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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浑刚说完,一名犍牛带着几个士兵就奔过来擒他。
梁大壮也是无奈,跺了跺脚说:“你说你没有命令怎么就跑来打上了?打就打吧,你打那么漂亮是干啥?”李思浑倒是不明白了,盯着奔来晃令牌的军法官,硬着脖子喊道:“打得漂亮还有错?”
狄阿孝与几个将领一道,也越走越近,冷笑说:“打得漂亮是没错,那不得将令就擅自出击呢?要不是你打得还算漂亮,我当场就斩了你。”
李思浑还想说什么,梁大壮连忙举起双手放他肩上,冲他使眼色。
李思浑却还是忍不住,大声冲狄阿孝说:“你要斩我,先把仗打好,仗打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凭什么……”他也觉得自己的话严重了,憋住不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什么都说了。
狄阿孝气得笑了。
他抡了一抡马鞭,点上梁大壮,嘿然道:“仗为什么打成这样,你来告诉他,赶紧跟他一起滚。”
然而,走了两步,他又把人叫住说:“先不要关他两个。这天还要下雨。让他们赶紧回去督建营地,集中救治伤员。”
继而,他大声宣布:“传令下去,立刻将驻扎在低洼地方的人移营,做好防雨。”
东夏在为防雨作努力,拓跋黑云也抬头观察天上的阴云。
他已经不是萨满教的信徒,并没有找个萨满询问,只是有一种预感,这天气一时半会晴不了。
果然,他们还没有回到自己的营地,雨就又下了起来。
相比较东夏军队所做的准备,陈国的准备更加仓促,眼看天苍苍雨茫茫,因为下雨,高奴也难以攻打,不久之后,粮食也会断顿,将士们的士气却又是一沉。回到营地,有伤的,无论轻伤重伤,经雨水一淋,都怕自己的骨肉会坏死……脸青得可怕,心里都是一种难以控制的麻木。
后方军队的通报抵达,拓跋黑云反倒松了一口气。
这雨只下在草原上,没有下过高奴以南,后方的军队可以如期到达,运送补给也不是大问题。
反倒是东夏,整个后方都在春雨覆盖的范围之内。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以静静地等着雨下雨晴。
野利有信盘腿坐着,在等着拓跋黑云前来。
在他心里,东夏的将领狡猾多诈,越是拓跋黑云这样肠子里弯弯道道多的,越容易吃亏上当。今天这一仗,拓跋黑云也不会赚到什么便宜,他碰壁了,就回来找自己,他要是赢了,自己也就凶多吉少了。
果然,到了傍晚,拓跋黑云不待巡视营地,换了身衣裳,让巴牙打了一把油伞,过来看他。
一进帐篷,野利有信背对着他坐着,动也不动就说:“黑云王爷的这一仗一定打赢了吧。”
拓跋黑云冷笑说:“野利有信,你最好少说几句风凉话,这是事关我们陈国生死的一战,就算将你治罪,那也是迫不得已,何况我也不是力主治罪你的人,你也不必冲我幸灾乐祸。”
野利有信冷哼了一声,问:“治罪?得有人能打得过狄阿鸟的军队。”
拓跋黑云一挥手,几个士兵将好酒好肉送了上来,随着他们退去,拓跋黑云移步走到跟前,盘腿坐到野利有信的对面,给野利有信比划了请。野利有信也不谦让,左手摁上去,右手操刀,再拿回来,就撕下来一块牛腱子。拓跋黑云给他倒了一杯酒,却是喊了一声:“黑鸦儿。”
野利有信愣了一下。
这是他的乳名,拓跋黑云小的时候这样叫过他,之后再没有这么叫过。
拓跋黑云问:“今日一战,我观察到在东夏军中,两种军队截然不同,这可是你所说的百姓之军和他的常设军?”
野利有信点了点头,说:“没错。”
拓跋黑云又问:“你常年驻守此地,可曾知道他东夏训练了多少常设军?”
野利有信说:“据我了解,每年他一边征召,一边减编,人数只保持在三到五万之间,满员时可过八万。”他想了一下说:“你一说我想起来了。狄阿鸟来包兰,带了两三万……”
拓跋黑云放心下来,说:“就目前来说,他放在高奴周围的常设军顶多四万。我已经责令东凉城的军队尽快上来,这一场雨今天已经晴不了,他们尽快上来,东夏的兵却救援不上。”
野利有信没有立刻吭声,过了一会儿,心里多出了很多的信心,这才说:“你可能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再次让我领兵,将高奴打下来?”
拓跋黑云没有立刻回绝,叹气说:“且看雨下到什么时候,雨停再说。”
到了夜晚,雨又下了。
时大时小,下着下着,随着草原上气温下降,黄豆大小的雹子半夜刷了一场。
无论陈国还是东夏,将士们都在深受折磨,只盼着寒冷的夜晚尽快过去,第二天一轮金阳升到中天。
然而到了第二天,夜里的雨,天亮晴了。
早晨的时候,似乎有阳光透过阴云,在人眼前晃了一晃,但到了半中午,却又下了起来。
拓跋黑云已经丈量了雨下的范围,高奴以北,瀚海以南,包兰以西,拓跋山口以东,他心里是极喜悦的,东夏绝大部分的增援和补给路线都在雨地里。他更加放心,只等东凉城的军队上来,等在春雨范围的边上。
第三天,雨仍然在下,草原上一下脚,就是一个脚拐都进去的深脚印。
也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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