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正月,栾景吴天雄奔波在逮人赔礼和赔礼的路上,如定海子爵世子原以为正月里大家吃年酒,栾景不会有功夫逮他,而拜年走亲戚是这样朝代的大事情,有些亲戚不上门会怪,非出门不可,结果就便宜栾景吴天雄时不时逮个正着。
京里的雪夜里,总有一个街道会出现飞奔的一行人,前面或者是主,或者是主仆,后面不变的永远是栾景高举棍棒,吴天雄高举绳索和麻袋。
出了正月,栾景底气更壮,他和吴天雄索性堵门。
各带几个家人,免得打起来吃亏,毕竟上人家的门外。
家人们负责拉起一个横幅,上面写着大字:“还债赔礼,某某人,你给我赶紧出来!”
这样朝代受教育程度低,大部分人不认字,栾景就一遍遍高声说原因。
横幅拉到春江伯府门外时,中间的某某人自然就贴上“春江伯世子”的名字。
栾景沐休才能大白天的往人家门外站着,所以,春江伯也沐休在家。
“林成,出来,林成出来!”
一声声喊着春江伯世子的名字,声浪传进,春江伯告诉自己:“忍,忍,忍”,忽然一巴掌擂桌,大踏步出来。
“栾侄,吴侄,你们两个人在我家门外闹什么,有话进来说,我还有几两好茶。”春江伯挤出的笑容像随便一摔就碎。
栾景叉腰:“林叔,你、你儿子、还有几位世伯世叔密告我一百来件浪荡案,说我不配为官。我一件一件看过来,你家林成占三十件不止!吴天雄是证人。”
吴天雄忙举绳索和麻袋:“对对,我是证人!”
栾景道:“所以,不配为官的是你林世叔,你教子无方,而且栽赃陷害。我特来帮你家,正月里林成只赔两次礼,怀里有十五两左右的银子赔给人。我和老吴代他出了不下五十两。一来讨钱,二来,还有三十件不止的赔情事。林成缩头乌龟,你林叔跟我们走。记得带上钱。”
吴天雄吆喝:“记得带上钱,总让我们赔钱不像话。”
春江伯眼前冒金星,耳边如雷鸣,手痒脚痒,只想一脚踢这两个人去爪哇国。
说话扎心不过如此。
春江伯为官职上的差使才想扳倒清河侯,而他们一直仰仗清河侯的拉扯。
不配为官,和给钱,是两把迎面刀,一扎一个准。
可他理亏。
而且做不到理亏还理直气壮,因为官职和家产拼不过。
春江伯忍气再道:“看你们说的话,眼里没有长辈了,贤侄,来来,天气还寒冷,进来说话。”
栾景不和他啰嗦,再次亮开嗓子:“林成,八年前八月十五中秋夜,我在家里过节,你拉我出来吃花酒,我吃了酒不肯坐车,我说走走散酒,路上遇到卖桂花的姑娘,你调戏的她,是你起的头,你这个坏种,你写在密告我的信笺里,你这个坏种,那是你的事情。”
把手一挥,他和吴天雄带着的家人们吼道:“林成,出来,林成,出来!”
春江伯怒了:“你欺负我家没人吗!”
栾景回怒:“你家强盛才胡说八道吗!”
春江伯跳起来要打他,栾景等人早有准备,却不和他动手,拔腿后退,一面喊着:“林家杀人了,林家杀人了......”
他们事先看好的,分散退到小巷子里,春江伯追着栾景拐弯,无人看到时,栾景劈面一拳打来,春江伯一闪,心如明镜,也是纨绔出身的他身体虚,不是少壮人的对手,小巷子里打斗,他吃亏还没有作证的。
春江伯退回家门,栾景等人重新围上:“林成,出来,林成出来!”
春江伯让人请顺天府,顺天府到来时,是春江伯近来请吃酒的捕头,请他,为的是世子被栾景打的事情。
春江伯大喜,以为自己钱使到位,凑近就要说话,捕头冷冰冰道:“林大人,御史明天会参你一本,我家老爷刚才也吩咐下来,你家世子被打的事情,也另有原因,是非曲直没有明白的时候,顺天府不接你家案子。”
往吵闹的栾景那里看看,捕头道:“若他们再喧闹,你还不解决的话,我只能把你们全拿走。”
春江伯面色煞白:“怎,怎么这样?”
捕头低声道:“林大人,你自己心里有数,你在和谁过不去?再说你家不占理,存在诬告行径。”
春江伯脚步踉跄,在捕头走后,蹒跚回家中,外面的呼声像是更响了,其实是他自己心理作怪。
他双手掩面,这才深刻认识到一件事情,他想抹黑公主母子,别说多走几步,这道门槛先进不去。
下午,世子林成无奈走出家门,栾景吴天雄押着他去赔礼,这样一来,诬告栾景坐实。
第二天,主管御史的都御史主动来见高名英,被高名英嘲讽了几句,都御史保证以后再送密告过来,先进行查实。
而栾景在衙门里,上官和同僚间又近上一分,栾景重新觉得上衙门是个有趣事情,出门开心,回来也开心。
一百来件事情呢,他晚上继续叫上吴天雄堵人,若是沐休,就拉个横幅堵门。
虎步侯让世子听命,龙山侯等人虽气也没有办法。密告栾景到此没有结束,却也算洗的清白,而龙山侯等人得到的是与清河侯南阳侯临江侯交恶。
败落世家们分裂很正常,这又分裂出来一团。
绿竹无时无刻不注视着纨绔的事情,随时和燕燕、元秀分享,燕燕倒不怎么注视,三个人听完总是笑成一团。
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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