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5年左教坊的春晚,燕绥以一曲琴**振震惊四座。至年三十晚,宫廷内原定由右教坊压轴的曲目也被燕绥的替代,仇恨值拉的妥妥的,一时风头无两。月恒因柳永得来的风光,被压成了渣渣。如今外头说起教坊,话题全与燕绥相关,花魁们各种羡慕嫉妒恨,咬碎银牙暗自较劲,就不信她年年都有如此惊艳的节目。
从宫中拉了一堆赏赐回来,一贯大方的燕绥把得的新钱全都散了出去,但凡比她小的,见面就是两个钱不为别的,就图个喜庆。周幸是她的便宜侄女,更是得了一大把。高高兴兴的揣兜里,就赶紧跑去干活。月恒就比较郁闷了,虽然也是一代大师,平日里看起来不比燕绥差多少,但如今正是过年,她所擅长的柳永词略有点不相宜——想也知道,大过年的,一个人那里唱“寒蝉凄切……。”家里有老太太的绝壁不待见。好在柳永也不单写怨啊愁啊,总也有几首描述美好事物的,众人想起来便也下了几个帖子。这么一来,周幸也就忙碌起来,不说其他,光衣服都要洗多几套啊!
得了小彩头的周幸,嘻嘻哈哈的准备干活,不想月恒一阵冷笑:“你还记得回来?怎么?不去巴着你姑姑,日后好提携得你飞黄腾达!”
周幸觉得莫名其妙,望了一眼阿南,发现她也在装死。只好闭嘴,态度恭谨绝不顶嘴,立在那里任由月恒骂,搞的月恒三五句话骂完就卡了壳,月恒心里的怒气发泄不出来,一挥手便把杯碗茶碟统统扫落在地。周幸暗叹,这又是怎么了?她是挺想继续装死,又怕月恒一不小心扎到她自己,到时候就得到陈五娘那儿吃挂落了。只得默默的走过去,一片一片的捡好,又默默的扫扫拖拖。月恒看着她这样,忽然就抽抽噎噎的哭起来。
阿南一个激灵,陪笑道:“姐姐,大年下的不兴哭,不好的事咱们忘了吧。”
周幸也吓了一跳,赶忙过去递帕子,她实在不会哄人。不想月恒见到她,随手抄起一个梨就砸在她头上:“滚!”
雪梨酥脆,重击之下汁水乱溅,周幸只觉得额头又痛又粘。再听到月恒一个滚字,麻溜的跑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月恒这是发什么气呢?这个节骨眼上,又不好去跟燕绥一系的人咨询,剩下的只认识,并没有深交到这个地步。只好闷闷不乐的先回房梳洗。拾掇一番后,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到岗位上去,有误会一定要解除,毕竟现在月恒是现管。到了月恒处,也不进门,就立在门外头发呆。隔着一道门,月恒的哭泣显的有些模糊。不知等了多久,才看到柳永踢踢踏踏的走来,顿时心中一喜,问道:“郎君哪儿去了?姐姐正心情不好呢!”
柳永奇道:“我出门前还好好的呀。”
“也许是姐姐想你了也未可知。”
柳永笑笑没有回答,直接推门进去了。
月恒见情郎归来,满腹委屈的道:“如今人人捧着她,连你也不要我了。”
“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去瞧个热闹,这么久了,她日日有帖子,到这会儿才得空让我仔细看看到底怎么个弹法呢。”
“哼,这是嫌我不好了。”
周幸囧了,怪不得看她不顺眼,合着是她跟柳永前后脚的跑去燕绥那儿混了!
只听柳永道:“怎地这么大一股酸味?”
月恒怒瞪,但那眼神怎么看怎么……没有气势。
柳永搂着月恒道:“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
周幸默默吐槽,嗯,大前天在青衫绿裳家玩3、p;前天在云起屋里聊带重口味话题的“人生观”;昨儿倒是在这屋里,今天就去调戏燕绥了。好吧,柳永说的是“心里只有你”,没说“身体只有你”。
这边吐槽吐的意犹未尽,月恒已经娇嗔上了,粉拳一击:“我才不信呢!”
周幸泪流满面,姐姐,你的高贵冷艳呢?柳永马上各种赌咒发誓,周幸实在看不下去了,真人版的贾宝玉哄林妹妹什么的,实在很挑战她这种实用主义的底线。速度滚!
滚出来,发现无处可去,只好又滚到燕绥房里,一进门便问道:“刚才柳郎来过了?”
阿宁道:“你屋里那位吃醋了?”
阿美冷笑:“到把自己当正房娘子了,可惜这是教坊司,柳郎且还不是官,论理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呢。”
“是官就不让睡的这么光明正大了!”阿宁道,“不是官才好呢!”
周幸捏起个腌杏干道:“柳郎在这里粉丝多的很,你们再阴阳怪气,小心被围攻!”
阿宁眨眨眼:“我说柳郎了么?”
“……你好歹顾忌一下我啊!我可是月恒姐姐的人。”
阿麦端着茶出来道:“就是,阿宁阿美两个越大越口没遮拦!这是替人招灾呢!咦,幸幸你额头怎么了?”
周幸挥挥手:“无事,碰了一下。对了,姑姑今日不用出门?”
燕绥笑道:“该看热闹的都看的差不多了,我今日得闲,不然你上哪得新钱去?”
“你还说呢,就是得了钱,一脸喜气洋洋,招的我们姐姐醋性大发了!”
燕绥摇头笑道:“她是个痴人,柳郎虽好,也……。”
周幸听着没意思,遂转移话题:“明年还打算来一个新节目?”
“哪有那么多新的?我这是嫌自己太好脱身呢?”
“那你今年干嘛这样?”
“不想现在就被扔后头当教头去,阿麦还没出师,跟去后头有什么前途?”
周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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