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玉亭在旁也忙劝道:“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保重自己。茶儿吉人天相,咱们用最好的伤药,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会让她恢复过来。再说,为医医术高明,妙手回春,还有李家老爷子呢,老爷子还健在,真是太大的好事。咱们只要尽快找到老爷子,婉沙和茶儿也就有救了,不是吗?”
凝婉沙看着她们,微微摇头:“这几年闹出这么大动静,老爷子想必早就知道了。他老人家有意要避世,做子女的没有尽孝道,竟还给他添忧,我们实在是愧对于他。”
言尽于此,花绵绵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见康泽恩带着安然走进病房,她便厉声斥责:“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凝婉沙忙解释说:“康夫人,是我请安小姐来的。”
安然在众人面前屈膝跪下,泣声道:“对不起,伯母,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是我害了你们,害了李茶。”
花绵绵刚要开口,凝婉沙要康泽恩扶她起来,已经颤巍巍地伸出手,拍了拍床边,有气无力地说:“安小姐如果不嫌弃,能不能坐下来陪我聊几句?”
“你陪婉沙坐坐,我和妈还要到集团处理一些公事。医院这边我已交代过了,伯父已无大碍,你别太担心。”康泽恩将安然扶起后,遂与母亲、蔡玉亭一行人走出了病房。
可刚踏出病房,他便问母亲:“妈,你一定要这样吗?婉沙和茶儿遭遇这样的磨难,难道不都是我们的缘故吗?这个时候你还惦记着李家的东西?”
“别忘了,我们是商人。”
“商人就要抛弃爱情和亲情吗?抛弃道义和道德吗?”
花绵绵厉声说:“你以为就你一个人伟大,有感情,有家人吗?你以为我想做这样的坏人?你不愿意背这个黑锅,我来背,因为你是我的儿子,你是康家继承人之一,你是集团接班人之一,我必须为集团的长久打算。”
“不是非要那些东西的,不是吗?”
“你以为在这场商战中谁才是最大的赢家?是我们康氏集团吗?是李为医,是他李为医。可是付出最多的是谁?那才是我们,我们花家彻底没了,康家也支离破碎,怎么收拾起来?要花多少年多少心血去收拾?”花绵绵深吸口气,稍稍平复了心情,又说道,“李启德为什么会突然失踪十几年?为什么现在突然出现?李为医为什么要抛下妻子女儿去坚持继续研究项目?他的心思绝不是你看到的那般。这两个女人在康家,明着是我们的筹码,是依靠于我们,可实际上不过是给了我们一个定心丸,是李家在牵制着我们。”
康泽恩不置可否,叹了口气,说道:“李家有这个能力和资本,何况,我们算计过他,他要反过来报复,也是无可厚非的。”
“你……”
“妈,络臣已经撤诉,泽西的事情已经全权安排妥当,不日就可回家。集团的事情还是由爸和泽西他们打理,我想好好照顾茶儿。我亏欠了她太多,只想尽力弥补。”
“弥补?你以为你的弥补会感动她吗?她是铁石心肠,蒙了油,人家看不起我们康家呀,儿子,连自己的媳妇都看不起我这个当婆婆的,你觉得这是我想要的吗?啊?”花绵绵擦掉眼泪,无力地摆摆手,“有时候我也想,这是不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们康家自找的?可是你不知道有时候被一个皇帝选为御医那不是你的幸运和福气呀,是你的不幸、无奈和痛苦,就成了他们的棋子和工具,康氏集团正是如此。他李为医这一手玩得漂亮,玩得阴狠,踩在康氏的头上,踏平hen和众多集团,咱们都输了。”
看着她掩嘴走远,清瘦的背影那样的孤寞,康泽恩眼前一片模糊,可还是轻声说出:“妈,我相信李家父子的本意并非您所说,即使会报复,也只是为了替茶儿出口恶气……”
项诗茹走到他身边,叫了很多遍,他才缓过神来,擦掉眼泪说:“我没事,只是觉得妈老了,时间过的很快,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项诗茹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说的是,很多事情很多人都只有存档着记忆当中的那些,可是我们总是忘记了时间在继续,人和事情都会变化的,会成熟会懂得过去有些天真有些傻,其实今天看昨天,也觉得昨天好傻。泽恩,谢谢你,和络臣帮我出口气,他的公司已经垮了,就不要再折腾他的家了。你我都是失去过孩子的人,他的妻子孩子也没错,不是吗?”
康泽恩皱眉说:“他找过你了?你不会又帮他了吧?你怎么这么傻呢?”
“你觉得你姐会傻一辈子吗?我可不希望再一次犯肉包子打狗的错误。”
“茹姐,你是来找我的吗?”
“我原本想探望李茶,可她闭门不见,所以来这里碰碰运气,希望婉沙能够挺过去。顺便告诉你一声,我要去趟伦敦。”
听完她的话,他脱口问道:“你一个人?”
“不,晏维清和我一起过去。”
“你们……”
“你想多了,我现在只想工作和企业,其他的人和事我不想再多费心里。只是心里一直有句话,不吐不快,事情闹成这样,李茶需要多大的勇气离开康家,离开你?”
康泽恩看着她一阵风似的的消失,苦涩的摇摇头,这话,他明白,李茶离开自己需要多大的勇气,那么留下来就需要更大的勇气。
他回身走到病房前,听到安然嘤嘤啜泣,略略思忖,便是转身离开,他清楚凝婉沙有那样一种魅力,让一切人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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