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丢你的人?滚,以后劳资不想见到你。”子兼拿起桌上自己的车钥匙,大步离去。
拉风的蓝色兰博基尼疯狂的驶入一条长巷,忽的天空中传来一阵悠扬的埙声。
“有人吹埙?”子兼停下车,迅速走出车门,寻找着埙声的源头。
“少年可是在找我?”白泽含笑踏步走来,一阵白雾在少年身后飞过。
“是你在吹埙?”子兼的眼神锁定白泽的手,却未发现寻的身影。
“不是,吹的人在你身后。”
“爷爷!”子兼感觉心跳错了一个节拍。“你!你!”
“你一直很孤独,可爷爷老了,不能再陪着你了,你若愿意,便让这埙代我陪着你吧。”
“爷爷!”子兼猛然扑向自己的爷爷,却只扑过一阵空气。“爷爷呢?”
“他已经离开了。”白泽温柔的抚摸着手里的埙。
“还给我,那是爷爷留给我的!”
“你一个浪荡公子,实在配不上这么清冷孤独的乐器,免得你日后酒醉将它打碎,还不如我拿走。”白泽的眼中暗藏挑衅的光芒。
“还给我!你知不知道它代表着什么!”子兼的眼眶通红。
“一把乐器而已能代表什么?”
“对,他就是一件普通的乐器,可我爷爷为了让这乐器重返舞台,花费了一生的光阴和心血。”埙在爷爷心中早已不是乐器,而是值得自己献出生命的艺术。
“哦,你说得如此珍贵,那你可会吹它。”
“这~埙很难学,我小时候只跟着爷爷学了好几年,也只是愚笨的学了几首曲子。”子兼的眼中闪过一丝羞愧,早知当初就该再认真一点学。
“一个只学了皮毛的人,就想说爱埙,唉,可笑,可笑。”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你很厉害!”
“我就算不厉害,也比你这个连吹都不敢吹的人好得多。”白泽故意挑衅子兼。
“谁说我不敢吹!”子兼摊开手掌心。“给我!”
“那你倒是给我吹来听听。”
子兼握紧手中的埙,眉头紧紧皱起。
将埙放在唇边。气息传入埙中,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子兼的脸涨得通红,却还在不停的试着发音。
“不行,我终究没有学到家。”子兼看着自己手中的埙,眼中的悲伤更加浓郁。
“为何不想着这埙是坏的呢。”
“能否发出声音,最重要的是吹音人,乐器无好坏,音乐有高低。这埙就算再残破,也能奏乐,可若不会吹,它便是再好,也发不出声音。”
“再试试看。”白泽的唇角微微上扬,看来他没有找错人。
“我学艺不到家。”子兼摇了摇脑袋,再度将埙放到唇边。
忽的,一阵如哭泣般的声音悄然响起。
如同渺渺江海上飘荡的一抹扁舟,舟上坐着一戴着大斗笠的人,孤独的坐在船头,看着远方。
一曲毕,音乐已戛然而止,可那淡淡的孤独忧伤还漂浮在空中。
“它归你了,望你能好好对它。”白泽微笑转身便欲离去。
“你还没有吹呢。”
“我早已吹响过这一曲。”
子兼只觉得耳边传过一缕清风,刹那间面前的一切都模糊开来,隐约在一阵迷雾当中,听见那吹埙的声音迷雾悄然消散,面前人身影却更加模糊。
“你的技艺比我高超。”
“乐器从不是看技艺,而是那乐声后的情感,这一点,你比我更适合当它的主人。”白泽的身影化为白雾悄然消散。
“你选对人了?”钟负手立在天台上,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车。
“我以为你认可他了,不然怎么会撤了阻挡它吹响埙的力量。”白泽的攻击力量虽在钟之上,但对乐器的控制能力却远远不如他。
“我没有认可他,是埙认可他了。”
“那也不错。”白泽掏出脖子上的暖玉,温暖着自己的手心。“我该走了。”
“你不能走。”
“这是为何?”白泽眼眸微挑。
“你帮埙找到了主人,我也要你帮我找到主人。”
“不可能。”白泽无奈的摇头。
“为什么!”
“抬头看看天空,你看到了什么。”白泽含笑说道。
“月明星稀?”
“天空中的星星虽少,却还是有。虽说埙不是主流音乐,但这个世界好歹还有人在研究学习它,可你就不同了。”白泽的语气立藏着一抹孤寂。
“我有何不同,不都是乐器吗?”
“你跟埙都是古乐器,在文化和音乐造诣上,你比它只胜些许可因为历史原因,你被誉为国宝,封锁在博物馆的最深处。”
“埙也在博物馆!”钟的语气有些许激动。
“我知道,人们肯定了你们的地位,可它是陶制造而成,市面上出现大量翻版,有了乐器才会有人学习。可你翻遍整个音乐学院,也不会有人有钱到翻版你啊!”
“你胡说,这个世界人这么多,一定有人愿意学我。”
“没有,我没有骗你。即使别人有钱翻版你,也不是为了学习你,而是将你作为能够显示他们身份的装饰品。”白泽的话语近乎无情。
“不可能的。”
“我刚刚说过月明星稀,埙是星,你是月,如何人都能敲响你,而能敲动你心钟的,世间只有一个。”
“我知道你信说谁?可我不想打扰她。”钟缓缓低下头。
“去找她吧,这么多年,饕餮虽醒着,却还不如睡着,去找她,带她找回真正的自己,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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