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堂府邸。
佣人听着五夫人起床的动静,便进屋伺候了。
五夫人是蓝玉堂最年轻也是这些年最受宠爱的夫人。五夫人本来是普通的人家的女儿,父亲是私塾的先生,也很是保守,五夫人自小学的是三从四德,是个思想保守裹小脚的女人。五夫人家里头信佛,常去烧香,容貌也是慈眉善目温和娴雅的人。因着五夫人偶然搭救了被毒蛇惊吓的蓝玉堂的母亲,蓝母与她很是投缘,便叫蓝玉堂娶了她。五夫人进门,最是贤惠,对人宽和,所以,上下都很喜欢她。
五夫人将近而立之年,最遗憾的是一直无所出。好在蓝玉堂儿女原也不少,并不计较这个,身边有这么个贤良淑德的人他已经很是满足。
因着五夫人待人好,佣人们对她的好也真是诚心的。
“五夫人,我拉开帘子透透气儿吧……”
佣人道。
“好呀。”穿好了衣服,五夫人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打算去洗漱。
只是与佣人对视的时候,她发现佣人瞪大眼睛看着她,眼里头都是惊恐。
“怎么了?”五夫人也不由得惊骇了。
“五……五夫人……您……您的脸,您的脸怎么了?”佣人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五夫人也立即觉出来不妙,两步跑到了镜子前面。
五夫人看着镜子里,都认不出来是自己。豆子大的黑点子布满了整张脸。
“啊……鬼啊啊……”
五夫人吓得坐在了地上,捂住了脸。
五夫人声嘶力竭的喊声惊动了府里的人,很多人都冲进来看。
五夫人在混乱中冲向自己的床头,用被子捂住了脸。
“走,走……呜呜……出去啊……”
五夫人在被子里呜咽的喊着,却没有几个人能听清楚她的话。
“五夫人您怎么了?”有亲近的人问询着,想拿开她的被子,五夫人却拽的死死的,不肯放开。
“五夫人是被吓到了还是怎么了?”有后面来的人询问着。
有先进来的小丫鬟支支吾吾的说着:“五夫人的脸,好像有点问题……”
还有人问询着冷在屋子里的佣人怎么回事儿,场面一片混乱。没有确定情况,也不妨碍他们穿着闲话,说着五夫人是撞邪了吧,脸毁了……
终于,蓝玉堂进来喝走了他们。
屋里的人落荒而逃。五夫人还在角落里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淑英,你怎么了?”蓝玉堂问,站在五夫人的身前。
五夫人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找个地方钻进去,再不要见人,更是一声不吭。
“你怎么了?你别把被子蒙着脑袋呀。一会儿不得蒙晕了?”蓝玉堂又追问着。五夫人瑟缩着,声音颤抖:
“老爷,您走吧。您别管我。求求您……”五夫人跪在被子里胡乱的磕头。
“被子拿开,让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说着让我走就走!”
蓝玉堂威严的说道。
五夫人在被子里嘤嘤地哭着,拽着被子的手却松了很多。积威之下,她并没有反抗蓝玉堂过来把她的被子撩开。
哪怕是蓝玉堂看到眼前的情形也是大为震惊。除了一双眼睛闪着惊骇的光,能够辨认出是熟悉的人,那布满了黑点子的脸上,哪里能看得出往常五夫人光鲜亮丽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弄的?”蓝玉堂问。
“我不知道呀,早上一起来就是这样。我是做错什么了吗?老天爷在惩罚我,可是,是我真的是天天吃素,我真的是天天在念经。为什么呀?我没有做什么亏心的事儿。”五夫人哭着。
“老爷,您走吧,你就当我已经死了。”五夫人说着又用被子把自己的脸蒙上。“你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或者涂抹的什么东西,你好好的想想。回头找医生去看看是不是过敏了?你别再闹了,也别再哭了,开方子吃些药可能就好了。”
蓝玉堂道。
“我都这样了,怎么能出门去看医生呢?我要是再叫人看见就还不如死了算了。”
五夫人哭着,声音呜咽着。
蓝玉堂并没有耐心再去哄五夫人,只唤房里的佣人来照顾着,不许旁人再接近这间房子。又找来佣人问询者,这些日子有没有什么吃过异常的东西涂抹过什么东西,是不是跟什么过敏?然后又叫弟子去买了过敏的药。
佣人回忆着,五夫人吃食上没有什么异常,她从来都是吃素的,没吃过什么过敏的东西,倒是说前两天沈小姐拿过来些面霜给夫人用,可能昨天才打开用了,不知道是不是那面霜的问题。
蓝玉堂皱眉,让人打电话去找沈晚晴。
是日,沪上好几家日化品店的柜台都有来追着讨要说法的人。纱巾罩着面的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喊着,男人们捶着柜台的威胁,店员们惊恐的解释着,闹成了一团,一时间称为沪上热议的新闻。
所有的顾客的指控都指向了馥郁日化厂刚刚上市的一款面霜,所有脸出现问题,有过敏的黑斑的人都是昨天用过馥郁日化厂的面霜。
终于,这些愤怒的人们就像是找到了冤头债主,集结着直奔馥郁日化厂而去。
凌华被堵到了日化厂的办公室,被追着讨要说法的人围困。
日化厂的工人,经销商和受害的客户在凌华的办公室里,廊道里拥挤着。
“你们的面霜毁了我媳妇儿的脸啊,你说怎么办吧?”
“我们因为卖你们的面霜,店都被人砸了……”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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