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滑落,她不由缩了缩肩膀,紧紧咬着唇没有出声。
黑暗中,她只感觉自己被抱着放上了榻,男人强健的身体压了上来,开始了整整一夜的索欢。
原本前一天夜里就没合眼,加之又被他折腾了一晚上,天快亮的时候才睡觉,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夏候彻还是一如前两日带着她去了周围巡视,连明哨暗哨的地方都带她去看过,可是她越是了解,就越是觉得自己要逃走的胜算渺小。
再回到王帐之时,又是天黑了。
回去的路上与公子宸碰上面了,也悄然交换了消息,只是一想到明天可能会发生的动乱,又是一夜都难以入眠。
夜里夏候彻并没有放过她,似乎又回归到了宗人府地牢里,他夜夜过来强占她的身体的日子……
就算他已经倒在身边睡着了,她也是睁着眼睛难以入眠,脑子里一遍一遍地想着公子宸她们动手的每一步,每一个过程。
今天是要去与南唐交易的日子,她整整一夜没有合眼,夏候彻一如往昔的起来,不紧不慢地用着早膳。
虽然这几日,她都一一看过了周围的兵力部署,却始终不曾想明白他到底准备怎么样与南唐交易,又想在这次交易之中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直到一个时辰过后,侍卫在帐外禀报,“皇上,贼人果然在城门口动了手,方将军已经带人围剿了。”
凤婧衣刷地转头望向眉目幽深的人,颤着声音问道,“什么……什么贼人?”
夏候彻起身,冷冷笑道,“你不想去看看,你的同党是怎么救你的吗?”
她站在原地手脚一阵发抖,他说的……是公子宸她们?
可是,她还在这里,她还没有出去,她们怎么会动起手来?
她咬牙深深吸了口气,快步出去跟上了夏候彻的步伐朝着玉霞关的门口去,远远便听到了厮杀之声震天……
她疾步奔近,果真看到了重重兵马包围之中的公子宸等人。
城门之外也有人马疾驰而来,可却不是南唐的兵马,是大夏的箭机营到了城外就扔掉了手中举着的南唐王旗。
“皇上,还有一个时辰南唐那边的人就该过来了。”一个穿着夏候彻一样衣服的人过来,禀报道。
凤婧衣四下张望,看到不远处方湛身旁一个穿着和自己衣服一模一样的人顿时明了。
她明明记得,她听到出城去与南唐人碰面是在这个时辰,可是他一直没有动身的意思,她也不好催促。
可就在那时候,方湛让人扮着了她和夏候彻按着约定的时辰从城内出发的时辰开城门准备出去,公子宸她们又远远看到南唐的王旗,以为时机已到,虽然风险大却也还是动手了,于是就正好落入了他们的圈套。
不是她和公子宸不够精明小心,是他早就料到了她们会到玉霞关,甚于故意将她带出来,让她能与她们互通消息。
她们能想到城门是唯一能动手的地方,他又怎么会想不到。
她本以为他是想借交易想把她强留下,又劫回南唐带来的粮草,可是如今看来他自始至终就没有打算去跟南唐碰面进行这个他所提出来的交易。
夏候彻冷冷地望着被众兵马围剿的数十个身手卓绝的女子,薄唇吐字如冰,“你要等的人……是她们吗?”
纵使公子宸一行人个个身手了得,可又哪里敌得过这四面八方的围剿,星辰轻功了得却身手不足,虽得青湮护佑,却也还是受了伤。
凤婧衣看得惊心,一双手紧紧攥着拳头,右手刚刚愈合的伤口再度裂开,包扎着的白布手心已经全是鲜血。
“这三年以来,你在宫外的帮手就是她们。”夏候彻目光一一扫过被困在阵中的人,说道,“当年朕去金花谷求医伏击的人是她,白玉关将朕逼进百鬼密林的人也是她们,这三年来暗中将大夏粮仓掏空的人也在这其中吧。”
他的声音,冷冽得可怕。
“对,是她们,但都是我下的令,是我下令要她们杀你,可是你命太大了,我们一次又一次都不是你的对手。”她咬牙切齿地坦然道。
“好,很好。”夏候彻语气沉冷骇人,一字一句地道,“那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跟朕做对的人到底是什么下场。”
他是不忍杀她,可是对于这些人,他决不手软。
凤婧衣知道公子宸她们若是败了,定然是死路一条,咬了咬牙便跟着冲了过去,既然他要杀,便将她也一起杀了干净,也省得再有人来为她送死了。
夏候彻快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拖了回来,凤婧衣却在此时顺手一把抽出了边上护驾侍卫的佩剑,手法快得让人阻止不及已经架上了他的脖子。
“皇上!”侍卫们惊声叫道。
一个个纷纷拔剑出鞘围在她周围,紧张地盯着她握剑的手,想要伺机救人。
方湛闻声望过来,可看到夏候彻一脸平静的样子,便很快又镇定了下来,以那个人的身手要对付一个已经内力尽失的女子,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根本用不上他去插手。
“放了她们!”凤婧衣颤着声音要求道。
夏候彻目光冰冷而平静,从她拔剑到剑架上他的脖子,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平静如死,未起一丝波澜。
“朕不放呢?”
凤婧衣握剑的手颤了颤,沉声道,“我输了,你要的无非是我罢了,放了她们!”
夏候彻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泛着泪光的眼睛,冷然道,“朕不放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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