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揣着代表着[天枢]、[天玑]、[天权]三位神将地位的玉牌,枯羊默默地行走在人山人海的朝阳街上,心中涌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的复杂情绪。
自离开谢府,枯羊也不曾叫谢安一声姐夫,因为他感觉那样非常别扭。
身为太平军二代天枢神将的他,竟然有一个在朝中做大官的姐夫,更奇妙的是,这位姐夫年纪比他大不了几个月。
当然了,枯羊会感觉别扭,那是他不知晓他们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蓦与他姐夫谢安的关系,可以说,教授他武艺的陈蓦,因为谢安的关系,也可以算是他的亲戚。
[多四处走走看看,看看大周朝廷是否是传闻中所说的那样不堪……]
回想起谢安说出这番话时那种长辈教育晚辈的口吻,枯羊着实有些哭笑不得,在思忖了半响后,他不得不承认,他那位姐夫不愧是官居刑部尚书的大人物,在说话时却是有种常人所没有的气势,使得此人所说的话有种莫名的说服力。
至少,在枯羊为了亲姐伊伊能够融入谢家而放弃了与梁丘家的恩怨后,他的确找不出什么与朝廷作对的动机,先前之所以用那样漂亮的话拒绝了姐夫谢安的招揽,无非只是枯羊不想借着自家姐姐的关系谋求富贵罢了,再者,他在太平军呆了十几年,总归是对其有着不浅的归属感。。
眼角余光瞥见,城内民居屋顶、偏僻小巷,偶尔依然有东岭众与金陵众的刺客们来回奔走,期间,有几个刺客曾停下脚步观瞧了他一眼,继而扭头匆匆离去。
枯羊知道,那几个刺客是认出了他,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没来理会他罢了,比如说,他的姐夫已向手底下的东岭众与金陵众刺客们下达了放行的命令,以方便枯羊一行人离开冀京,从这一点上说,枯羊还是蛮感激他那位姐夫的,毕竟人家是看在他姐姐的份上放了他一回。
既然对方不来找麻烦,枯羊显然不会闲着没事主动去惹事,在街上买了一袋用来果腹的馒头,便径直前往他与魏虎、卫绉等人所约定的接头地点。
至于付账的银两嘛,临走前他姐夫谢安明借暗赠地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虽然数额小地叫人难以想象是出自谢安那位朝中权贵的手笔,不过在枯羊看来,他反而因此对他那位姐夫产生了好感,毕竟对方此举并非是为了收买他,而是真心实意地为他离开冀京后的盘缠考虑。
想到这里,枯羊暗自嗟叹,嗟叹自家姐姐确实是找到了一个好归宿,也用不着他来牵肠挂肚了。
在一家客栈外的木柱上发现了同伴们用来接头的暗号,枯羊径直走了进去,从店伙计口中问清了同伴们借宿的房间,继而上了二楼。
“笃笃笃!”因为这几曰的经历叫枯羊着实有些心力憔悴,他也懒得来敲那所谓的暗号了。
“谁?”屋内,传来了魏虎询问的声音,带着几分警惕。
“你枯羊大爷!”枯羊推门走了进去,没去理睬魏虎翻白眼的举动,诧异地望了眼除魏虎、卫绉外其余四名同伴拔刀的动作。
“吓死我了,我我还以为官兵追来了……”一名同伴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将刀刃收回刀鞘。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听闻此言,其余三名拔刀的同伴亦是连连点头,看他们心惊胆战的模样,看来着实是被枯羊吓得不轻。
“后面没[尾巴]吧?”说着黑道上的黑话,卫绉装模作样地朝着屋外探了探头,继而关上了房门,其实嘛,已成为长孙湘雨手中棋子的他,自然清楚官兵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但是,在同伴们面前,他还是需要做做样子,越小心越好,以免惹来怀疑。
“你去哪了?”魏虎纳闷问道。
枯羊也不说话,从怀中取出那三块玉牌丢在桌子上,继而从中拿走属于他的那块刻有天枢二字的玉牌。
相比于卫绉若有所思的神色,魏虎显然是吓了一跳,指着那两块玉牌结结巴巴说道,“你……你……这……”说到这里,他原本轻松的面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用狐疑的目光望着枯羊,沉声问道,“枯羊,这是怎么回事?”
在魏虎那近乎逼供的目光注视下,枯羊慢条斯理地在桌旁坐了下来,取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说道,“方才,我去见了一个人……”
“谁?”魏虎沉声问道。
“刑部尚书谢安……”
魏虎一双虎目隐约闪过一丝精光,右手不自觉地摸向一旁的佩剑。
似乎是注意到了魏虎的动作,枯羊淡淡说道,“你确定要拔剑?”说着,他给魏虎倒了一杯茶,递给他,看得出来,枯羊实际上很在乎与魏虎的友情,尽管他们表面上谁也看不起谁。
可能是想到了枯羊冒着危险将自己等人从大狱寺重牢内救了出来的恩义,魏虎眼中闪过一丝为难,皱了皱眉,放缓语气,低声问道,“枯羊,到底怎么回事?”说着,他伸手接过了枯羊递来的茶杯,变相地表明,他依然还信任着枯羊。
见此,枯羊心中稍稍有些安慰,在微微叹了口气后,语气复杂地说道,“刑部尚书谢安,是我姐夫……”
“噗……”正喝茶的魏虎一口茶水喷出,险些喷了卫绉一脸,他瞪大眼睛望着枯羊,结结巴巴问道,“你、你、你、你说什么?——朝廷的刑部尚书谢安是你姐夫?”
话音未落,除卫绉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其余四人那是惊地倒抽一口冷气,总归他们到冀京已经时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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