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鞅笑了笑,心中有些微暖。
他没有久留,穿过稷下学府的几条林间小路,来到了坐落在学府深处的小院中。
满面英气的女教习将府主养的花坛,一个个搬出,便见得一袭青衫自远处而来。
女教习瞥了眼便收回了目光,知道来者是谁,英气的脸上越发的没有好脸色。
“苏落樱。”
赵鞅看着女教习露出满口白牙,笑的灿烂,呼唤其名。
只不过,此刻他糊着一张脸皮,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女教习摆好花坛,拍了拍手,冷着脸说道。
随后转身,就欲要入小院,将门户闭合。
而赵鞅则一个闪身,手掌按住闭合的门,像是个登徒子一般贴身滑溜钻入。
满脸笑嘻嘻:“你这女人,脾气一如既往的臭,嫁不出去咋办啊,可把我给愁坏了。”
苏落樱一口牙咬的嘎吱直响:“在东街口杀那么多的异族,瞧把你给能的,就知道装逼!”
“故意把我支开,你现在还敢回来?!”
“当初杀异族的时候为什么支开我,不叫上我?!”
女教习怒眉倒竖,倒是有一股不怒自威,仿佛一头发怒的雌老虎,压的朝阳屁话不敢嘣一个。
“你个女人,打打杀杀的像什么一回事,况且,你太弱了啊。”
赵鞅揪着女人的小辫子,就像小时候揪着那样。
从小揪到大的辫子,他可熟稔了。
赵鞅反驳的声音很小声,像是没多少底气。
随后,赵鞅咧嘴一笑:“苏落樱,府主呢?”
“府主不想见你!”
苏教习瞪眼,欲要关门。
赵鞅咧嘴一笑,抓住女教习的肩膀,一个翻身把她按在了门户上。
雨水从天而降,拍打着两人的身躯,沾湿了他们的衣衫,但是雨声却是安静无比,只余留两人彼此鼻腔间喷薄的气息。
“你干什么!”
女教习苏落樱脸颊微红,但还是如雌老虎般狠狠瞪眼。
她意难平,还在生气呢。
“看你啊,我得好好看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赵鞅没皮没脸的说道,坏了气氛。
苏落樱恼羞成怒,曲腿,朝着赵鞅两腿之间撞去。
赵鞅吓的赶忙后撤一步。
苏落樱才是冷着脸,转身往小院中走去:“府主接来了小孙女,正在院内跟小孙女玩耍呢,你要见府主自己去见,我才不想带你!”
苏落樱说着,气呼呼的“蹬蹬”用力踏地,身形消失在了院子中。
赵鞅靠着门户,望着苏落樱气呼呼消失的背影,女人的姿态,依旧像是小时候被他揪辫子惹哭时候那般傲娇。
赵鞅直起身,面容柔和,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轻喃:“这不怕不好好看,以后就看不着了嘛。”
收回目光,赵鞅砸吧了下嘴,往院子中走去。
院子中心,那株芭蕉树依旧挺立在风雨中,雨水汇聚在大叶上,等待倾泻的那一刻。
院内,传来小孩童兴奋的尖叫声。
赵鞅摘了斗笠,抖了抖青衫上的雨珠,刚入院子,便见到了穿着素衣,头发大半泛白的李佩甲正趴在地上扮小马驹,背上坐着个娇俏玲珑可爱的小女孩。
那是李佩甲死去儿子的遗留的子嗣,也是李佩甲唯一的孙女。
在远处,还有一位雍容的女子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笑看着这一幕。
赵鞅的脚步声似乎引起了女人的注意,女人坐在椅子上,微微颔首。
赵鞅作揖回礼。
“爷爷,冲锋呀!”
“爷爷,看剑,我们一起杀呀!”
小女童兴奋,尖叫的嗓子都哑了,在家里,她被娘天天送去幼学启蒙,枯燥无味。
难得来爷爷这儿,小女童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
小女童手中握着把木剑,那是李佩甲给孙女做的。
小女童见得了赵鞅,漂亮的眼睛不由一亮,扬起木剑,一挥:“叔叔,看剑!”
赵鞅适时的做出捂住胸口倒退吐血的模样,惹得小女童笑的“咯咯”响。
玩了一会儿,李佩甲让儿媳妇带着女童去其他房间休息下。
李佩甲洗了手,自顾自泡了杯茶。
“什么时候出发?”
李佩甲笑道。
赵鞅扭头看了眼下个不休的雨水,隐约间仿佛看到了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笑道:“等会。”
李佩甲点了点头:“等老夫喝了这杯茶。”
赵鞅安静等着。
“老夫会替你拖住曹满,但皇族毕竟承载了古武,宫内也是有几位高手的,皇帝身边那老太监,实力就深不可测。”
“你好自为之。”
“别小看了天下人。”
李佩甲道,说完,两指推了杯茶给赵鞅。
赵鞅喝了茶,笑了笑:“只要拦住曹满就好,注意安全,打不过就退走,千万别死撑。”
“小丫头和你相处的这么开心,早点回来陪她。”
李佩甲轻抿一口香茗,道:“好。”
赵鞅起身,伸了个懒腰,看向李佩甲,一笑问道:“对了府主,曹满在武皇擂前设下六道门,派遣六位血脉武者中的高手坐镇,唯有连开六门者,方有资格登武皇擂。”
“府主你有把握开六门,登上武皇擂吗?”
李佩甲站起身,瞥了赵鞅一眼。
“小赵,你管好你自己吧。”
“我李佩甲,也是你能质疑的?”
“尽管信老夫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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