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大约是晚上八点多了,春夏季节昼长夜短,乡民们劳累了一天,大多吃了饭早早睡下了。
街上偶尔有一两个人匆匆过来,也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蹲在柴垛下的凹空处,心里急呀,不知吴二刚这家伙啥时能喝完酒回来,万一他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被吴大棒槌架回来咋办?那样我可就苦逼了。即使不被架回,自己一个人回来,我跟他说了他当面答应,明天把请假的事忘了的话,出工当着全屯子的人查问我的去向岂不要炸锅?
唉,真特娘的,吴大棒槌早不请他晚不请他,偏偏今晚请,这不故意跟老子做对吗?还有我自己,也是特娘的倒霉,神神叨叨的就选了明天出行,早知道……
没法说了,这,都是命啊,说好听的叫好事多磨,不好听就是磕头磕到了狗屎堆上。
我蹲在柴垛下不知过了多久,腿都蹲麻了,周边的几乎人家屋里也都熄了灯,吴二刚家的窗户也黑了。这时候起码九点多了吧。
我心里正焦急着,突见大街东边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一个胖大的身影。
咦,这是个啥东西?我心不由紧张好奇起来,人?不可能,屯子里没这么胖大的巨人啊,狗熊?
我脑袋轰的一炸,手就下意识地抓住了腿边一根棍子,另一只手又在地上摸索着寻石块,眼睛却一眨不敢眨地紧盯着那团黑影的动向。
石块摸到了,棍子也握在手上了,东边的影子也晃悠着渐渐地紧了。
我这才猛然想起还特么没开夜眼呢,都是紧张搞的鬼。遂凝神打开夜眼,街上的景物就渐渐清晰起来。
这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原来那个胖大的身影是两个人,一个是民兵连长吴二刚,另一个紧搀着他胳膊的是……吴大棒槌他媳妇!
我靠!
这,这……
吴大棒槌跟吴二刚是一家子,虽然血缘关系很远了,大棒槌年纪比他大,但论辈分,吴二刚还得叫大棒槌是侄子,侄媳妇搀着叔,有些乱套呀,这若是大白天在街上,会被人说闲话的。
但这是晚上,夜黑人静,吴二刚又喝醉了,做为东道主,大棒槌媳妇送他回家也算合理,估计吴大棒槌也在家烂醉如泥了吧。
我这么想着,就看着他们歪歪扭扭地走近了吴二刚家院门,心里急啊,盼着那女人撒手赶紧回去。
但越盼,两人却越黏糊,看那架势,真要把吴二刚送进屋里呀。
真特娘的,老子……
就在这时,两人在院门前站住了,我以为大棒槌媳妇要回家了,心里刚要喜,却吃惊地发现,两人竟紧紧抱在了一起,急不可耐地互相啃了起来。
啥,啥?他俩难道有这种猫腻?不对呀,以前从没听说过啊,这……噢,应该是酒后乱性了吧?
我既激动又错愕,傻傻地看着他俩越黏越来劲,最后竟互相下了手,下手没关系,权算我没看见,可,可俩人动手还不解恨,簇拥着往这边的柴垛走来。
这下我昏了,显然,这对狗男女是要来柴垛下成就好事,那我咋办?跑?不敢,身子一起就会被他们发现。
原地呆着?也不行,近了一眼就能看到,那双方会更惊讶尴尬。不定他们还会以为我藏这儿是出来偷东西的呢。
这特娘的咋办?
就在我犹豫中,两人已到了柴垛旁,好在他们在柴垛的另一边,据我有三四米,且有伸出的柴棍遮挡,大晚上的不仔细瞅看不见。
算了,既然跑不了,干脆就蹲在这儿苦逼吧,只要我不发出动静,他俩应该发现不了还有个人藏在这儿。
接下来,吴二刚和他侄媳妇就搞上了,我也不敢睁眼看呀,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声和呼哧声,不到一分钟,又没了动静。
咦,这是咋回事?我偷偷睁开眼,悄悄往那边一瞥,见吴大棒槌她媳妇在弓着腰,手抓在柴垛上,褂子被掀到腰部,雪白肥硕的屁股撅着,分外刺眼。
吴二刚呢,站在她后面好像在系裤腰带。
完事了?不会这么快吧?我正疑惑着,忽听吴大棒槌媳妇嘀咕道:“废物,咋几下就完了?你是不有毛病?”
声音里满是不足和幽怨。
吴二刚嘟囔道:“没,没,不知咋的,我……可能太紧张,喝酒喝大了……”
这是托辞,喝上酒的人时间会更久,看来他在这方面确实不行吧。
我就纳闷了,我个光棍子稀罕她这样邋遢的女人也算是饥不择食,而他有身份有地位有老婆的,咋还……
噢,我又突然想起,吴二刚媳妇虽然年轻,长的也可以,但人太瘦,穿着衣服的身材也跟根棍似的,确实没啥女人特征,不论摸还是做,真的很乏味。也就是说,这小子也喜欢丰满胖大的女人啊。
两人嘀咕了几句,穿好衣服,吴大棒槌媳妇悻悻地走了。这女人本来怀着一腔热血来解馋,没想到……嘿嘿。
我心里竟幸灾乐祸起来。吴二刚不行,吴大棒槌不行,怪不得那婆娘会死赖着我不放呢。
吴二刚见她走了,却没挪步,又扒拉着衣服好像要方便,这时,我不能不现身了,一是要让他明白,你们的事老子知道了!二是趁着这机会请假,保证一请一个准,因为他心虚呀。
于是,就在他撒完尿,系着裤腰带准备转身回家的时候,我从柴垛后就钻了出来。
“吴哥……”我轻轻地叫了一声。
声音很低,也很小,却把他惊地“嘚”的一下子,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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