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服乱得要命,衬衣的扣子好几颗都敞开着,牛仔裤解开了一颗扣子,拉链也开了一点点,手臂上好几块青紫痕迹,我心下第一个念头就是,严靳撕扯过她的衣服,又或者衣服是沈茵自己扯的,青紫是严靳阻住她撒酒疯留下了?
不管是什么,可以肯定的是严靳最终应该还是没碰他。
江辞云的话还萦绕在耳边,或许同性之间的思想更为相近,严靳在我印象里就是那种精虫上头的男人,但严靳收手那一瞬间,我很想知道他在想什么,是责任捆绑了他,还是良心?
我开始坐立不安,开始想象严靳的小媳妇听见离婚决定时的反应。
这些画面一幕幕在我脑子里拼凑组合,我的眉心开始锁住,解不开,内心有困扰自责又期待着沈茵和严靳可以在一起,这种纠结特别折磨人。
沈茵翻了个身,我给她盖被子时,她拉住我的手,神志不清地喊了声:“严靳,我,我好恨你。”
她醉得不轻,开始流眼泪,眼泪没有坠落的痕迹,流得很慢很慢,像是在睡梦中任它自然的淌出来,湿了大片,弄湿了鬓角的头发。
我睡在旁边的一张空床上听着楼下酒吧隐隐传来的舞曲声,在胡思乱想中眼皮越来越沉。醒来是因为沈茵的叫唤。
我睁开眼,她盯着我:“小颖,怎,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
沈茵的手捏成拳头在一侧的太阳穴那轻轻敲打着,她的动作开始慢下来,直到僵着脸问我:“昨晚严靳是不是在这?还是我做梦了?”
我坐起来,点头:“来过,就是他让我过来的,江辞云和我女儿也来了。”我看了下手表说:“估计这会儿他和女儿还没醒。”
“哦。”沈茵的脸色开始不太好,眼神也空泛起来。
我不知道她能记得多少昨晚的片段,但她低头看着解开一颗扣子的牛仔裤,还有手臂上的青紫。
“沈茵,严靳对你来说重要吗?”我突然问。
沈茵像是被我吓了一跳,猛一个激灵。
“说什么呢?”她故作没事人似的站起来问:“昨晚我和商临喝酒,严靳怎么会来?碰巧的?”
“我告诉他的。”我说。
沈茵瞪大眼睛,有些受伤地问:“为什么?小颖,你是觉得我和商临去喝酒,肯定会和他睡觉是不是?还是咋的?”
“我没那个意思。我不喜欢商临,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你和他单独在一块,我不放心。”
沈茵问我原因,可一时半会我也不敢都说全,只把他们哥俩小时候的事说了个大概。
“商临看着真不像是多坏的人。昨晚去酒吧之前他还特地带我去拿了玩具,他一个朋友还特地把玩具给我送回去。再说了,我一单亲妈妈,要青春没青春,要名声没名声,有几个男人会心甘情愿到后爸?瞎想!不太可能。”沈茵站在镜子前面,整理着衣服。
我不想和她再多谈商临,话锋一转:“严靳说要离婚这事你知道吗?”
镜子前那个身影突然就不动了。
当她转身看我的时候,眼神特别震惊:“小颖你刚说什么?”
我从床上下来,走向她:“严靳要离婚,他不爱他媳妇。所以不管以后是不是和你好,他都会离。”
沈茵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为什么突然做这种决定?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也没说什么。他就说一开始和她媳妇结婚就是个错误,反正大概的意思就是明知道是错,一错到底也没必要。”
沈茵好久没说话,最后对我说:“苦了孩子。我好几次见那姑娘,看着严靳真畏畏缩缩的,这样的人没脾气没性子,离婚的打击其实挺大的。小颖,你说我们女人是不是都挺惨的?结婚了嫁个好老公那是福气,嫁得不好还得受气,还得委屈自己,保不准哪一天就被一脚蹬出门去,领本离婚证,背上段已婚经历到底图什么。”
我走近了一步,冷静地问:“其实你心里挺高兴的吧。”
沈茵愣了愣,眼神躲了过去:“胡说什么?”
我一把捏住她胳膊说:“咱俩这么多年姐妹了,你别哄我。是不是挺高兴的。”
沈茵哭笑不得的样子,偏生嘴上还嫌弃地骂道:“滚。”
我挠着她的痒,她满屋子跑,最后倒在床上。我也精疲力竭了,摊着手躺在她身边,喘着气说:“沈茵你晓得吗?我有时候做梦都会梦见你开心的笑,找到个能真心对你好,照顾你的男人。我记得有一回,我梦见你带着儿子和严靳在公园里散步,印象挺深的,不过后来成了乱梦,画面一转你和严靳都上天玩去了。严靳还穿女装,带了个假发,哈哈哈哈。”
我想起来就突然笑成了个神经病。
身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转头,沈茵竟然在流眼泪。
我一骨碌坐起来,低头抹着她眼泪:“怎么了这是?”
沈茵摇头:“小颖,有些人追着我跑的时候,我看着烦。真没有了,又会想。他结婚的时候希望他离婚,他真要离婚的时候心又挺慌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和你说点掏心窝子的话。那小姑娘和我一起怀孕的时候我心里就挺气的,我当时也没觉得他真会娶那个做过小姐的女孩儿。总之……”
沈茵要说的话最终被一阵敲门声给打乱了。
“我去开门,可能是女儿想找我了。”我从床上下来开门,一开门就被一双粗糙地手给推进了门去。
几个穿着快递员衣裳的男人杵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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