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乾越发觉得沈逸真是难得的大才,没读过书没考过科举又如何?有能力的人未必要靠科举证明,而中了状元的人,也未必都是有能力的人。
苏乾在这一点上的眼光,还是独到的。
谈兴更高,苏乾接着说道:“老朽听闻,光是第二期的彩票,就收入千两白银有余,虽说是能给国库缓解压力,长久下去,怕是要有隐患。”
“若所有人都指望着彩票走上成功之道,也是不可,百姓的钱都被朝廷收了去,也未尝是件好事。”
沈逸见苏乾看的长远,便道:“其实说起百姓之于朝廷,就像是鱼之于水。”
苏乾来了兴趣,说道:“哦?为何?”
“有朝廷才有大周,有大周才有安居乐业的百姓,也正是有百姓,才组成了整个大周。”
沈逸放下筷子,说道:“没有鱼的水不过是一汪死水,而没有水的鱼,则命不久矣。”
“相生相倚,乃是正道,朝廷有难,百姓相助,朝廷解了困局,再回报于民间,其实是一个循环,陛下虽然贪财,却不是个昏君,自然知道平衡。”
虽然谈到现在两人颇有成为忘年交的态势,但是听到沈逸直说周帝贪财,苏乾还是禁不住一阵愕然,紧接着便哈哈大笑。
“好,好啊,后浪推前浪,是我大周之福啊,”笑了良久,苏乾突然长叹一声,取了酒盏一饮而尽。
饮完一杯,苏乾接着问道:“沈小兄,你对人性了解如此透彻,不妨猜猜,北凉那些草原人是怎么想的?”
怎么突然说到了北凉上去了?
对北凉这个国家沈逸真的不甚了解,草原上都是些游牧民族,他也没想过把生意做到那上面去。
不过之前在镇远将军府吃饭的时候丁威顺嘴说漏过有关北凉的消息,如今苏乾又问了起来,最近这个草原国家的出现频率有点高啊。
沈逸想了想,随口说道:“要说草原人,其实就和山贼一般。”
“山贼?”苏乾好奇问了一声。
沈逸点点头,说道:“北凉做的事,岂不是和山贼一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山贼也尽是些汉子,若是尽心劳动,不说致富,自给自足活下去也不成问题,说到底还是因为一个字,贪!”
苏乾闻言想了想,竟是觉得丝毫不错,紧接着又问道:“那沈小兄觉得,之于北凉,大周应该是和还是战?”
日,这老头怎么与他讨论起这些事来了,沈逸笑道:“苏老,这事不归我管吧?”
苏乾笑道:“老朽只是与你随便聊聊,你便说说你的看法吧。”
沈逸笑了一下道:“这还用想么?别人都欺负上门了,除了一战,还有他途么?”
苏乾微微笑道:“那你是主战了?”
沈逸哼道:“打的赢要打,打不赢更要打,一次打不赢,我们只是失掉了城池,可以接着再打,月月打年年打,打赢为止,大周万万人,何缺好汉?若是打都不敢打,那便会失掉了民心,失城与失民心,苏老,这都用不着选择吧?”
苏乾叹了一声,笑道:“好一个失城与失民心,没想到你还有这般见识,那朝中之人,却无你一个户部主事看的明白。”
没等沈逸说话,苏乾又道:“若是主战,草原人体格魁梧,骑术精湛,战力强悍,以我大周的兵士战力,皆是处于弱势地位,要如何打呢?”
靠,这问题也来问我?我可没打过仗。
沈逸苦笑道:“苏老,我可没上过朝堂,也没上过战场,这对战之事,我可不太清楚。”
苏乾摆手道:“未上朝堂更好,你便什么都可以说,若是上了朝堂,遭了那些人一般搅和,你怕是想说也说不出口,你便说说,若是你这不懂战事之人搅了进去,你会如何去做?没准比我们这些身处其中的人看的更清楚。”
言多必失,沈逸不想在这些事上多说,便托词道:“苏老,这些事哪是我一个户部主事能够谈论的,还是不说了吧。”
苏乾一笑道:“老朽知道你只喜做生意,不过今天这话是我让你说的,也不会外传,更不会让你白白的浪费了这一番口舌,便算我欠了你一个人情,他日若是有事让老朽帮忙,老朽定然不会拒绝。”
当朝一品大员的承诺,可不是随便就能得到的,日后说不定能帮上大忙。
沈逸想了想,便笑道:“既然苏老让我说,那我便直说了。”
“请讲。”苏乾坐直了身子,面色严肃起来。
“我对北凉不甚了解,可也能猜到一些,既是草原民族,大概多以部族群居,这些草原民族,虽是战力强悍,却也容易分裂,我们为何不加以利用?我大周口才好、善游说者不在少数,若是有人鼓动三寸不烂之舍,许以些空头利好,便从内部分化,也并非没有可能。”
沈逸一口气说完,心里还有些佩服自己,说的跟真的一样,其实都是史书上电视剧上看来的。
“内部分裂?”苏乾喃喃自语,想到沈逸说的“口才好、善游说者”,却又情不自禁地看了沈逸一眼。
只是这一眼就让沈逸心里咯噔一下,靠,这小老头的眼神好生阴险,在打什么坏心思?
苏乾沉默半晌,长目一扫,道:“叫你这般说来,这办法却也简单实用,道理也有几分,那你再说说战事呢,战事上你有什么看法?”
前面说说也就罢了,到了这里,尤其是看到苏乾那“阴险”的眼神之后,沈逸是打死也不肯再说,连连托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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