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知府为青阳府知府多年,是难得的好官,民望极高。
且章知府饱读诗书,才华横溢,更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却是早年丧妻,一直不曾娶妻,成为众人眼中的一大憾事。
现如今章筠庭要娶妻了,自是勾起了人的好奇心。
且好奇之余,更多的是欣慰无比,觉得总算是有人能够照顾章筠庭左右,再来,也总算是能够给章家送上一份的贺礼了。
章筠庭平日里贤德爱民,哪家红白喜事,但凡和章家有些碰面,能说上几句话交情的,章筠庭都会让管家打点到位,可章筠庭家里头,又是没有人过寿,又没有新儿过百日,更没有什么这个亲戚那个亲戚成婚什么的,以至于这么多年以来,许多人即便是想回送了礼,却愣是找不到任何一个由头来。
现在好了,章筠庭要娶妻了,总算是有了一个名正言顺,能够光明正大给章府送东西,且章府还不能不收的理由。
这可是乐坏了那些个人,只欢天喜地的筹备起贺礼来,想些恰当些的贺词,想着什么时候去合适。
而准备这些的时候,更是互相打探着,比较着,看看谁家送的东西合适,能够投其所好。
以至于这些时日,青阳府城街头巷尾议论的都是此事。
而街头碰到熟人时打招呼的话也从原来的“吃饭了么”“近来可好”等类的话,硬生生的变成了“章知府要娶亲你晓得么”,“准备的什么样的贺礼?”“打算什么时候去送?”等类的话。
而章筠庭这两日也是有些头痛。
章府的门槛几乎要被人踩破了,而那些门房和小厮,包括章福在内,都觉得是嗓子几乎要冒烟了。
这也难怪,每天来送贺礼的人接连不断的,且各个都是精心准备了贺礼,不乏有十分贵重的,而章筠庭的意思更是不许收这些东西,因此章福等人,自然也是按照这个来劝说的。
可哪怕他们磨破了嘴皮子的,到了最后也是说不动那些人,总有些死乞白赖,不留东西不肯走的人。
章福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是看碟下菜,好说话能劝动的便将人劝走,东西更是不留,遇到那些个死活不肯听的,最后只在其中的贺礼里头捡个最便宜最不值钱的留下来,再将人劝走。
原本章福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因人而异,也算是尽力而为了。
但如此一来,似乎到是惹下了祸端。
那些个贺礼被劝回来的,知道有人的贺礼留下来了一些,便倍感失落,更是学会了那赖着不走的招数,干脆也去章府门房那坐着,不留东西就是不走人。
这下子,哪怕章福等人苦口婆心的,也劝不走半个人了……
章筠庭自是也为此事十分的头疼,但头疼之余,更多的是诧异,诧异为何他要成婚之事,为何是闹得满城皆知。
明明此事他除了亲近之人,几乎没有对外人提及,而那些亲近之人,都是敦厚人,断然不会将此事传出去的,这些人是如何得知的?
“大约是小的订制各种东西时,那些掌柜的私底下揣摩,猜想出来的?”章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有了这么一个猜想出来。
要筹办婚礼,虽说时间仓促,礼数从简,但章筠庭也不想委屈了孙姑娘,这府内的布置以及送去的嫁衣与凤冠却是不肯将就,更是想着给了最好,好给了一个绝佳的婚礼。
也因此,章筠庭吩咐章福四处找寻,才寻来了合适的东西来。
买这些东西,必定是婚嫁所用,而章府订这些东西,必定也是用于喜事,遍观章府上下,能成婚的,也只有章筠庭这样一个成年男子了。
如此想的话,到是也不无可能是他们猜想的。
章筠庭想不出旁的缘由来,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极高,点头道:“大约如此吧,且此时已经如此局面,再去追究缘由也是无用了。”
“那前来送贺礼之人……”章福一提及此事,便觉得无比的头疼。
章筠庭则是叹了口气,道:“如同治水一般,堵不如疏,与其这样拦着,只怕那些人会越发较了劲儿,只想留下东西,人与人之间只怕也有些攀比的心思,各个都不肯松懈了,与其到时候事情一发而不可收拾,到是不如照单全收,全都收了下来。”
“到时候将前来送贺礼之人,所送的东西也都一一仔细记录下来,待那日吃酒席时,折合成相应的银两,当做回礼回了回去,如此也就是了。”
总之,必定不会占了旁人的便宜去。
章福也只好点了头:“这也算是个法子,只能如此了。”
“说起来,今儿个晚上少爷就到了,晚上小的交代厨房做几道少爷爱吃的菜,老爷今日早些回府吧,免得少爷许久不见你,好容易回来一趟又要空等着,心里头难过。”章福提议道。
“嗯,我晓得。”
提及章弘钰,章筠庭脸上多了几分的笑意。
父子感情和睦,现如今章弘钰也是勤奋好学,十分刻苦用功,此次来府城,更是为了考取青梅书院,让他倍感欣慰。
虽说章筠庭独有章弘钰这一个儿子,只想着他平安快乐成长便好,但世间没有不望子成龙的爹娘,章筠庭也是如此。
章弘钰愿意用功,若是有功成名就的那一日,他这个做父亲的,自是也觉得脸上有光。
章福见状,也是微微一笑。
友安等人,在今日晌午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府城。
而沈香苗的眉头,自晌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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