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黄祖二人列罢阵势来迎。早见南军一艘大船撞出,为首一员大将坐在船头上,正是南军校尉阮河。但见他船上军士用牌遮隔四周,尽伏于牌下。但听阮河一声令,箭矢如雨下,北军军士躲避不及纷纷中箭落水。只见那阮河坐于船头大笑,这边黄祖大怒,急驱座舟来迎。
及到跟前,黄祖捻枪与阮河交锋,阮河绰刀来迎,二人交战二十余合未分胜负。却说蔡瑁见黄祖前去与阮河交锋,忙令全军急进。船正行,隔斜里阮溪船出,蔡瑁按剑立于船头,两边弓矢乱射。阮溪一手挽短铁矛,格挡箭矢,一手持短刺,两船相隔七八尺,阮溪即飞身一跃,直越过蔡瑁船上,右手矛刺,左手刺捅,乱杀舟上蔡瑁亲随,不片刻便杀至蔡瑁身前。蔡瑁气为之夺,不及拔剑,便被阮溪一矛杆击于盔上,昏阙在地。阮溪将蔡瑁挟于肋下,又复跃自己船上。
那边黄祖闻得蔡瑁被擒,哪敢再战,弃了阮河,令众船急撤。阮河、阮溪催船追赶,追出十数里方才引军退回。
不说黄祖。引军急退,但说阮河、阮溪兄弟二人缚了蔡瑁、蔡和、蔡中兄弟三个前来大营见王好。阮河、阮溪二人进帐参见,蔡瑁三人缚于帐外,连声求饶,涕泪俱下。阮家兄弟二人见讫王好,王好温言夸赞,记过大功,又领将蔡氏三人押回城中,关在大牢,不曾见面。
却说黄祖一路回撤,于路正遇刘表大军,忙来相见。见罢刘表,黄祖倍诉前事,刘表听得水军大败,又失了新娶夫人兄弟三人。心下大怒,又因黄祖是他心腹之交,不便出言相斥,只得按下心头怒火,温言抚慰。又拨军士五千,并新投小将文聘与黄祖,令其重整水军。又令大军先行,令黄祖整罢水军再行追赶大队。
这文聘,字仲业,南阳宛人,乃当地大族,武艺精熟,又通军略,新投刘表,便被备受重用。黄祖得其相助,不两日,便已将水军重整完毕,追上大队。
刘表大军行至湘水北岸,扎下大营,与王好隔江对峙。谋士蒯良禀道:“主公,我军新到,南军中亦有精通谋略之辈,应当谨防南军趁夜来袭,”刘表点头称是道:“便令军中严加防备。”边上良弟蒯越亦道:“主公,不妨再差两支兵马,一枝伏于上游,一枝伏于下游,若是南军不来便好,权做多疑,领军士白受一宿夜露。若是来时,两边齐出,共取王好大营。”刘表听罢大喜,便令大将王威引一军去上游,从子刘磐一军往下游。
却说王好在营中听得刘表大军到,忙请朱武、萧让前来商议对策。萧让道:“北军初到,兵疲将乏,立营不稳,何不趁夜袭之。”朱武阻道:“不可,主公刘表军中蒯良、蒯越皆是智谋之士,岂能无备,若去必然折损兵马,无功而返。反而当防北军夜来偷营。”王好点头赞同,下令诸将严防营寨,不可轻动。
且说右寨守将鲁达,接得将领后,命手下军士自作防备。鲁达与营中坐,因前几日,水军一场大战,自己不得厮杀,便有些烦闷。他与阮溪素来性情相投,营中已有防备料无大事,便来寻阮溪饮酒。
阮家兄弟二人,见得鲁达来,迎入帐中,问明来意。二人俱是好饮之人,当下置下酒肉,陪坐两旁。三人酒至半酣,鲁达道:“不知主公如何思虑,谅刘表一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与我军马一枝,洒家趁夜入其营,一战擒之。”阮河答道:“智深兄长所言甚是,前几日我兄弟二人刚与那蔡瑁、黄祖战过。他二人号称荆州大将,我看俱是草包,一战便擒了来。“阮溪在边上怂恿道:“我等三人何不率一枝军,漏夜而去,再取了他们水寨。”鲁达牛眼一瞪道:“叔远贤弟此言甚合洒家之意,咱们现在边走。”说罢,见阮河还在犹豫,二话不说拉住阮河的手便走。边上的阮溪见状,也上前挟住二哥,这阮河被二人挟在中间,挣扎不得,他本也是胆大包天之人,索性不再挣扎随二人去了。
三人点了一千军士,船只二十,鲁达与阮溪并乘一船,望江北而去。待船到北军寨外,三人正待鼓噪而进。那料这时北军寨门大开,弓矢如雨下,舟船一拥而出。当前一船,文聘持枪立于船头,望阮溪座船撞来。阮溪右手持矛,左手挽刺立于船头。鲁达手绰月牙铲立于阮溪之旁。两船相撞,鲁达不习水战,又兼酒醉,不慎落于水中。阮溪急忙下水去救。
边上阮河见状,赶来相救,文聘持枪与阮河相斗。又有黄祖和部将苏飞赶来,三人齐战阮河,斗了数十合,阮河身被数创。那边阮溪就起鲁达,见众军士不敌北军,忙命众军退去。
阮溪又驱船来救兄长,荡开苏飞,护住兄长后退。黄祖、文聘挥军来追赶,一直追至北岸。
却说王好卧于帐中,忽听江北有杀声传来。忙命人去探,左右回报鲁达、阮河、阮溪引军擅自出战,正在北岸厮杀。王好不待请朱武商议,急令孟康率军前去接应,又令前寨栾玧引军去守水寨。
孟康大队刚出寨门,正逢阮河、阮溪败军回来。三人会于一处,整军再来战黄祖、文聘。两下一场混战。
且说江北蒯越伏下两枝军见水寨杀声起,辉军跨江而来。直说下游刘磐待全渡得湘水,引军向南军右寨杀来。当先一员大将,骑了一匹黄骠马,颌下一部饱髯,相貌甚有威仪,手绰一柄象鼻刀,左挎雕翎弓,右挎狼牙箭,一马当先望南军右寨来。
此人乃是刘磐旧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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