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城里喝茶的大红袍会出来找自己麻烦,不说生死,起码对自己来说也会是一场恶战,可出乎花无凤意料的是,这大红袍子压根就没有出现,似乎毫不在意花无凤的去留与生死,更不在意一个可有可无的都尉。
花无凤忽然觉得新教怎么像是在借刀杀人呢。
虽然如此,在这件事上哪怕花无凤提前知晓了新教的阴谋,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一剑斩了墨子裕。
年少不轻狂怎称得上是少年?执剑不除恶怎称得上是剑客?
御剑大摇大摆地离开平川以后,花无凤马不停蹄来到了天府。
这里或许比起有大红袍坐镇的平川城更危险。
但这里有他的两个兄弟,已经被新教盯上了。
所以他毫不犹豫独自一人奔赴天府,告别了羽化门的四名弟子。
原本羽化门的四名弟子还想跟着花无凤一起行动,但是听到花无凤说自己要来天府以后就有些悻悻然。
惟有白书雪依旧坚持跟着花无凤,理由很简单。
她说:“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怕你沾花惹草。”
花无凤哭笑不得,心里又怎么看不穿白书雪那点小心思,只是若要带上她实在危险,不说保护她,花无凤自己都不能确定在天府里头他有没有自保之力。
于是便和白书雪好说歹说,立下毒誓不勾搭妹子,后者才同意放行。
花无凤心想:你这还没过门呢,这要是让你过了门还得了?
黄昏日下,花无凤挥挥手告别少女,一人一剑闯天府。
来到天府已是翌日中午。
花无凤一身布衣行头,放在别处再普通不过,但在这繁华堪比京城的天府却显得格格不入,十分引入注目。
索性买下一套崭新的衣裳换上。
说这人靠衣装还真是有理,花无凤换衣服之前衣店里的老板娘还眯着眼睛看花无凤,直言不讳问道:“你有钱吗?”
花无凤笑着摸出了一块金币,交到老板娘手里。
后者眉开眼笑,一口一个“大爷”的叫着花无凤。
待到花无凤换完衣裳之后,店里的女侍们俱是眼前一亮,面似春水,含苞待放。
花无凤要来一块半身镜,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白衣华服,天蓝腰带,干净利落。惟有这几天没洗过的头发显得有些邋遢,这时候花无凤才想起青鱼的好处,心里叹道要是大丫鬟青鱼在身边就好了。
想起花无凤风尘仆仆的模样,老板娘笑着问道:“客官可是赶着要去那天行拍卖行参加拍卖会去?”
花无凤心中思量了一番,眯着眼含笑道:“是想去碰碰运气,不知道这次拍卖会都有哪些好货?”
老板娘一挥手,疑惑道:“公子来之前没看看那天性拍卖会的宣传单吗?”
花无凤随口道:“来得太急,还没来得及看。”
老板娘点头“哦哦”了两下,就开始向花无凤细说了几样本次拍卖会压轴的拍卖品。
并没有听到自己所需之物的花无凤难免有些遗憾,但依旧没有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
告辞了老板娘之后,花无凤一路晃悠,来到了距离拍卖行不远的一家客栈里。
“小二,青鱼一条,黄酒两壶。”
女子到哪都忘不了情郎,就像酒鬼到哪都忘不了酒。
花无凤坐在酒桌旁,悠闲吃鱼,悠闲喝酒。偶然抬头,冷不丁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儿,循着视线看去,是个姿容姣好,身子偏瘦的小姐姐。
女子怯生生递出一张纤薄招子,招子上粗略写着几句话。
这类招子多数是某些说书先生用来招徕生意的手法,形式相当于拍卖会发传单,只不过一个排场大一个排场小的问题。
但凡这说书人说书,管你什么帝王辛秘,还是女子痴情的故事都能说的绘声绘色,半真半假难说,三分真七分假是绝对有的。
说书的先生知道多数人们喜欢听谎话,就把这真话假话混起来说,不是亲身经历之人也分辨不了真假,喝酒的客人们也听的开心。
花无凤本就是喜欢喝酒听故事的少年公子哥,如此机会又岂会错过?
接过少女手上的招子,低头一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给吓了一跳,抹抹眼睛又看了几遍,更是一惊又一惊。
这说书人什么来头,竟然敢在新教执掌的天府酒楼里说花家神子一剑除奸臣的故事!
花无凤苦笑着摇了摇头,抬头正想问问那消瘦女子的来历,却发现人家已经离开。环视一周后,花无凤就找到了那还在忙着发招子的小姑娘。
等到小姑娘发完手上的招子以后,花无凤才拎起桌上的黄酒,远远的跟着少女走入了酒楼的大厅里。
有一年迈老者手持一竹板,坐在大厅空出的中心位置。
花无凤找了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远远地看着老人家,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倒是自己的目光被说书的老人家给发现了,后者投来一个平淡的目光,点头一笑。
花无凤也回之以一笑。
少女走近老人家身边,低声耳语几句,就看到老人家点点头,端起一碗茶水小饮两口,润了润嗓子。
老人家一拍桌案,示意众人安静。
一时间喧杂声如灰飞烟灭。
“老头儿今日不说帝王家事,也不说那边关战事,就想说一说前几日出现在平川城一剑斩都尉的南山公子花无凤。”
说书人顿声,少女抚琴,清脆声如流水娟娟。
老头儿喝干一碗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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