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在外面听到两人的说话声,也跟着进来凑热闹。
她扶着门框,一脸兴奋:“怎么啦怎么啦!媛儿你刚才叫什么呢?”
阮安安还没来得及讲述,姜怡的胳膊就被殷媛给抓了起来,“没大没小的,叫我什么?”
说到称呼问题,平时要不是必要,她们三个不怎么需要称呼彼此,比如“诶”、“宝贝”和“亲爱的”是阮安安最常叫的。
阮安安的小名没有固定过,她妈妈和外公叫她安安,但长大后的朋友似乎都更喜欢叠字称呼“阮”,读起来顺口,而且姜怡总说谐音“软软”非常合适她,所以她们两个经常叫她的小名。
但殷媛姜怡的小名都有些奇怪。
姜怡小时候放着家里世界各地精致甜蜜的巧克力。别的孩子吃水果糖,她吃姜片糖,别的孩子吃软糖,她吃姜片糖……姜家爷爷看她这么喜欢吃姜,就给自己孙女取了小名叫姜姜。
殷媛小名就叫媛媛。
其实名字倒不奇怪,还有点儿可爱,就是殷媛长大懂事之后嫌弃自己的小名太不符合自己,自己把它给抛弃了。
殷媛是三人中年纪最大的,所以阮安安和姜怡开玩笑或是有事求她的时候,会叫她姐姐。
姜怡能屈能伸,一下子认怂,笑嘻嘻地道:“姐姐。”
殷媛这才松了手。
阮安安被她们逗笑,准备再给姜怡讲一遍,“没什么,就是我抹脸的时候,她问我为什么还在用一百二的草本植物面霜……”
然而她还没说完——
“卧槽!”姜怡和殷媛的反应差不多,甚至更加激烈,立刻打断她,“你真的还在用啊?!”
“我没……”
阮安安正要说话,又被她连环炮一样的语速给打了回去:“姐妹!太拼了吧!你倒也不必用自己的脸来装穷啊!你老公可能根本认不出你的护肤品,你何必呢???”
阮安安:“……”
……她们是真的担心她的脸。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这盒子里面装的已经被我换过了……”阮安安也递给她看了一眼。
姜怡也用这款,对于这种色泽和晶莹感的膏体非常眼熟,顿时恍然大悟:“啊……”
“那你怎么不早说!”
阮安安无辜:“你也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啊。”
这两人如此过激的反应,让阮安安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这个性价比很高的品牌正名:“其实你们别看它便宜啊,这牌子的东西补水是真的挺好的,只是没什么其他功效而已。”
殷媛听到这儿,翻了个白眼出去了。
姜怡“哦”了一声,“那你为什么还要把它换掉?”
“……”阮安安:“这不是二十多岁,得开始抗老了么……”
当然不能拿脸开玩笑。
阮安安最后对着镜子拍了两下脸,确认没有没抹开的地方,回房间爬上床,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
接下来一周的生活很有规律。
白天在公司里累死累活,晚上回来和顾诀固定时间打电话。
阮安安的说辞是放假后家里人让早睡,时间定在九点到十点不等,两人视频之后会再玩一会儿游戏,顾诀对此也完全没有意见。
两人视频的时间长短不一,就算阮安安不吐槽和透露自己白天的痛苦,也有很多东西可以聊,笨笨也在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当然,重头戏还是某人的骚话。
以“我昨晚做梦梦到你了,你想知道是什么梦吗”为开头,以“我想你了”为结尾,骚无止境,一天更比一天骚。
每天晚上真是阮安安生活里的唯一盼头了,白天边头昏脑胀地工作时,心里唯一想的就是:抓紧时间干完活回家就能和顾诀视频打游戏了。
……
天气越来越冷,下了一场雪后,在过年的前两天,阮安安回了一趟阮家老宅。
阮家老宅是她爷爷阮东鸣住的地方。
大家族总归是要有一个中心人物,阮家现在虽说权力几乎都在阮政,但老爷子才是家里真正的主心骨。
阮东鸣已经快八十岁了,依旧身体健康,阮家每年过年的约定成俗就是各家携妻带子回老宅住两天。
阮安安到的时候客厅空无一人,和保姆打完招呼后,保姆指了指楼上,“在楼上书房呢,等你半天啦。”
保姆已经在老宅干了几十年,说话的语气熟稔而亲昵,阮安安笑着道谢,脚步轻快地上楼。
可能她有些幸运,可能上天总会给有所失的人某些补偿。
比如她虽然和妈妈分开这么多年,但一直没有坏消息传来,就证明还有能等来好消息的可能。
比如她情窦初开时暗恋的少年,兜兜转转,最后又再次遇见。
比如她没有一个好爸爸,却有一个好爷爷。
阮安安刚搬到阮家的时候,其实是想和阮琳这个妹妹好好相处的。
阮琳长得好,穿得更好,站在那里像只小孔雀一样骄傲。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接近,让她最终察觉了这个女孩儿对她异常的敌意,比如剪坏她的洋娃娃,比如她什么都不做,阮琳也会莫名其妙地瞪着她。
现在想来,阮琳那时候比她年纪还要小,自己能有什么判断能力,莫名其妙那么讨厌她,定然和她妈妈的教唆脱不了干系。
但是当时的阮安安也分辨不出这些,被欺负,她当然不会示弱,却在独自一人的时候会觉得很难过。
爸爸,同父异母的妹妹,完全陌生的继母。
阮安安完全不知道该依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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