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鸟,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严真真问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别院的真实情况,可又害怕听到结果。那些人,都是与她相处了这么久的,以她为中心而转动,即使没有感情,也能处出感情来了。
“那里已成了一片火海,温度很高,里面根本没有了活人。而且,周围的树丛里,还埋伏着不少人,看起来都是军队里的。”小黄鸢飞到她的肩上,仿佛累趴了似的,无精打采地蜷缩在她的颈窝里。
“有没有看到秀娘?还有……”
“谁也没有看到。”小黄鸢很肯定地接过了话头,“没有人可能在那样的火势下活着的。就算能逃出别院,也逃不出埋伏着的军队。”
严真真茫然:“是谁这么恨我?除了齐红鸾,我不觉得自己还会与谁结怨。齐红鸾虽然视我如仇敌,但也不会在孟子惆举事之际横生枝节。她虽然虚荣,可孟子惆也是她虚荣的一部分。如果没有孟子惆,她什么都不是,只是齐家一个庶出的女儿,比体面的丫环,地位怕还要低些。我想,她绝不会做对孟子惆不利的事。
小黄鸢得意地抬起了脑袋;“齐红鸾不用考虑,她被我的巴豆折磨得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哪里还有这精气神儿出手来对付你?就是太妃,也被两只小蚂蚁折磨得够呛,脸上的红疙瘩一个接着一个。可惜小蚂蚁还是有点少了,下回再抓几只进空间好好培养,有潜力!”
严真真哭笑不得,不过对秀娘的担忧,让她的笑没有挤出一个形状。尽管有些迂腐,有些胆小,但秀娘待自己,绝对能称得上忠心耿耿。尤其是经过了孙嬷嬷的耳提面命之后,随着联华超市收割了无与伦比的利润…秀娘整个人也显得开朗了起来。
她原以为最差的退路,就是带着秀娘、碧柳和螺儿隐居,手里还有大把的银子,至少不必愁吃愁喝,还能让操劳半生的秀娘,获得一个平安喜乐的晚年。
可如今…那张和蔼的笑脸,仿佛还带着宠溺又无奈的神气,却已经不在了。她张了张嘴,喃喃道:“兴许,秀娘跟我们一样,正好不在别院呢?”
小黄鸢朝着被火光映得半红的天空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喜欢往外跑啊!”
严真真的眼眶顿时湿润了,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的那个猜测有多么不靠谱儿。秀娘不是自己,困守着不出二门的传统…并且也以这样的规则来要求自己。
“好了,不要哭了!”小黄鸢正懒洋洋地窝到她的颈子里,忽然觉得湿热,抬起头,便看到严真真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地往下掉。唇瓣却被紧紧地咬着,几乎沁了血还丝毫不觉得疼痛。
“乳娘………………”严真真软软地逸出了一个称呼,才用手背把眼角的泪擦去,“既然还有人在守株待兔,我们也不能回去了。
以后………………再来收捡秀娘的遗骸罢。我想,若非临川太妃甥姨俩,便只有那位派来的人了。恐怕这一招…也是为了乱孟子惆的心。既如此…我们不如去皇宫,也好知道第一手的资料。两军对阵…总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小黄鸢嗤笑:“你以为能背两篇兵书,便能打仗了?真真,我瞧着,咱们还是回山洞里去,那里是嘻嘻哈哈熟悉的地方,便是真有什么,逃生的路也多。”
“可是,孟子惆那里……”严真真犹豫。
“你不是一直想离开他吗?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远遁,岂不得了你的心愿?”小黄鸢不想严真真涉险,极力引诱。
严真真的手指,捻了捻裙摆的腰带:“孟子惆对我还算不错,若是因为挂心而落败,即使我能找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心里也会不安。况且,那位下这样的狠手,若是我一声不响地全都吞下去,那不是太窝囊了么?”
“若不是嘻嘻哈哈知道通往皇宫的秘道,你就是再不甘心又能如何?”小黄鸢急了,“你要去送死不打紧,但我们可没有空间可以藏身了。”
严真真啐了它一口:“我还以为你担心我呢,敢情只是担心自个儿头上片瓦之地啊!”
“当然更担心你。”小黄鸢泄气,“没了空间,我们还能回到山里。这兽霄山,我好歹也呆过一年半载的,虽然经历称不上愉快。哦只是担心你,傻头傻脑地冲进皇宫,三下五除二便被拘了起来,那不是在帮孟子惆的倒忙?”
“我有那么逊么………………”严真真不服气地扁了扁嘴,“放心我会随机应变,事不可为便逃回空间,还有谁能找得着我?
小黄鸢仍然苦口婆心:“我看,不如我们还是去郊外罢,离开这是非中心,这不是你一向的心愿么?或者南下金陵,还能找到龙渊。”
尽管不大喜欢提起那个名字,可为了打消严真真犯险的傻念头,小黄鸢还是极尽全力引-诱之能事。
无可否认,这个提议相当的诱-人。严真真在刹那之间便动摇了,金陵与龙渊会合,似乎是做梦做了一百遍的行动。
可是,她能置孟子惆于不顾吗?
“至少,让我确定孟子惆安全罢?”严真真叹了口气。事实证明,她虽然想要学坏,可终究还是个好人。
“你还确认什么啊?”小黄鸢急了,“你要是进了皇宫,就跟一只小绵羊进入了大灰狼群没什么两样!”
严真真对他的比喻嗤之以鼻:“别这么瞧不起我行不行?皇宫有什么,我虽然称不上三天两头往那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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