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该走的人是我。”冰儿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出安王的寝宫,又是窘迫又是气恼,这个该死的李溶,昨天还说要相信他,今天便带了张明嫣回房。这个时辰,带着一个女人回房,居心如何,不言而喻。
她忿忿然地冲回房间,“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看看镜中的自己,那轻纱实在不足以蔽体。张明嫣一定在暗暗嘲笑她不知廉耻吧!这一次算是丢人现眼到了极致了。
“昨天晚上,她跑去安王殿下的寝宫,被赶了出来。”
“真是不知廉耻啊!”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身前身后,皆是故意让她听见的议论声,无论走到那里,都不能摆脱流言蜚语,这便是宫!
回到住所,四大美人不请自来,“昨天晚上你去了安王的寝宫?”
她立刻落荒而逃,只愿能躲到一个别人都到不了的地方。最终是藏身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这个地方,是以前李溶打夜狐时黄小磊让她藏身之处。
那个时候,她只觉得自己已经悲惨到了极致,但那个时候,心情却是坦然的。现在心里惶恐不安,似乎比那时还要更加凄惨。
“躲在这里,就能躲得过流言了吗?”
冰儿回头,站在她身后的竟是光王。她忽然有点心虚,光王一定也听说了。“其实,事情不是那样的……”
李忱笑笑,“事实如何,只要你自己觉得心安便是了。若是和他在一起能感觉到幸福,为何不与他在一起呢?”
“我……我不知道。”
李忱笑笑:“安王去找太后了。”
冰儿一怔:“找太后做什么?”
“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回绝选妃之事吧!”
怎么可能?昨晚还带着张明嫣到自己的寝宫,今天就去回绝亲事吗?
见冰儿怔怔地发呆,李忱笑道:“是为了你吧!”
冰儿连忙道:“怎么可能?关我什么事?”为什么急于辩白呢?似乎很不希望李忱误会她与李溶之间的关系,难道说,心底在悄悄地喜欢着李忱吗?
李忱笑笑:“回去吧!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冰儿忽然又有了勇气,李忱说的不错,逃避不是办法。似乎每次自己软弱的时候,都是李忱来安慰她。
她勇敢地笑笑:“我明白了,谢谢殿下。”
回到十六宅,几名宫人一见她来立刻迎上来:“你到哪里去了?太后娘娘诏见你呢!”
诏见她!应该是为了安王的事吧!她长长地吸了口气,定下心神,随着那几名宫人来到永安宫。
只见李溶跪在地上,韦后沉着脸,王才人侍立在侧。
她在李溶身后跪下来,李溶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你过来,让我看看。”
冰儿怯怯地起身,走到韦后面前。韦后熟视着冰儿的脸,是个清秀的女孩子,有点太瘦了,以大唐的审美来看,绝算不上是美人。眼神也透着一丝桀骜不驯,不似宫中女子那般逆来顺受。
溶儿到底是看中了她哪一点?韦后百思不得其解。
“你几岁入宫,家里还有何人?”
“奴婢是自幼便入宫的,老家受了灾,父母都过世了。”这是鱼尚宫对她说的,她便信以为真。
出身低贱。“你会弹琴吗?”
冰儿摇了摇头:“奴婢不会。”
“识字吗?”
“略识得几个字。”
“读过几本书?”
“只读过女则和孝经。”
太后忍不住冷笑,下人便是下人,如何能配得上安王?她道:“安王对我说,想立你为正室?我倒想问问你,你有什么资格做王妃?”
冰儿侧头看看李溶,李溶满怀期盼地看着她。冰儿在心里叹了口气:“奴婢没有资格做王妃,奴婢也从来没有想过做王妃。”
太后点了点头:“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既然你不想做王妃,昨晚为何会在安王寝宫出现。”
“这……”冰儿一时语塞,若是供出秋妃和张妃,她两人就要受责罚。她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太后冷笑道:“看来你还是想当王妃,我最讨厌言不由主衷的人了。溶儿,你看到了,这便是你心仪的女子。”
冰儿下意识地望向李溶,李溶也正在望着她,两人的目光轻轻一触。虽然不曾说什么话,却似有默契于心。李溶微微一笑:“或者在母后的眼中,冰儿一无是处,但儿臣就是喜欢她,说不出什么原因,就是很喜欢很喜欢她。若是见不到她,就会经常思念她,见到她的时候,就算不说话,只要望着她的身影,也会觉得满足。儿臣已经无可救药了,若是没有她,儿臣真不知该如何度过以后的生命。”
宫中忽然静寂一片,冰儿有些错愕地望着安王,想不到他竟会在太后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忽觉悲伤,眼前有些模糊。这个安王,为什么老是弄得她要流眼泪呢?
韦后也是一愕,只是她并不觉得感动,却觉得愤怒,这相貌平庸的宫女难道是狐狸精吗?竟将溶儿迷惑得如此失魂落魄。
王烟织亦是呆呆地注视着两人,为什么可以那样不顾一切地爱一个人呢?爱得如此理所当然,世俗的一切在这爱的面前都变得黯然失色起来。
忽听“呯”的一声响,她吓了一跳,原来是韦后怒极,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她连忙道:“娘娘息怒。殿下只是一时意乱情迷,不如请殿下先回去,有什么事情,过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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