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起落在地上的叶子,飘飞进入教学楼,虽是深夜,仍有许多学生留在教学楼里练习。
“钢琴、小提琴、杨琴、古筝……”玄青色的衣裳在风中飘扬,那清如山谷风荡的声音,低念着每一个练习室的名字。“我的练习室呢?”
背影中透着孤寂与清冷。
忽的身影停住,抬头看着门匾上的古琴二字。
“总算有个听过的乐器了。”
练习室的大门缓缓打开,惊得里面的学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同学你进错练习室了吧?”
弹琴的女生感觉到有人进来,缓缓抬起头,手中的动作瞬间顿住。
即使是古人那优美的诗词也不足以形容面前的男人,那双如墨般浓的眼眸里,似是藏着悠久的历史。
一身古朴的玄青色衣裳,好似暮秋草原里最深处的那一抹绿,胸前挂着那似是青铜器的古钟似是要把人带入那久远的殷商年代。
若是三千诗歌汇聚而成,也不足以形容这男人的气质一毫。
“路过。”眼神落在那古琴之上,千年时光弹指而过,那时候的古琴刚诞生时,便引得无数文人墨客,争相学习。“继续弹。”
那同学低下头,手指轻柔的划过琴弦,有人在,便更加的专心,曲子弹到一半,眼神的余光瞄到男人微皱的眉头,那眼眸中的嫌弃丝毫不藏。
“你是嫌弃我弹得不好。”同学瞬间停下手中的动作,原先看着是一绝尘的大帅哥,自己才会如此认真的弹,没曾想他却不欣赏自己的琴音。
“嗯。”
“请问你觉得我的琴声哪里不好,我也好做改正。”女同学忍下心中的气,装作虚心求教的模样。
“哪里都不好,像是一只猴子在乱拨琴弦。”
“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你到底想干嘛?”女孩一听,面色大红,眼里腾飞着怒气。
“路过想问路,顺带听你弹琴,着实失望。”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子,你想问什么路,快问快走。”女孩叉腰轰男人。
“学编钟的教室在哪。”
“什么!”女孩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说得可是博物馆里的那种编钟。”
“是。”
“我的天,谁学那种老古董,现在除却博物馆,还有哪里会有编钟。”
“没有人学吗?”男人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惆怅。
“别说没有人学,我估计整个音乐学院,见过编钟的都没几个,我要不是因为学了古典音乐,怕是连编钟是什么都不知道。”
“哦,原来如此,那埙呢,有人学吗?”男人刚想转头,忽的又想起什么。
“埙是什么东西?”女孩眉头微皱。“也是乐器。”
“是。”
女孩掏出手机,迅速的查着埙的资料。
“又是一个老古董,没有,没有,谁会学这东西。”
女孩抬起头,自己面前已无一人。
“人呢,走得也太快了。”
玄青色的衣袍,在天台飘飞。
“老兄弟,看来你的境遇比我更惨啊。”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陶质物。“你身体都快被风化了,消亡前,或许都发不出声音了。”
“你的埙看上去很精美。”清润的嗓音响起。
钟回头看去,只见一白衣飘袂的男人立在自己的身后。
“我能用看一看他。”白泽向着编钟摊开手。
“多年都没人碰他,他快被风化了。”将埙交到白泽的手里。
白泽温柔的抚摸着埙的外表,淡淡的灵力为埙镀上一层光芒,修复着埙那残破的身躯。
将埙放在唇边,那悲怆悠远的乐曲声悄然响起。
埙是最不可思议的乐器,他在你身边吹起,可你却觉得它很远,仿佛你与他之间隔着一条长长的江,你在这头,它在那头,风将它的声音飘向你。
而当他在很远的地方吹起时,你又会觉得他离你很近,仿佛就在你耳边。
乐器总会因音乐的节奏,而表现出欢快或悲凉的情绪,而埙不是,吹起他时,不论是何种乐器,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孤独和悲壮。
白泽吹的是楚词,悲凉中透着一抹独下黄泉思恋古土的寂寞。
“一别千年,竟然还能遇到吹埙吹得如此之好者。”
“世间千种乐器,皆会随音而变,唯埙,独悲。”白泽掌心种的埙熠熠生辉。
“你既会吹,这埙便送你。”
“我还不配做他的主人,有人比我更适合。”白泽握紧手中的埙,侧耳听风为埙寻找的新主人。
“何人?”钟的眼中闪过一抹激动。
“我在听风告诉我。”忽然,白泽睁开眼睛,唇角微微上扬。“找到了。”
“在哪?”
“随我走。”
繁华的夜总会内,灯红酒绿,一个染着一头红毛的男孩坐在沙发里,手里抱着一瓶洋酒。
“别生气了,不就是你老爸,又给你找了几个小妈妈吗?”坐在一边的少女趴在少年额怀抱里。
“我才不会因为这个生气,我气得是我爷爷昨天头七,我爸这个不孝子,竟然不回来。”少年看着手机里爷爷的照片,滚热的泪珠滴在手机上。
“子兼听说你爷爷是个音乐家。”少女一脸崇拜的看着子兼。“是弹钢琴的吗?”
“不是。”子兼冷漠的回应。
“那是拉小提琴的吗?”
滑动着手机相册里的照片,子兼自小在爷爷身边长大,十五岁后,爸爸才把自己接回去。
“那是拉二胡的吗?民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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