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娇宁一家一家地逛商店时,评委们正打开比赛现场的录像,重新观看她那一段表演。
因为她已经说过,舞台呈现的就是她原本想表达的效果,加上已经看过一次现场,评委们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他们从头开始观看,前面三分多钟的舞蹈不能不称之为教科书式的表演,把任何一帧放到书上,都可以作为教授学生的极致范例。
观看比赛现场时他们不方便讨论,这会儿却可以说话了。
一位评委说:“看她这个动作,我觉得颇有莱斯特主席年轻时的风范。”
大家纷纷表示同意,奥菲莉亚·莱斯特谦虚地表示:“恐怕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录音带出问题的时间也巧,正好是这一段战场厮杀结束,要开始下一段了。
她的转换非常巧妙,挽了一个剑花,收剑,表示结束战争,神情由煞气转为悲怆,然后开始下一段试图救将士的舞。
“放映师,这里暂停。”
录像停下来,画面定格,眼前是红衣舞者含泪的脸庞。
“你们怎么看?”奥菲莉亚·莱斯特问。
“录音带一定是出问题了,就算这一段要安静,也会等她收剑以后突然安静,没有一个音乐家会像现在这样安排。”
“她刚刚那一段应该临时删了动作,音乐突然停了,她把后面的动作删了,直接收尾进入下一段。这是非常考验舞者临场发挥的事,她已经做到了这个情况下最好的处理。”
“客观来看,她的情绪过渡很自然,几乎看不出配乐给她造成的影响。”一个评委走到幕布前,指着她的眼睛说,“你们看她的眼睛,完全是在舞蹈情绪里的,她是天生好舞者,太能表达感情了。”
莱斯特道:“继续播放。”
画面又动起来。
正如那个评委所说,她太能表达感情了。
现场观看时从观众到他们这些评委,或多或少都因为音乐有些分神,可偏偏只有她没有。
她含泪刨挖焦土,双手挖不动了,又用手肘去挖,情绪层层递进,绝望一点点加深。
评委们直到坐在这安静的放映室里,才能静下心来分析出她巧妙安排的层次感。
到音乐重新接上时,莱斯特又喊了停,望过几位世界级权威芭蕾大师的面孔:“怎么说?”
“精彩!”
“毫无问题,仿佛是难受到连声音都听不见了。以声音为界,划分出了两个世界的感觉。”
奥菲莉亚·莱斯特不得不说:“女士们,先生们,我不是让你们来做舞蹈欣赏的,还得给这位选手打分哪?明天就要颁奖了,我们要做出理智的决定!”
“总之我就是觉得非常棒,奥菲莉亚,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拷贝一份这段录像,带回舞团让大家学习。”
莱斯特说:“看你们这样是准备给她打高分了?但她的录音带出了故障,如果这次拿奖的话,我们如何服众?”
有人摇头说:“重新接上的部分根本看不出故障,声音和画面极其协调,最多只有前面几个节拍的问题。”他让放映师把录像重新倒回去,开始数拍子,“一二三四,噢,才半个八拍,她就完全反应过来了,还完成了收尾和情绪过渡!这里音乐问题最多扣零点五分,但我要给她的应变能力加至少一分!”
又一个评委说:“正因为我们是公平的比赛,所以才要完全按照选手表现如实打分,不能为了所谓服众就故意给低分。要服众也很简单,把这段录像放出来,了解芭蕾的人都会明白。”
莱斯特只好说:“好吧,把最后一部分看完吧。”
最后也没有多少了,就是一段足尖碎步,但这也有值得人夸赞的地方。
“她走过的地方,仿佛开出了一朵朵红莲花。”
“谁能说她的音乐有问题呢,她的肢体摆动都踩在点上。”一个评委打起节拍,“多么完美的乐感!多么灵动的身体!”
全舞结束,奥菲莉亚·莱斯特只说:“都看完了,那就各自打分吧。我明白你们的习惯,夸人的话总是一套一套的,真正打起分数比谁都严厉。”
评委们拿出打分表,往空着的那一行上一格格填数字,评分内容分别有舞者形体、舞台表现、基本功、情感表达等等,最后还有特别加分项。
有创新或者自编舞蹈,可以加分。
他们填完表格,然后开始统计分数,有条不紊地进行颁奖准备工作。瓦尔纳大赛已经举办了很多届,各个流程都已经很成熟。
……
第二天,沈娇宁早早起来,花了一个多小时,给自己化了非常精致的妆容。
她换上那身蝶恋花纹旗袍,穿上高跟鞋,拿着一个昨晚顺手买的小皮包,优雅出门。
本来是想,现在已经八月,即便她穿旗袍的事情被传到国内,再过一个月那十年就要结束了,到时候谁也顾不上她穿旗袍的事。
至于现在更不用怕,她要是拿不了奖,没有哪份报纸会有多余的版面留给她,根本不用担心这件事会被国内知道。
于是她就穿着这么一身能完美勾勒出身材的旗袍,袅袅娜娜地走进会场,像个从民国走出来的闺秀,惹得好多人都朝她看。好几个原本是来拍获奖者照片的记者,举起相机就对着她“咔嚓咔嚓”一顿猛拍。
她的座位就在其他女舞者中间,昨天和她一起在后台的那些女舞者,这会儿几乎认不出她来。
实在是前后差异太大,昨天一副英气的将军造型,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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