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本王劳累就好,还不把城门开大点,让我们进去?”澹台君泽则是比他温柔多了,只是话中也透露出这位头领有些不识好歹的意思。
城门头领都快哭了,他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所以才会同时让他撞上这两位爷,还纷纷对他不满起来,他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哎!
“天色已经不早了,既然城门已开,我们就不要多做耽误了,快些进去吧。”白墨冉对这位头领也产生了怜悯之意,所以帮忙他把话题给岔了过去。
那士兵不由得感激的看着他,顺便还想着,这位是谁,竟然敢在两位王爷面前这么说话,两位王爷还完全不生他的气,真是个人物!
几人见城门大开,立即挥动马鞭驶了进去,就在几人即将离开的时候,那头领突然想起了什么,徒然一声大叫道:“纳兰王爷!”
纳兰倾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唤着实惊了一惊,马儿也跟着他的动作突然止住了马蹄,发出一声不满的嘶啼。
“你最好有个很好的理由,不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纳兰倾城的脸都黑了,这个头领是故意和他过不去?
“纳兰王爷,属下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觉得大概有必要让您知道。”那头领也很委屈,若是他现在不说,但是纳兰王爷回去之后才知道,日后要是想起他来,他会更加的凄惨。
“什么事情?”纳兰倾城不满蹙眉。
“在您早先一会儿的时候,清远国师也回来了。”这件事情怕是皇城内还没几个人知道,甚至皇上有可能也不知道,要不是他是看守城门的人,他也没有机会知道。
“你说什么!”
在那一刻,离他最近的白墨冉和澹台君泽能感觉到,纳兰倾城一向嚣张跋扈的气焰在瞬间都化为乌有,接着,十分狼狈,近乎是有些落荒而逃的驾着马,转头就冲出了城门,一下子就与他们拉出了很远的距离。
远远地还能听到他告别的声音消散在风中,几不可闻:“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白墨冉:“……”
澹台君泽:“……”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茫然之色。
清远国师么?白墨冉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想到她当初还因为这个人在秦夜泠的面前闹过别扭,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看纳兰倾城这样的反应,就知道此人是有多厉害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好招惹的主,现在却怕清远怕成这样,看来传言果然不虚。
不可避免的,她又想起了这些天来日日记挂的名字,心底又是一痛。、
“我们走吧。”白墨冉抛去脑中所有的念头,不再多想。
“好。”澹台君泽也将视线从纳兰倾城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影中收回,浅笑着应了,两人这才离开了城门。、
北寒虽然贫瘠,但是皇城看上去却与东临的没什么不同,只是现在天色已晚,白日里喧闹的城池,现在只留下隐隐约约的万家灯火。
空旷的街道上人烟稀少,这也方便了两人驾马而行,不过半个时辰,在澹台君泽的带领下,白墨冉便来到了北寒帝赐给他的府邸,锦绣王府。、
一直在门口站岗的侍卫在见到澹台君泽的身影后,虽然说有些吃惊,但却什么都没有问,上前就为他以及白墨冉牵过马去安置。
管家听到动静,在两人进府之前也从府中走了出来,在见到澹台君泽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了欣喜,“王爷您回来了?”
“嗯。”澹台君泽淡淡的应道,虽然只是一个字,可白墨冉却能听出他语气的柔和。
她不由得打量了一下这位管家,只见他的头发已经全部花白,看上去已经有六七十岁的光景,只是精神看上去很是不错。
应该是师兄离开北寒之前就认识的人吧?不然依着师兄的性子,断然不会这么客气。
“这位是……”在与澹台君泽打过招呼之后,吴伯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一双眼睛不露痕迹的扫过白墨冉,眼底深处甚至暗藏着一份锐利。
白墨冉将这一切净收眼底,心中却是愉悦的,看来这个人,对师兄是真的很爱护。
“他是这次赛马大会的胜出者,明日我便会带着他面圣,今日天色已晚,还要麻烦吴伯为他安排一间屋子,让他先住下来。”
澹台君泽脚步一顿,对吴伯嘱咐道。
此时吴伯已经打量结束,没有发现白墨冉有什么可疑之处,此时又听到澹台君泽的话,面上浮现出与方才完全不同的热络的笑容:“这位公子请随我来。”
白墨冉看了澹台君泽一眼,见他对她点了点头,这才随着吴伯走远了。
虽然夜色已深,周围的景物都被黑暗所笼罩,但是凭着白墨冉的功力,这些对她完全构不成影响,一路上下来,亭台楼阁、曲院回廊、假山石雕,没有一处不透露出风雅之意,与她在东临敬王府他住的地方所看到的奢华艳丽,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
她不由得出声问道:“这府中的景物是谁布置的?”
“这位公子,这王府是陛下赐给王爷的,除了王爷之外,还有谁有胆子敢擅作主张?这王府的一草一木一个石头,都是王爷亲自吩咐下去,在旁边监工看着他们完成的!”
管家虽然奇怪他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这王府的布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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