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后始终相信李溶不过是迷恋于冰儿的姿色,而这些候选的女孩儿个个都是国色天香,自以为胜券在握,便笑道:“好,哀家就答应你。”
已经六七天不曾见到李溶了,冰儿莫名地有些牵挂。
四大美人每天都会来向她报告小道消息,无非是安王殿下又见了何人,而对方是多么的漂亮,多么的高贵。在说这些消息的时候,四大美人的脸上尽是恶意的笑容,无非是想看到冰儿失落的模样。
失落吗?也许有一点吧!
夜深了,隐隐听见几重宫外的歌吹之声,还在举行夜宴吗?
她推开窗子向外望去,一个黑影站在窗外。她吓了一跳,正想喝问是谁,月光照在那人的脸上,竟是李溶。
喝问的声音变成了询问:“殿下来了?”
“我马上就要走,只是忽然想看看你,所以就来了。”
冰儿怔住了,心里有些酸楚,“那怎不进来?”
李溶笑笑:“看见你映在窗纱上的影子就够了。”
泪水悄然涌上冰儿的眼眶,冰儿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她用力眨着眼睛,不想让泪水流出来,但终究,眼泪还是不受阻滞地涌了出来。
李溶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相信我!”
冰儿咬着嘴唇不说话。
李溶没有说相信他什么,冰儿也没有问,两个人的心里忽然多了一丝奇异的默契。冰儿带着泪笑了,“去吧!别让人等太久。”
李溶点了点头,恋恋不舍地放开抚摸着冰儿面颊的手。走了几步却又忍不住回头,回头看看冰儿,也不知说什么,想了想,笑道:“你早点睡,你好像瘦了。”
次日一早,秋张二妃便冲入冰儿的房间,一把将冰儿拉起来:“你还在睡觉,殿下就要被人抢走了。”
冰儿想要施礼,张妃道:“行了行了。你可知道这几天殿下和谁在一起?”
冰儿摇摇头。
秋妃道:“都怪你,要不是你勾引殿下,我们也不会去找太后诉苦。我们不去找太后诉苦,太后也不会把张宰相的女儿接进宫里。”
冰儿苦笑,居然这也能怪到她的头上。
“你还笑。殿下已经被张宰相的女儿迷住了,马上就要立她为正室了。”
“你们怎么知道?”
“宫里早就传遍了。这个张明嫣人长得漂亮,比你漂亮多了,又是京中著名的才女,而且针黹女红,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若是她当了殿下的正室,殿下眼中还会有我们两人吗?”
冰儿眨眨眼睛,原来找她的目的是因为两人将张明嫣视做不可战胜的劲敌,相形之下,冰儿便成了要联合起来的对象。
“虽说我们也不喜欢看见你成为正室,但以你这种姿色,就算成为正室也更好对付一些。”张妃笑mī_mī地说。
除了苦笑,冰儿还能有什么反应呢?“我又能怎样?是太后亲下的懿旨,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宫女……”
“我们想过了,今天晚上,你和殿下圆房。”
冰儿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今天晚上,你去殿下房中伺候。”
“为什么啊?”
“趁着殿下还有点喜欢你,生米煮成熟饭。”
“不是吧!?”
“我们两个已经决定了,这对于你来说也是莫大的荣耀。”两人不容分说,拉着冰儿向外走。
“干什么?”
“洗澡。”
“现在才是早上,离晚上还有一天的时间。”
秋妃挑剔地看着她:“你以为光洗个澡就行了吗?你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符合要求,都要好好地修饰,一天的时间还未必够呢。”
接下来的一日,冰儿觉得自己正在接受宫中最可怕的刑罚。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都被仔细的刷洗,身为宫女,被其他的宫女这样仔细地清洗身子,实在令人羞愧难当。脸上身上最细微的汗毛也都被刮得干干净净,头发也几乎是一根一根地被整理过了。
一直到了傍晚,冰儿觉得自己只剩下一口气了。
二妃这才觉得满意,给冰儿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这衣服穿着也形同luǒ_tǐ,冰儿道:“就穿这个吗?”
“对!就穿这个。”张妃十分肯定地回答。
冰儿苦笑,“穿成这样,如何见人?”
“你还要见谁?当然是去见殿下。”
“可是……”
“别可是了!”
两人不由分说,将冰儿推入安王的寝宫,反手将寝宫的门锁上,“晚上就看你的了。”
冰儿怔怔地发呆,难道真要这么做吗?有唐一代,宫中的女子并不将男女情事视为洪水猛兽,许多公主不愿出嫁,而自愿出家当女道士,不过就是为了拥有更多的男宠。
冰儿十五岁,年纪也算不上太幼小了,许多宫人十三四岁便已经有了男女之事的经验。只是,真的要把自己交给他吗?
越想越是觉得烦躁,忍不住在房内又蹦又跳,好烦哦!真的好烦哦!
门蓦然被打开了,冰儿回头,先映入眼帘的是安王有些惊愕的脸。他回来了!冰儿马上便看到安王身边那个身着鹅黄衣裙的丽人。丽人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正如唐王室所欣赏的那样,体态丰腴,容貌绢好。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张明嫣?
“你……”
“对不起,我……”该怎么说?难道出卖秋张二妃?
张明嫣却嫣然一笑,“原来殿下金屋藏娇,怪不得不愿臣妾前来。臣妾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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