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状况、医疗水平、生活条件,再加上连年不息的战乱,使得塞拉利昂现在的人均寿命仅仅才32岁。如果有人活到30岁,那么他能算得上是位老人了。
刚走到医院门诊大厅,我就瞧见熟悉的黄皮肤面孔,是位年轻的男医生,他正弯着腰和一位黑人医生说话。看见中国同行我不由欣喜万分,也不管身旁的穆拉几步赶过去,那中国医生陡然瞧见我也吃一惊但随即露出笑容。
“你是中国来的吗?”他居然握住了我的手,神色十分激动。
我兴奋地点头,道:“我是中国来的,我叫秦一诺。”
“太好了,我好久没看到新鲜的中国面孔,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中国人来到塞拉利昂,我叫张辉。”他久久地握住我的手不愿放开。
当张辉听说我也是一名医生时明显更激动,不过但听说要找黄芪等药材时他为难了。“对不起,我们从国内带来的药品早已用完,现在西药都非常短缺,更别说中药。”
“能帮我问问其他的中国医生吗?”
“好,我去问问。”
张辉急冲冲地走了,我不安地站在医院大厅和穆拉说话,十有八九也不会有黄芪人参了。如果找不到这些药材我该用其他的什么药来代替呢,目前的西药对胎儿转胞治疗效果并不明显。
“医生,医生,快来救救我。”医院门口踉踉跄跄奔进来一个约二十五六岁的黑人男子,他用手捂着胸口,鲜红的血正从他的手指缝中淌下来,他奔过来的一路鲜血淋淋,触目惊心。可是他仅仅跑出十来步突然从口里急喷出一大口血来,随后咳嗽不停,咳出来的也都是血。
等几个留在大厅里坐诊的医生和护理人员赶到时,那男子已经倒在地上,众人七手八脚忙将他抬上诊疗床,抢救设备拿来。我担心地走近才发现那男子已经心跳停止,原来是胸口中了枪伤。抢救仍进行了十几分钟,确定男子死亡已不可逆转才彻底放弃。
“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次看见有人死去。”身旁的穆拉悲凉地叹息。
“别这么忧伤,总会好起来的。”
又等了半个多钟头张辉满头大汗地从楼梯跑下来,由于跑得太快竟然差点从楼梯摔下来。“诺,我问了所有中国医生都没有黄芪,不过有四瓶补中益气丸,是庄家明医生来塞拉利昂时他妻子放进包中的,你看行不行。”
我想了想,补中益气汤和补中益气丸的成份相同,只不过是一个水剂,一个是制成丸剂的中成药。“可以的,谢谢你,谢谢庄家明医生。对了,庄医生把药给我,他怎么办。”
“没事没事,庄医生说他老当益壮不碍事,本来他要亲自下来见见你,但是有个病人他走不开。”
我几乎要感激涕零,让张辉带着我去向庄家明医生道谢,因为他正忙着看病,我向他道谢后便和穆拉匆匆离开医院。
穆拉十分仗义地带着几个军人开车和我一起去索西乌村,他担心即使我治好依莉丝的病后安第纳酋长仍会留难我们,他说y这种事在城市已经不盛行,但是农村却是十分隆重,严禁外人介入,一旦外人沾上都会丢掉性命。当我向穆拉打听y究竟是什么时,他却吱唔不说了,这果然如马歇尔所说,不会有人告诉我y是什么。
在车上穆拉向其他军人讲我在西部男孩营地的事情,惹得几个男人都对我投以赞赏的目光,纷纷表示要娶一个像我一样勇敢的中国女人,不免我又得意了一次。
穆拉将军车停在蒙盖巴附近的丛林,再往里面走是只有尺来宽的小岔路和密集的荆棘,车无法开进去。我们一行十个人便借着从茂密的枝叶里落下的稀疏月光前进,夜里蚊虫特别多,我的手上腿上被咬满了小包。
趟过了河就到了索西乌村,当安第纳酋长看见站在门前一列齐崭崭的持枪军人早惊吓得说不出话,其他胆小的妇女也都躲起来。
“诺。”乔治从屋里出来,激动地抱起我旋转。
“乔治,还记得我吗?”穆拉笑mī_mī地走上前。
“穆拉。”乔治满面喜色,“谢谢你送诺回来。”
我走到安第纳前面,道:“安第纳酋长,我带着药回来了,这些军人是为了保护药才护送我回来,所以大家不要害怕,他们是人民的军队,是保护平民的。”
安第纳不置可否哦了两声。
想着依莉丝的病情紧急,我也顾不得和安第纳多说话,赶紧揣着四瓶补中益气丸行色匆匆赶到鲁古姆斯的家。挑帘进到房中便听到鲁古姆斯软言安慰依莉丝的话语,当鲁古姆斯瞧到我回来后喜不自禁,破天荒地给我倒来一杯水,语气也尤其的客气,像生怕得罪了我。
我掀开依莉丝的衣裙检查,她的腹壁仍是膨隆紧张,问明鲁古姆斯,据说他虽然依照我的方法热敷依莉丝的腹部,但是依莉丝仅仅只能解出很少的尿液出来。
“鲁古姆斯,你去拿葱和一盆水来。”
洗净手我为依莉丝导尿,有上两次的经验这次我轻松地将葱管插入尿道,排出1000毫升的尿液后,依莉丝自觉舒服许多。放在地上的一杯水我还没有喝,便扶起依莉丝将带来的补中益气丸吃了几颗。
由于依莉丝膀胱的尿液没有排泄完,我便每隔三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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