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殊去取了戒尺来,余丹凤这次瞪圆了眼,歪头冷笑一声,“看不起我?”
“打你,不用剑。”
叶殊背手而立,戒尺竟放在身后。
余丹凤气的面红耳赤,持剑在身前,长舒几口气,神色恢复如常。
刺!
“啪!”
后发先至,戒尺结结实实抽个耳光,余丹凤脸上多出一块红印。
戒尺停在余丹凤鼻尖一尺。
进步再刺。
“啪!”
退。
“啪!”
余丹凤嘴角渗血。他咧开嘴,露出两排红红的牙齿。
再攻,左脚向内画个半圆,剑斜斜递出,戒尺一进,右脚向外画个半圆,踮起,扭身一转,戒尺抽空,挪腾出空间,剑再前,将叶殊逼退一尺。左脚再拉个半圆,斜身直剑,剑尖又前一尺,叶殊不退,翻手用戒尺贴住剑刃向下压,余丹凤右脚前滑,反身要再递剑向前,戒尺一横,将剑推开。
“莫老爷子的登云步法,司马先生的踏前歌,还真学了点压箱底的东西。”叶殊开口,“你天分一般,练成这样,下了大功夫。”
余丹凤唾一口血,“我还是挺好奇的,素雪剑主的绝技一向不为人知。”
“我只是强而已。”
“高深莫测。受教了。”余丹凤微微颔首,抱拳敬了,“不打了,有机会再向您讨教。”斜了狄涛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晚上的局,我一定到。”
狄涛歪头问何春夏,“揍他,几成把握。”
“九成九,他要是给我这么多钱,我也可以假装揍不过他。”
“小财迷。”叶殊哼了一声,声音弱了些问松白,“夫人,这钱怎么办。”
“不拿白不拿,正好给你们多发点压岁钱。”松白挽着莫青衫往府里去了,莫青衫默默说了句话给自己听。
“十成。”
车内,杜观山一手箍住姜凡,一手捂嘴,任由挣扎,听声音知道余丹凤走远了,松了手。姜凡气喘吁吁地倒在车里,忽然向前一窜要爬出车外,杜观山叹口气,伸手抄住一只脚腕,不能再前。
姜凡泄了气,“我不明白。”
“刚才你要是动手,就是光天化日下行刺王公贵族,一百条命都不够你死的。”杜观山嗤鼻,“况且就你这点功夫,余丹凤打你一百个。”
“晚上的局,我跟酒楼说一声,让你扮个下人在一边候着,到时候我特意把话题往你父亲那边引一引,先听听他怎么说。无论如何,不许在楼里动手,记住了。”姜凡不应,杜观山松手,起身就走,出了车门,一声低吟,“好。”
驸马府院大无人,王妈转了好几圈才弄明白厨房在哪,草草蒸了几碗鸡蛋羹,淋几滴酱油。取一片火腿切丁,两大勺青豆,两大勺玉米粒,一把干虾仁,葱末一撮,白酒小杯,将留好的隔夜饭取来下锅,热油化开,下料炒香,倒酒翻匀,撒过葱花,入味收干,颗粒分明。
香!
何春夏闻着味就摸到了厨房口等。双手端了满满一锅炒饭上桌,杜观山瞅一眼,“这点儿够谁吃的。”出门去附近肉铺拎了一包酱牛肉,几样卤好的小菜摆了上桌。
酒足饭饱,喝茶谈天,松白把雀牌掏出来摆好,杜观山,王妈上桌,三缺一,狄涛见状要坐,何春夏想想不太对劲,赶忙拦了,“还得去看我哥呢。”
两人起身告辞,叶殊突然反应过来,“小云和张舟粥怎么没来?”
“呃....”狄涛呆住,思索一阵,编不出来,如实开口,“张舟粥的人头在黑市上已经涨到四千两白银,只能暂时把他关在北镇抚司的内牢里好保证安全。”见叶殊脸色一沉,狄涛话锋立转“小云,小云是来的路上受了点轻伤,他,他得在北镇抚司保护好张舟粥。怕有人劫狱。”
“张家的案子怎么回事,过年,总不能待在大牢里。”叶殊皱着眉头,“春夏,一会把你师弟接回来,我在这儿,谁敢来动。”
“张舟粥的爹是大理寺的评事张楚杰,官小权利大,仇家特别多,聚了来寻仇。当然,这是刑部定的说法。大理寺左少卿齐白钰,是我好兄弟,他说张楚杰是查一个案子,查到东宫头上,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东西,灭门案和东宫脱不了干系,就把案子给锦衣卫这边挂着,好让东宫没法插手。天子十年不朝,膝下也无子嗣,余丹凤受东宫扶持,想立他为储君。所以余丹凤虽然只是个小王爷,但嚣张跋扈,口碑在京城里也非常的,差,还小心眼记仇。但是大家都得给他面子,因为指不定那天他就成了当朝天子。”狄涛笑了笑,指了指天,“他要是成了我上面的人,浪迹天涯,有条命活,都能是我最好的结局。”
杜观山哈哈大笑,“叫你平时嘴巴不留情,到时我老杜帮你求情。”
“安置好我家人,真有那一天,就是死,我也指他鼻子骂他。看不上就是看不上,鸡就是鸡,变了凤凰还是鸡。”
众人皆开怀大笑,只有莫青衫忧心忡忡,她怯生生地小声说话,“这么议论朝事,小心隔墙有耳听去了,大家以后还是小心些。”
众人沉默,随即笑的更大声。
何春夏去挽她,“傻衫衫,狄大哥是锦衣卫的头头,这种隔墙有耳的坏事,都是他偷偷干。”狄涛默默点头,点完反应过来不对,“我光明正大,我手底下的人偷偷干。”
莫青衫把何春夏的手轻轻推到一边,“大家都是达官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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