麻麻涩涩的,还有些痛。
搓了搓耳垂,完美的唇形扬起笑容,她大步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敲响了门。
手心里攥着的白色卡片,因为敲门的动作,变得褶皱不平。
“进。”是男人的声音。
唇边笑意更深,她推开门,换了张吃惊的表情:“圣总,怎么是您?我以为余总在的。”
她打量了下空荡荡的四周,最后望向会客沙发上的圣司冥:“余总去哪了?”
男人放下翘着的腿,透明茶几上留了几道鞋印:“你有什么事?”
“我在走廊上捡到一张卡片,可能是今天早上花束里掉出来的,特意给余总送了过来。”凌之微说着,冲他扬了扬手心,白色卡片在空中晃过一道白影。
圣司冥捕捉到重点,眉头一扬:“花束?”
“是啊,每天早上花店都会给余总送来999朵玫瑰花。”凌之微露出羡艳的神情,故意全盘托出。
果然,她话一说完,圣司冥黑眸眯起,微蹙的剑眉拧成了死结,他睨了凌之微一眼,大手挥起,抢走她手中的卡片,认真查看着。
浅浅,下午见,我会给你一个很棒的惊喜。
字句之间情意满满,尽显暧昧。
该死的,原来余浅不是去开会了,而是,会情郎去了?
圣司冥表情冷了下去,如同当头一棒,把他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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