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酒饮干,酒刚入口沈逸眉头就挑了挑,这酒居然是美人醉。
见到沈逸的神色,苏乾也哈哈一笑,说道:“沈大人尝出来了吧?”
自己搞出来的酒当然尝的出来了,沈逸奇怪的是美人醉在北方不算普及,苏乾这里居然有。
苏乾似乎也看出了沈逸的疑惑,笑着说道:“犬子半年前调去沧州任职,不久前买了一些差人送到了京城来。”
“原来如此。”沈逸点了点头,原来是从沧州运过来的。
说起来苏乾的儿子他没见过,能在沧州当官,想来也不简单。
现在的沧州可不是以前的沧州可比,如今乃是一座税收十余万贯的超大商业城市,周帝这么看重钱的家伙,肯定不会让没本事或者信不过的人去管沧州。
苏乾放下酒盏,又接着微笑道:“不瞒沈大人,除了这美人醉,内人还用着沈氏商号的香水,不久前她听说沈氏钱庄可以钱生钱,还特意拿了一笔闲钱去存着。”
.....
沈逸闻言在心里思考,苏乾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你一家都是沈氏商号的忠实粉丝,套近乎?
一品官跟六品套近乎显然没什么必要,沈逸还是觉得苏乾意有所指。
“除了这些,沈大人的商号还有其它许多广泛涉猎,如今大周的百姓,怕是没有不曾听说过沈氏商号的了。”苏乾接着说道。
这话意思就更明显了些,沈逸打起了小心,说道:“为百姓造福嘛,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造福确是不错,但有的福,只可天赐,不可人造。”苏乾似是顺口般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却让沈逸绷紧了神经。
只可天赐,不可人造。
天赐,谁是天?天子即是天。
苏乾是在说他的手伸的太长了?
沈逸顾左右而言他,道:“我身为户部主事,多给朝廷贡献些税收也是应该的。”
苏乾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有些事,户部主事可以做,其他人就未必好做了,我想以沈大人的智慧,应该想的明白。”
夹菜的手一顿,沈逸不由得抬起头认真的看向了苏乾。
苏乾无疑是在提醒他,在天子眼皮子地下发展的太快,很可能出现差错,现在他是朝廷的人,一部分是在为朝廷出力,可如果不是了,那么....
沈逸沉思起来,苏乾说的不错,他现在活的这么滋润,除了他自己的运作的原因以外,还有周帝的默许,如果不是这样,不说别的,报纸跟彩票是肯定搞不起来的。
不愧是当朝左仆射,只是一点就让沈逸通达了不少。
是啊,如果他的官真的辞成了,他能从京城带走的东西有多少?
如果他不再为朝廷效力,届时的周帝会是什么反应?
没人说的准,沈逸说不准,苏乾也说不准。
长吸一口气,沈逸放下筷子,郑重一礼道:“多谢苏老提醒。”
苏乾摆手笑道:“呵呵,沈大人只是身陷囹圄糊涂了,即使老朽不说,你也能想的明白,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沈逸微微摇头,说道:“论做生意,我自认不输何人,但要说官场和对陛下的了解,我差苏老远矣。”
苏乾微笑道:“老朽也是一步一步,一年一年走过来的,在你这个年纪,老朽还不如你,而老朽想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却一定比老朽更加出色。”
沈逸摇头道:“不敢当。”
苏乾哈哈一笑,也没多说什么,二人接着饮酒。
除了这一句提醒,一段时间内,苏乾再没说什么正事,就跟沈逸闲扯淡,又问南永民俗,又问沈逸生平,反正除了正事是什么都问,也什么都说,连他以前穷的没钱上京赶考这事都告诉了沈逸。
一阵寒暄下来,两人距离也拉近不少,喝的一样是面红耳赤。
这时候,苏乾才终于说起了正事。
“若说别的,老朽都能理解,唯独这国债和彩票两件事,老朽是百思不得其解,沈小兄到底是如何能想到这样的法子?”
沈逸笑道:“都是瞎琢磨出来的,我书读不进,就好瞎折腾,折腾一阵,似乎有点用处,半尝半试地也就做了出来。”
“非也非也,”脸红脖子粗的苏乾摇了摇头,说道:“不知沈小兄是否记得,国债之时,老朽还曾特意去钱庄见过沈小兄。”
“当然记得,”沈逸笑着拱手道:“当时初来京城,不识得苏老,多有得罪还望勿怪。”
“哪里会怪,”苏乾大方地摆了摆手,回忆起来。
“老朽记得,当日钱庄门前排起长龙,那可是满京城的权贵,钱庄内也是忙的不亦乐乎,杜德亦是忙的脚不沾地,唯有小兄弟你,毫不慌张,也毫不惊讶,似早有预料。”
“这彩票也是同理,发行之前,你就拉上了朱老将军等几家将门子弟,若是事情做不成,不说得罪,起码是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我想以小兄弟的心性,不会这么莽撞,可见你同样是胸有成竹。”
苏乾最后看着沈逸问道:“老朽实在想问,为何你如此笃定事情能成?”
一个人能成功,自有他成功的到底,就像苏乾,看待问题的角度就是与常人不同,能获得周帝的信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国债一事,我只是提了个点子,说到底还是因为不论是工农仕商,大家对大周,对朝廷的感情够深,愿意慷慨解囊罢了,”
国债的事说起来太现实太锐利,沈逸不好多说,微笑着解释道:“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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