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般地紧紧拢住她抱他时,便也要忍受被她压着亲。
言尚与她推来推去、挣来挣去间,还是被暮晚摇强迫地到了原本摆着花瓶的圆架前。她随手一推将花瓶砸地,那清脆声弄得言尚紧张僵硬。可是她热情地揽着她,赤足轻轻地蹭他的腰,言尚只能步步沦陷。
而他还仰头与她喘息着商量:“……不能回房么?”
暮晚摇娇俏又故意:“不能!我早就想和你在书舍中玩这个了……嗯……”
她一声沙沙的吟,换他血液如崩,控不住自己。
而半是沉醉时,暮晚摇拥着他,下巴磕在言尚肩上。她侧过脸,与他微有些汗湿的脸颊轻蹭。视线朦胧,快意如阵,暮晚摇手指勾言尚的肩,忽然来咬他的耳朵:“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言尚恍惚沉迷中,耳朵被她一咬,又刺又舒适。他不禁扣紧她,好一会儿才无奈哑声:“你又怎么了?”
暮晚摇悄声:“我没有给你下药。”
言尚:“……暮晚摇!”
她哈哈大笑,趴在他肩头拍打他的肩,被他的反应逗得前仰后合,又被言尚紧张捞入怀中,他伸手来捂她的嘴,让她不要笑了——笑得这么无所谓!
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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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李公在秦淮河上设宴,让言尚和暮晚摇来吃宴。二人来的时候,见李氏子女都在,李公难得下了榻,穿着常服,和气地对着他们笑。两个小辈自然见礼,李执坐在自己父亲身边,让出座位来,让暮晚摇和言尚坐在李公旁边。
李公先让人给二人倒酒:“前两日言二郎之问,让我醍醐灌顶。摇摇,这一杯,是我们所有人敬你,我们欠你一句道歉,今日在此,我以李氏家主的身份,向你致歉。希望你原谅我们。”
暮晚摇受了他的酒,含笑:“我不介意的。”
和亲离她已经过去了太多年,她又苦又难熬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扛过来的,迟来的道歉她不稀罕,也不在意。如今吃李公这酒,也不过是为了明面上冰释前嫌,双方好心无芥蒂地继续合作。
李公又敬言尚:“多谢言二郎一番话,打醒我这个老头子。”
言尚说不敢,也是恭敬吃了这盏酒。
李公叹。
李公看他二人波澜不惊的模样,心中愈发感叹年轻人不可限量,而自己垂垂老矣。然自己虽垂垂老矣,却还要为李氏子孙铺路。
李公笑着让众人动著吃菜,席上氛围极好,说笑间,不自觉地会说起以前的一些旧事。李公声音苍老:“我知道摇摇你心里一直怪我们,但我也要为自己辩驳一句——深陷此局,不得不为家族着想。
“我等都是被推着走的。若能有其他法子,谁不想做个好人呢?谁肯安然坐污泥涂炭之内,而不洒然处冰壶秋月之中?”
暮晚摇微笑,轻声:“我已经说过,我不在意了。”
李公说:“我知道,你是懂事的乖孩子。你如今的样子,和你母亲当年一模一样……你母亲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如你一般。我是恍惚了,才总想起当年的事,看到你就想起你母亲。”
暮晚摇望向李公,慢慢道:“母亲病逝,外大公一定很难过吧?”
李公脸色微暗。
他是真有些伤心,他侧头看向船舱外灰蒙蒙的天幕,喃喃道:“我膝下五个孩子,你母亲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人至中年,白发人送黑发人,焉能不伤心?你问问你舅舅他们,他们几个孩子里,我最疼的便是你母亲。”
暮晚摇看向李执。
李执似也陷入回忆,说:“三姐当年……确实很得父亲宠爱。”
李公哽咽:“李氏风光,系于她一人身上,难道我忍心么?我这么一个女儿,日日捧在手心。现在想来也悔,她十几岁的时候,那时候,我就不该让她乱来。如果她不遇到你父皇……不遇到陛下!这一切,都会完全不同!”
暮晚摇静半晌,说:“我以为母后与父皇是因世家与皇室的结盟而联姻。”
李公道:“不是的。她十五岁的时候,女扮男装,在金陵四处游玩。”
他嘴角带上一抹恍惚的笑:“那时人人皆知李氏三郎,谁知李氏三娘子?也许就是她整日玩闹,才遇上了私访民间的你父皇吧。你父皇和她结为兄弟,后来才知道是兄妹。你父皇喜不自胜,连夜向我来求娶你母亲。我当时不肯,以为你父皇是个野小子,我李氏百年蛰伏金陵,怎能将女儿嫁给一个乡野寒门?
“那一日,你母亲出去看戏……回来时,她就告诉我,她要嫁你父皇。她与我绝食,与我抗争。你父皇又来门前长跪不起,之后你父皇的皇子身份就暴露了。
“他们是真心相爱过的,他们是真心反抗我,真心要结为夫妻。你母亲壮志在怀,说你父皇就是她心中的大英雄,她与你父皇情投意合,要一起为天下子民做一番大事。
“他们心中尽是民!我那时笑他们可笑,他们只兀自不服。我被他们打动……可是摇摇,你看看如今,又是什么结局呢?你们皇室的门,是真的不该入啊。我好好的阿暖,毁于你父皇手中。而你父皇爱民么?多么可笑,他爱的是大魏,民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摇摇,言素臣,言素臣那日在堂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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