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他有意透露穆王府之事后便是后悔不已,甚至在卢少业有意想探究穆王府之事时,邹管家还在推三阻四,觉得卢少业着实多事,更是担忧卢少业的擅自行动会危及穆王妃的安危。
且在他看来,卢侍郎即便是年轻有为,即便曾经任大理寺少卿断案如神,但到底不过就是个不曾见过大风大浪的年轻人,不见得能稳妥做好这件事情,更不见得能有得力的人手办好这件事情。
而眼下,根本没有他所顾虑的那么多,卢少业手底下的人,各个伸手了得且训练有素,几乎顷刻之间便是将穆王府收拾的干干净净,将原本属于穆王妃的所有东西,全部都还了回来。
因而,邹管家是既惭愧,又羞愧。
羞愧自己当真成了那被栓在树上的牛,起初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脖子的缰绳,无法逃脱绳子的束缚,而时间长了之后,即便已经没有了绳子束缚,却是因为害怕挣脱绳子时产生的疼痛,索性就放弃了去挣脱。
此时此刻,邹管家只觉得自己和这旁人口中蠢笨的牛可谓没有任何的分别,甚至还曾经一度以为这样苟且偷生的想法是全然为了穆王妃好。
全然不知晓,自己曾经错过了多少次的机会,以至于此事拖了这么久的功夫,让穆王妃几乎病入膏肓。
邹管家自责不已,只冲着卢少业是接连赔罪:“老奴从前,当真是冥顽不灵,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卢侍郎的好意,以至于拖到眼下的地步,老奴向卢侍郎赔罪,请卢侍郎责罚。”
“邹管家历经苦楚,心中更是顾念穆王妃的安危,谨慎小心也是应该的。”卢少业抬手,示意邹管家起身:“只是这其中的事情,还请邹管家给讲述清楚,早些揪出这幕后主使,真正还了穆王妃乃至穆王府一个公道为好。”
“是。”邹管家忙不迭的应下,站起身来,稳了稳情绪,道:“此事,得从十几年前说起了,大约是十五六年前了,那时……”
“卢侍郎。”躺在床上,面色蜡黄的穆王妃,挣扎着坐了起来。
“王妃,您得好好休息才成。”邹管家顾不得和卢少业说话,急忙帮穆王妃将软珍往上抬了抬,让穆王妃能够靠的更舒服一些。
“卢侍郎深夜劳累,这会子穆王府也是个空壳,只怕小厨房也没什么人,不能做什么夜宵来招待卢侍郎,你且先去泡杯茶来吧。”
穆王妃接着说道:“至于这些事情……”
顿了一顿之后,才又道:“还是我亲自和卢侍郎来说吧。”
邹管家微微叹了口气。
这些陈年往事,到底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更是压在穆王妃心头已久,一些让人难过的事情。
与其让旁人在她的面前讨论这些事情,到是不如让她自己亲口说出来更让心中觉得舒坦一些吧。
邹管家能够理解穆王妃的心情,便应了下来,更是冲杜仲大夫道:“索性你也来帮我一起泡茶吧。”
杜仲大夫点头,跟随邹管家一起,出了门。
临走之时,将门给轻轻的合上。
见屋子里头唯有她与卢少业之后,穆王妃才略带歉意的看向卢少业:“多谢卢侍郎的出手相救。”
“穆王妃客气了。”卢少业回以微笑:“方才微臣所问的事情,还请王妃悉数告知微臣,也好尽快揪出了幕后主使。”
“此事,说来惭愧。”穆王妃轻轻咳了两声,平稳了气息道:“十几年前,王爷遭遇不测,世子病逝,郡主失踪,这些一连串的变故,可谓让人觉得天似乎都塌下来了一般。”
“当时我便病倒了,卧床养了许久的病,那段时日,也算是深居简出,不与外人有任何的来往了。”
“而就在那段时日,有一天晚上,便突然有了一群蒙面人夜闯了穆王府,将王府所有的人都控制住,将我囚禁在房屋之中,有一人装扮成我的模样,冒名穆王妃鸠占鹊巢,更是将穆王府一干奴仆全部都赶了出去,令换了一批奴仆来。”
“这些事情来得突然,更可谓是一夜之间换了天日,在外人看来穆王府依旧是穆王妃,而穆王妃也尚在,不过就是因为重病的缘故,不再出门,即便有外人来造访,那个假王妃也对外宣称是因病损了容貌。”
“到底这样的事情,大约是匪夷所思,寻常人根本不会想到会有这样偷天换日之事,再加上假冒我的人,时不时更是问询我一些穆王府之事,好让她在应对外人时不至于出了纰漏,为了能将此事做的更加真实一些,更是留下了邹管家这个一向打理穆王府与旁人人情往来之事……”
“如此,也就越发的没人怀疑这些事情,更无人知晓穆王府其中的事情,而我也就被囚禁在此十几年的功夫。”
穆王妃说这些话时,眼圈通红,几度哽咽,随后更是深吸了几口气后才平复了一些情绪:“事情大约便是如此了,我一时失态,让卢侍郎见笑了。”
卢少业微微点头,表示对此深为理解:“也就是说,这些贼人,究竟是何身份,囚禁王妃您,霸占王府的目的究竟为何,王妃并不知道?”
穆王妃长长的叹了口气后,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些人自进了穆王府之后,并未有过任何其他怪异的举动,也并非逼迫我做过任何事情,所打听的事,我听来听去也不过就是应对旁人造访而已,平日里邹管家也说,并未打着穆王府的名头,做过旁的事情。”
“说起这个来,我到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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