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奉士平时在内门都是循规蹈矩的,内门的规矩严禁,可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触犯的。
这也使得他们每个月离开洛坤洲后,就要猛烈的放纵,到观生台放浪形骸。
刚上船他们还喝一会儿酒,走了一会儿,他们就渐渐不再喝酒。
这一身的酒气回去可是不行。
各人去船舱里梳洗换衣服,一改之前的颓废面貌,同时换上奉士们统一的淡蓝色衣袍。
站在船头叫左晴的女修,看着这浩瀚的云巍泽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你们在这云巍泽里游过泳吗?”
另一个坐在一边的女修,听到左晴这话惊道:“晴晴你在想什么呢?这云巍泽可是有乌麟君管制的,跳下去可就被送回去,一定没有好果子吃的。”
“阿宝,不用吓自己,这么大的云巍泽,它乌麟君能管的过来吗?你不敢就不要说了,李易刚你们敢吗?”
左晴问一旁整理仪表的男修士们。
别看他们刚才喝酒吹牛,都快掌控清玄宗了。
可左晴这个要求他们却一下子都憋住,这宗门里的大君,可是一群特殊的存在。
他们都是从小就听家中的长辈说过,任可得罪人,也不要得罪宗门的大君,要不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它们看似都在宗门干些看门守湖泽的小活,可实际上它们与宗门的关系极为复杂。
都几百上千年的关系,其中太多的都少有人知。
他们这些人依靠关系走到今天,平日也是依仗关系来耍横做事,所以他们都是信奉关系哲学的人。
对于比他们关系更厉害的大君们天然就有敬威。
说不好听其实就是奴性。
这些大君的手段本领也一般人都是不清楚的,这更叫人恐惧。
可不能以一般的看门狗来看待它们。
就像那位茅山君,普通内门弟子都被它捉弄,他们这些奉士,连捉弄的资格都没有。
可这位李易刚却正在追求左晴,现在她提出这个要求,李易刚都不知道怎么答应。
要他跳,他是不敢的。
可要说不敢,这种伤面子的事,他是不愿意干的。
正在这两难之间。
……………………
兰少爷上了船就被人讹诈了几十匹叠影绸,自然不会再上船头找不自在,就跟安越卓下到船舱之中。
安越卓带着他看了船后部,看这膄船的推水法器,就是这膄船的动力。
一个大黑铁柜子横卧在船舱底部,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声。
它出自外门的炼器司,专为云巍泽的船用,就连外门都没有用上。
这个推水法器动力还可以,就是比较容易坏,还振动兼噪音太大,整个船舱里都能感受到这样振动和噪音。
拉货还可以,拉人没有人愿意坐,今日要不是这些奉士急着要回去,也不会坐他的船。
这也是那些奉士都在船板上待着的原因,船舱中的满耳都是轰隆隆重音,太叫人十分的不舒服了。
可就是这样的地方,也一直有一个人在这里守着这个法器,一旦出现问题,就要马上修理。
算是这膄船上除了掌舵的舵长之外拿钱最多的人。
在船舱中坐了一会,安越卓自己也坐不住了,这噪音太大,听说炼器司新出了一种推水法器,用了什么轴承,振动和噪音就小了很多。
虽然这个法器还能用上一段时间,可他还是想着换一个用,用它在船舱里都没法待下去。
上了船板,安越卓带着兰少爷去了右后的船舷。
“安叔,今天怎么没看到其他的船?”
“今日是内门辩法之日,内门之人都去了天问顶,没有人出来走动。”
“这也怪不得,这云巍泽里这么安静。”
“平日这里也是不太忙,只是今日太冷清一点。”
“安叔你看那是不是有膄小船?”
安越卓的眼神却不如兰少爷好。
“在哪里?”
他们俩上到船板,这些奉士们自然是都听到了。
不管他们怎么说也都是修炼过的,只是大家刚得了好处,也不能就可着一头羊撸毛。
李易刚听到有船在泽上行走,向四下一看,就发现周富贵他们的船。
这真是天赐良机呀。
真正的大修都是高来高走,一般的筑基修士内门弟子,往往也是乘宗门的大船往来。
不会坐这膄货船。
只有普通的杂役才驾这样的小船往来。
叫他们下水游泳试试。
他大喊道:“安老板,把船开过去,看看是谁在辩法之日划船要入洛坤洲?”
李易刚是真的不要脸,好像他没有在这日子里外出喝酒。
这些男修一下子也都明白李易刚的目的,左晴问李易刚你们敢吗?
他们都知道大家都不敢,现在又不是十几岁的学徒期时候,那时可能为了一句你敢吗,说不得刀山火海都要闯一闯。
现在别看大伙喝酒吹牛都没有问题,真叫他们干什么还真没有胆量。
可要别人去干什么,他们在后面怂恿倒是没有问题。
“胆子真不小,李哥一会儿,一定叫他们知道知道云巍泽的水是不是凉的。”
左晴听他们这么无耻,也只能呸了一下,指望不上他们可以勇敢一点。
这些子弟都是这样,表面看着一个个义薄云天,其实里面一个比一个油滑,很难真正干什么事。
她整日在玉女峰沈长老处侍奉长老,休闲之时又与这些人接触。
真的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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