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沪州临近大海,与之徽州相邻,景象却是迥然,少了几分烟雨江南的味道,海风由东面吹来,空气中夹杂着一丝咸咸地味道。
农家的四季桂花盛开,海风与桂花香交织缠绕一起,算不得多好,却也不差。
宫本健次郎从水路偷跑,经由长江顺流东下,想要着陆上岸,必然是从港口码头进入。
徽州与海沪州毗邻,骑红鬃烈马,无需一天时间便是赶到,而其他人则是换马不换人,马不停蹄,直奔海沪码头。
唐朝,渔船业发达无法和现实相比,码头港口尽设一处,便可供给渔夫们出海捕鱼,或是码头货运等等。
也正因如此,由此可判断出宫本健次郎的行动路线,可提前先他们一步来到码头。
李牧尘等人身披蓑笠,乔装打扮,混在码头来往的人群当中,若非相熟之人,他人难以辨认他们真正面目。
“公子,我们已经等了半日之久,为何迟迟不见宫本健次郎诸人,不会是他们从其他地方登岸吧?”梁瀚元问道。
李牧尘压低蓑粒帽,低语说道:“不可能,宫本一行人乃偷渡而来的东瀛人,自是不敢明行江上,想要避开他人耳目,必定选择夜间前行。”
“如此一来,他们耽搁一日时间,而我等之人马不停蹄赶至码头,定是先他们一步,再等等吧。”
林天则是问:“既然如此,他们更不敢从人流窜动的码头靠岸,公子,您会不会猜错了?”
“直觉告诉我,他们一定会出现此地,对吧?”李牧尘侧向穆清怡,微微一笑。
穆清怡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自从度过瘟疫之后,那丫头又是恢复高冷的冰雪状态,少有开口说话。
对于李牧尘的答案,其他人表示无话可说,“直觉”二字,他们实在不知李牧尘从哪里来的自信?
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李牧尘皆是泯笑一过,那种透在骨子里的自信感,是无数人羡慕不得的。
“如此苦等也是乏味,本公子请客,到岸边露天茶馆中品茶,一面欣赏风景,一面等待。”
说罢,李牧尘自己一个人大摇大摆的去往茶馆中,道:“老板,来碗凉茶,再炒几个小菜。”
其他人面面相觑,着实汗颜,公子那潇洒不羁的性格,当真是引得旁人哭笑不得。
“公子请客,大家一起吧。“程鹏无奈地说。
于茶馆中,视野刚好,不远处的码头可尽收眼帘,如他这种王爷,与下人同吃同喝毫无高高在上的王爷架子,对于属下来说,实在幸福的很。
“公子,您真的是王爷?”林天忍不住说道。
自古皇帝之子,哪个不是高高在上,站在凡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他们是天之骄子,难落凡尘之地。
李牧尘挽起袖子,随手抿了一口茶,道:“现在是。”
“啊?!”众人齐同发出此等讶异的言语,道:“何为现在?难道过去不是吗?”
李牧尘笑而不语,自己的遭遇即便说出来他们也是不会相信的。
从未来穿越至唐朝,如同梦幻一般,李牧尘曾用好长时间适应这个事实。死去的李牧尘,活着不如死掉;现在的他,誓要争做天地最强者。
正当此刻,李牧尘端着茶杯,还未及放下,他将目光锁定码头,一艘不起眼的小船引起他的注意。
李牧尘无形中睁开黄金瞳,熠熠生辉的眸子极目远眺,凝视着那艘船,便在这时,宫本健次郎从船舱中探出头来,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确定没有异常,才是整个人站了出来。
“目标出现,行动。”
碎银随手放在茶桌之上,李牧尘披上蓑衣,带着蓑笠,先一步朝码头走去,穆清怡他们紧随其后,混入人群中极难被发现。
“这一次,不会再让你跑了。”李牧尘暗暗说道,两次败在他的手上,使得李牧尘格外恼火,唐人尚不足至此,但对方是东瀛人。
后世炎夏人,对于东瀛人的仇恨,乃是国仇,更是家恨,是刻印他骨子中 永远不能够被抹去的。
“待会分头行动,林天、程鹏,你们守住左侧路;梁瀚元、穆清怡你们看住右侧路,而我主攻中路,先由我打头阵,听候我的调令,我们五人一起将他擒住。”
李牧尘生气不假,但他还是保持着冷静头脑,自知自己不是宫本健次郎的对手,需要合五人之力,绝非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过程不是最重要,得到想要的结果才是最根本目的。
宫本健次郎的实力,他们可是见过,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即便当初的袁天罡,也不是他的对手,此刻一定要小心行事,万不可马虎。
五人分头行事,李牧尘主攻,其余四人从中协助,就在宫本健次郎登岸,李牧尘欲动手先发制人。
咚!咚咚!!
突然,从后面传来一阵阵锣鼓敲响的声音,不知情的发出异状,李牧尘下达暂时停手的指令。
这时,码头众人皆是望向铜锣敲响的方向。
李牧尘露出一抹凝重之色,听到不远处传来官兵开道的叫喊声。
“让开,让开,让开!”
“王大人驾到,挡道的刁民赶紧滚开。”
“快让开!”
……
三五跋扈官兵,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路走来,将挡道的百姓们驱散开来,若是稍有动作怠慢者,被他们一脚踢开,或是一把推开。
他们的行为,简直就是官痞,与市井的流氓一般无二,更甚者,他们比之市井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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