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裴舒凡突然去世,将宏宣帝的计划彻底打乱了。
这几年,宏宣帝加快了收军归政的步伐,可是隐隐地,总有一股势力在跟上头作对。不铲除这股势力,宏宣帝还不敢真正废了军户世袭制,将军权收归朝堂。
听宏宣帝提起自己死去的妻子裴舒凡,楚华谨立时想到自己和裴舒芬一起瞒下的那份奏折不由眼神闪烁,有几分心虚,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宏宣帝沉思中抬起头来,看见楚华谨言不由衷的样子心下起疑,故意淡淡地道:“你回去寻一寻若是有,就呈上来给朕看看。”
楚华谨陪笑着道:“内子生前的遗物,都让她娘家裴太傅家收走了。圣上若是想瞧一瞧,还得去裴太傅家试一试。”
“哦?!”听了楚华谨的话,宏宣帝倒是笑了起来,如同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对着楚华谨反而嗔怪道:“不是朕愿意说你,你是朕的大舅子,皇后的嫡亲矢哥。就算看在皇后份上,你也当把原配嫡妻多放在心上。看你如今把个填房宠得什么似地,不是在打皇后的脸?”
楚华谨忙笑着道:“陛下不知,皇后娘娘跟臣的继室处的极好,比舒凡在世的时候,还要好。臣对继室好, 娘娘不会怪罪的。”
宏宣帝对着这个棒槌似的人,终于头疼起来,再一次确定自己是高估了宁远侯府。便一手揉了揉额头,一手对楚华谨挥手道:“好了,好了,你愿宠谁就宠谁,只不要把皇后拉在里头就是了。
下去吧。
楚华谨一愣,追问道:“陛下,那镇国公简飞扬确实是打了臣,陛下……………”
宏宣帝忙打断他的话,道:“你要是执意跟镇国公过不去,刑部那里的案子,你就得亲自过堂了。”
“刑部什么案子?”楚华谨更是摸不着头脑。
宏宣帝端了茶过来,轻抿了一口,道:“京郊别庄灭门案。”
楚华谨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再呱噪,只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真不想查一查镇国公?陛下想想,他又是怎么知道那个别庄的?”
宏宣帝盯着楚华谨看了半天,终于怒喝一声:“滚!”
镇国公知道别庄,是从安郡王那里。安郡王知道别庄,却是从缇骑的内奸那里。说来说去,又回到原点,触到宏宣帝的痛脚。
圣上既然发了怒,楚华谨不敢再留,也不知道自己的眼药到底上好了没有,只好赶紧离了皇宫,回宁远侯府跟裴舒芬商议起来。
裴舒芬仔细问了问楚华谨同圣上之间的对话,便胸有成竹地道:“放心,圣上必是对镇国公生了疑,又在你面前不好承认自己看错了人,所以恼羞成怒而已。一侯爷不用放在心上。”
楚华谨深以为然,哈哈一笑,道:“想不到圣上还能被我问住了。”十分得意。
裴舒芬在心里却在琢磨圣上为何追问大姐的遗物。想起裴舒凡临死前要上的那个奏折,裴舒芬对楚华谨低声道:“圣上问大姐留下的遗物,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华谨严肃地道:“必是为了你大姐临死时候要上的奏折。
一你把那折子收到哪里去了?“又疑惑“此事圣上是从哪里知道的?”
裴舒芬也惊疑不定。这件事,应该只有自己、侯爷和太夫人三个人知道。圣上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
想来想去,裴舒芬只得出一个结论:宁远侯府里面,有圣上的人。
楚华谨听了这话,沉吟半晌,道:“我去外院,跟秦管事商议商议,晚上不过来吃饭了。”表示会直接去齐姨娘那里。
裴舒芬点点头,送了楚华谨出去。
到了晚上歇息的时候,裴舒芬闪身去了自己的琅缳洞天,一边收割着药草和鲜hua,一边琢磨圣上的意思。
坐到三楼的梳妆台前,裴舒芬习惯对着那个不能照人的镜子自言自语,皱紧了眉头苦苦思索:“除了奏折之外,大姐到底留下了什么册子、字帖和书信?”又十分遗憾当年没能占到大姐的嫁妆,居然都让娘家大嫂沈氏给收回去了。
第二天,贺宁馨觉得自己的须弥福地似乎有动静,便抽了空,进了自己的须弥福地里,来到自己的镜子前面,摸准了刻度,将最近一段日子里,对面琅缳洞天里发生的事情,一一回放。
当听见裴舒芬自言自语,琢磨自己的前身裴舒凡死后到底留下了什么册子、字帖,又或是书信的时候,贺宁馨突然恍然大悟。这些天一直觉得影影绰绰,就像蒙了一层薄纱一样的前尘往事突然清晰起来。
贺宁馨首先想到的,就是当年老宁远侯在世的时候,有一次曾经从西南写信问过自己,为了以后的二十年着想,他们应该怎样做,才能在废太子登基之后,依然保证宁远侯府、皇后娘娘以及三位皇子的利益不受损害。
贺宁馨记得自己回信道,如果废太子荣登大宝,他们宁远侯府便成了外戚。而作为外戚,要保障自己的利益,不外乎三条上、中、下核心策略。
上策,便是迎合圣意:中策,可以针对妃嫔:下策,就要笼络朝臣。
这三策里面,迎合圣意最难,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下策“笼络朝臣”需要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前提,便是宁远侯府手握兵权。
如果宁远侯府到时候已无兵权,笼络朝臣这一招是万万用不得的,用了,便是催命符。所以三个策略里面,只有中策“针对妃嫔”这一招,是最具有操作性的。
在信上,贺宁馨记得自己专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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