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晚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忍着胸口隐隐的痛感,还不忘抽出他大腿下的纸,一脸淡定的对门口的两人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好、好。”大妈拢了拢自己的卷发,眼神在两人身上交替了几个回合之后,狐疑的问道:“你们……刚刚干嘛呢?”
宁星晚举着手里的纸挥了挥,然后指着床上的人,语气淡定坦然:“他抢我东西。”
严烈:“……”
到底是谁抢谁东西?
冒着尖儿的喉结滚了滚,本来还生气她没防备心,这么被人误会会坏了名声,就听到女孩清甜的恶人先告状。
一脸无可奈何的偏过头,严烈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脸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
五味杂陈。
“嗨,我就说嘛,小姑娘你看着就懂事,怎么会是在乱来呢!”大妈闻言乐呵呵的搀着大爷的手挪进来。
“什么乱来?”宁星晚不懂就问。
“……没什么没什么,对了,这纸上有什么宝贝,小伙子要抢你的?”大妈看着女孩干净水灵的杏眼赶紧转移话题。
妈呀,差点教坏小姑娘。
宁星晚也好奇呢,摊开纸就想看。
严烈心里一个咯噔,坐起身子就想把纸抢回来,结果起身太猛,这下是结结实实的扯到了伤口,痛的眉峰紧簇。
“嘶——”
听到他的声音,宁星晚本来看到纸上的东西后愣住的心神忽然归位,赶紧探身扶住他的肩膀,将人慢慢往靠背上放:“你怎么了?是不是扯到伤口了……”
两人此刻离得很近,近到宁星晚甚至能数清楚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呼吸相闻,四目相对。
有细细密密的火花在空气中炸开。
宁星晚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他的脸,这才发现他的眼下有一颗很淡的痣,瞳孔的颜色是深棕色,只是平时喜欢敛着眼睫,情绪不外漏,才看起来幽深。
唇线清晰,偏淡的唇色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竟隐隐泛着绯红。
宁星晚咽了咽口水,忽然有点口干舌燥。
女孩身上的淡淡甜味此时全拢在鼻尖,有暖呼呼的气息萦在面前,像是勾人的温柔乡。
杏眼瞪圆,粉唇微嘟,隐隐能看到一点贝齿。
偏偏她还傻乎乎的咽了下口水。
严烈后背全是汗,身上的肌肉绷得发疼,逃离般的偏开头,咬着牙根阖上了眼。
他怕再看下去,自己真要当qín_shòu了。
“你干嘛一副被我轻薄了的样子?”
耳边忽然传来她小声的询问,含着笑意。
明晃晃的调戏。
严烈睁开眼,对上她含笑的小脸。
一副狡黠的小狐狸样。
“再不下去,你会后悔的。”严烈低声警告。
宁星晚偏偏不信邪,又压着他往前探了一步,鼻尖几乎相贴,“干嘛,你又不敢亲我!”
她才不怕。
……
严烈只觉得自己真是自找罪受,额间沁了细密的汗珠,心尖儿烧着一团火,几乎快要把人烧晕。
抬手握着女孩圆润小巧的肩头就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忽然看到她微微划开的眼角一眯,粉唇勾起,脸上漾起得意又狡黠的笑。
心头扬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见她坐直了身子,两手举着手里的纸往前一伸,几乎怼到他脸上,声音轻快如流水——
“你干嘛偷画我!”
画上的人只完成了个轮廓,穿着校服,回头挥手的姿势。
晚风轻送,裙摆翩跹起舞。
“你看错了。”严烈偏过头,挺直的鼻梁在脸一侧投下阴影,眼底神色未明。
宁星晚见他还嘴硬,手指点在纸上哗哗作响,“还看错了!你敢说这头上绑的丝带不是我的吗?,明明就跟我的一摸一样!”
……
严烈狡辩不过,阖上眼,掩下满目的仓皇。
“反正你看错了。”
声音冰凉。
宁星晚眯着眼看床上装死的人,深深吸了口气,压下想冲上去将他捶一顿的冲动,磨了磨细白的牙齿。
走着瞧。
来日方长。
旁边的大爷大妈吃饱喝足又看了会儿小年轻打打闹闹,这会儿一个坐一个躺,都戴着老花镜在刷手机,笑的前仰后合。
宁星晚将桌上的粥端出来,小口吹了吹,送到他眼前,“严烈,先把粥喝了吧,老板特意做的腰子粥,对腰伤好的!”
“小伙子腰伤了啊,那是得好好补补,不然影响以后要小孩的!”一旁的大妈一心二用,及时的插了一嘴。
严烈:“……”
这个腰子好像不是那个腰吧。
怕不喝她又有什么新花样,而且她好像也还没吃晚饭,严烈没再拒绝,三两口喝完了补腰的腰子粥。
“怎么样,这个和中午的鸡汤,哪个更好喝?”宁星晚小口含着碗边,转着眼睛突然发问。
“……咳!咳咳——”严烈最后一口粥呛在嗓子眼,咳嗽扯着伤口,又出了一身汗。
宁星晚小心的帮他拍着背,见他就一个问题被呛成这样,小声嘟囔:“你干嘛心虚?”
“我怎么心虚了?”终于缓过神,见小姑娘还想污蔑,严烈眯着眼睛抬眼看她。
他的视线像是有形的一样,落在身上,激起星星点点的火花。
宁星晚不自在的摸了一下鼻子,坐回床边的椅子上,双手撑着椅沿,想起他和江月之间的那种熟稔,心下泛酸,不由嘟唇轻声问他:“那你说,粥喝鸡汤,你更喜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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