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一愣,问苏兮什么叫若有所思?
苏兮想了想说道:“大约就是深深的凝视,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吧。”
她心想,她又没有爱慕之人,哪里就能通透崔璇的情绪。
“那这就有意思了,难道谭郎是在用这出双生的戏试探崔家姊妹?”温言沉吟,他想起之前到天宫的事,虽说天宫里确实丢了重要的东西,但他实际上也就跟司命闲扯了一阵,并未参与寻找。
后来要不是天帝之女胡搅蛮缠,他大约早就回浮月楼了,也不至于让苏兮大老远跑去寻他。
只是从那之后温言就发现,凡间的怪事似乎多了。
不止浮月楼里的这些事,还有一些从妖集传来的消息。
苏兮摇头,“谁知道呢,这些个凡人真的烦人,明明比较简单的事,非得想得复杂,顾及来顾及去,最后还不是要伤害一个。”
“此话有理。”温言点头,他就不喜欢凡间这种欲言又止的表达方式,还是盛唐的女郎看着舒心,有什么说什么,即便不行,也不至于撒泼打滚儿,人家还拉不下那个脸呢。
现在倒好,小娘子越发娇柔,就跟这花圃里的一些花草一样,处处陪着小心还不一定能成。
如长安城内的百姓一样,苏兮也在等三日后的傀儡戏。
但也如长安城的百姓一样,谁也没等到。
因为西市出了命案。
就在傀儡戏班不远处的后巷中,一个容貌不俗的舞姬被杀了,但长安县的仵作却看不出人是怎么死的。
苏兮那时候就在傀儡戏班附近,听闻此事便赶了过去。
她远远地看了眼,见被杀的女郎一身衣裳艳丽,妆容十分精致,虽然如今头发微微散乱,却可见最初也是精心梳洗过的。
“平康坊的舞姬?”苏兮侧头问身旁的温言,温言则瞧着那舞姬的脸蹙眉。
“应该是,不过脸已经毁成那样,也看不出来是谁。”
温言话音落下,却听见一阵惊呼声,接着便是接连的呕吐声。
苏兮赶紧转头去看,只见方才准备把尸身抬走的几个官差都趴在墙角吐得昏天黑地。
另外几个人虽然还站着,脑袋却是别过去了。
苏兮挑眉,目光搜索着,终于落在了地上被掀翻了的尸身。
那舞姬方才躺着的时候还没看出来,如今尸身一动,掩藏在长裙下的身躯竟然少了一截。
“腰没了...”
苏兮蹙眉看着两半的身子,不解这凶手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仵作也算是见惯了世面的,可忍了一会儿就忍不住了,捂着嘴和官差们一起吐去了。
温言抬手遮住苏兮的眼,“别看了,就算不怕,这场面也没什么好看的。”
苏兮感觉着眼睛上的温热,想要出口的反驳就咽了下去。
“那就回去吧,左右我们也不是仵作,验不了尸。”
转身往西市外走,一路上不少人还赶着去看热闹,他们却不知一个花一样的小娘子,被人以那样残忍的手段杀害,这热闹看得惊心啊。
因为这桩命案,傀儡戏班原定今日的傀儡戏也没能演成。
不过相较于谭郎的无奈,重倻就显得心事重重。
他坐立难安地一直朝外张望,等戏班里一个小厮跑回来后,第一个冲上前问了情况。
“怎么样?究竟怎么回事?”
谭郎蹙眉看着重倻的样子,心下有些奇怪。
重倻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对于外间有什么传闻也都不怎么在意,这次怎么会突然紧张起来?
小厮也有些不适应,不过他还是很快张口说道:“就咱们园子后头第二条巷子里出了人命了,听说是平康坊的舞姬,死得很凄惨,好好的腰身都给人截了,都成了两半了。”
小厮一边说着一边哆嗦,他害怕极了,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可听说连验尸的仵作都吓得当场吐了。
重倻一听死的是平康坊的舞姬,心中咯噔一声,但他这次没敢表现出任何不同,只强忍着心中的不安,摆手道:“吓死我了,还以为是咱们戏班的客人出了问题。”
“不是不是,就是平康坊一个舞姬,长安县的官差已经将尸身带回去了,听说一连换了三波人,才勉强敢将尸身抬回去。”
小厮牙关都有些发酸,都是方才探听消息给吓的。
“竟这么恐怖,你快别说了。”
崔琼捂着嘴一脸难受,示意小厮就到此为止吧。
谭郎这才摆手让小厮出去,转头深深看了一眼重倻,扶着崔琼回了后院。
重倻压根没在意这些,他急匆匆地转身往自己屋中走,看见妻子坐在屋前廊下,不由放缓了脚步。
他看了眼妻子纤细的腰肢,这在整个以丰腴为美的大唐实属少见,那个舞姬也一样,从前也有盈盈一握的腰肢。
“阿郎回来了,外面出了什么事?”
崔璇没有起身,只好奇地问了一句。
重倻不大想再说巷子里的命案,但他一看见崔璇的细腰,就有些担忧。
“巷子里出了命案,一个平康坊的舞姬被人杀了,还...”
“还怎么?”崔璇歪着头看他。
重倻张了张嘴,良久才说道:“她的细腰被人截走了。”
崔璇一愣,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腰肢。
重倻瞧见她的模样,突然便心生怜悯,出声安慰道:“你别怕,咱们戏班里人多,不会有事的。”
崔璇嗯了一声,重倻便上前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抱住她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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