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这些不过也是我的猜测,至于这些人要做什么的,也是不知道的,估摸着还得劳烦卢侍郎查看一番了。”
卢少业眨了眨眼睛:“既是微臣已经伸手管这个事情,自然是要好好查看一番的。”
“不过王妃方才说,郡主失踪,此事微臣也是有所耳闻,不知后来如何,是否找寻到了郡主的下落。”
“找到了……”穆王妃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更是微微抬了抬头。
“那郡主现下何处?”卢少业心里沉了一沉。
“死了。”杜仲大夫将茶水放在卢少业的身边,继而解释道:“我当时姓曲,在穆王府之中做大夫,自先前穆王府之事后,当时便被打发了出去。”
“我本是个下人,又畏惧若是打草惊蛇只怕是会连累王妃的性命,因而不敢向旁人求救,只能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便是去寻找下落不明的郡主。”
“苦寻良久,最终在别处的一处庄子那里找寻到了郡主,而当时的郡主已是病的极重,回天乏术,最终不治而终,可谓是眼睁睁的看着郡主死在了我的面前。”
杜仲大夫提及此事,脸色阴沉,双目更是微红。
也就是说,穆王爷也好,世子也罢,就连郡主最终都时不治而亡,偌大的一个穆王府,当真是只剩下了穆王妃一人。
卢少业眉头紧拧,也是颇为唏嘘不已。
都说人生之悲痛,莫过于幼年丧父母,中年丧夫,晚年丧子,这三件事情,穆王妃便是占了其中两件,的确也算的上命苦之人了。
只是……
卢少业将目光从杜仲大夫的身上收了回来:“原来如此。”
“此事随后我也是偷偷的带信儿想送往穆王府给王妃,却也是同时被穆王府那些歹人盯上,而后逼不得已,只得远走他乡,以求保了性命。”
“直到今年,觉得自己着实是年岁已大,更是担忧穆王府之事,总归是放心不下,所以这才来了京都,而后的事情,卢侍郎也是知晓了。”
杜仲大夫冲卢少业行礼,道:“先前小民所说有关沈夫人之事,也是属实,此事将沈夫人牵扯进来,虽说有惊无险,但到底也是我擅作主张,此事小民请卢侍郎责罚。”
“既是此事事关岳母,自然是由岳母来定夺了。”卢少业对杜仲大夫的一番作为十分恼怒,只想给上一番的教训,只是杜仲大夫与沈氏可谓颇有交情,他反而不太好发作,只能是看沈氏与沈香苗的意思为好。
“是。”杜仲大夫拱手:“卢侍郎所言极是,明日我便向沈夫人请罪。”
“说起这沈夫人。”穆王妃的眼中掠过一抹光彩,随即便幻化成了一抹苦涩:“便是你口中所说的,被救起的瑶儿吧。”
邹管家见自己先前在穆王妃面前所编的谎言被戳穿,顿时面色讪讪:“是,是老奴担忧王妃您精神不振,所以编了一个幌子,只说郡主不曾死,请王妃恕罪。”
“你所说的话,我焉能不知是谎话?”穆王妃嘴角的苦笑越发的浓厚:“从前曲大夫早已传信儿回来,自然就是实情了,依曲大夫的性子,有一便是说一,有二便是说二,断然不会前后说辞不一的。”
“见你如此用心良苦,我也不忍戳穿,再者就是,那位沈夫人当真是像极了瑶儿,我也情愿是当了她是瑶儿。”
穆王妃抬头看向卢少业:“这位沈夫人似乎是卢侍郎岳母的样子,不知道卢侍郎可否应允,我往后时常请了沈夫人来府中坐坐?”
“王妃深情厚谊,微臣本不该拒绝,只是微臣岳母来京都也是因为微臣与内人的婚事,平日里并不喜与旁人过多来往,此事微臣不好替岳母应下。”
言外之意便是,还得问一问吕氏的意思,他卢少业不过只是个女婿,做不得主。
“既是如此的话,那我便改天去请了沈夫人,看看沈夫人是否愿意了。”穆王妃笑道。
卢少业微微一笑。
不反驳,便也就是默认了。
穆王妃心中顿时宽了一宽。
今晚出了这样多的事情,皆是让人心惊胆战之事,且穆王府被夺回,穆王妃心中也是一轻。
久崩的弦儿突然松了下来,让人感到的是无尽的疲惫之感。
加上穆王妃也的确是病了许久,精神不比常人,如此一番与卢少业交谈之后,便是感觉有些气喘吁吁,更是忍不住一直咳嗽。
“夜色已深,穆王府突遭变故,王妃必定也是累了,王妃便好好歇息,微臣告退。”卢少业站起身很来。
“今晚之事,多谢卢侍郎出手相助,此等救命之恩,可谓无以为报,我眼下也没有旁的东西,唯有一个穆王府,只能以金银俗物赠送卢侍郎以表谢意,还望卢侍郎千万不要推辞。”穆王妃感激不已。
“如此,微臣便是厚颜收下了。”卢少业到是没有推辞:“只是还有两件事情,望穆王妃允准。”
“卢侍郎客气了,但讲无妨。”穆王妃道。
“穆王府之事,既是此事说不清道不明,暂时查不出来那些歹人的用意,而外人对此也并不知晓分毫,多说了反而无益,到是不如装作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只当穆王妃这些年的确是病了而已,如此也能免去了许多的风波。”卢少业道。
家丑不可外扬,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对穆王府并没有太多的好处,反而是议论纷纷,惹出许多的事端来。
更何况,此事越过秦铭晟,私底下解决,到是有些僭越之嫌,而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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