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再喝了这一杯,算是小弟给李兄赔罪了。”
“嘉弟,来一起干了这杯酒。”
“李兄,小弟先干为敬。”
“干。”
这是从西边入洛坤洲,最主要的码头,观生台。
名字已经流传千年,来源早就不可考。
一群已经喝的烂醉的修士在码头上拉拉扯扯,手中还拿着酒壶酒杯,在相互的灌酒。
他们高声喧吓,旁若无人,就跟自家院子一样。
还真是旁若无人,码头上的人都于他们还真是视若无睹。
每个月都要来上一两回,反复几年,双方都把对方当成空气。
观生台不仅是一个码头,更像一个因为因码头而孕育而生的小镇。
内门虽然没有外门那样多的人口,可维持内门运转还是少不了外部物质的输入。
洲陆与陆地隔绝,只能走水路,这里自然而然的形成一个码头小镇。
离码头不远的一处酒楼的三楼上,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十七八岁少年正在用餐。
“三叔,这里真的是清玄宗的内门?”他的意思自然有所指。
“这里就是洛坤洲所在的云巍泽,自然是清玄宗的内门。”
这三叔也是刚听人说的,此时却确定无疑的回答他。
“可你看看那里?”
少年他指的正是在码头上发着酒疯的那些人。
他是清玄宗南面苏国兰家中的小少爷,虽然出生就是喊着金汤匙的,可没有灵根,就不能入仙门,一直引以为憾事,常说我要有灵根将会如何如何。
可没有灵根,就是没有灵根,怎么也进不去宗门。
这是多年盘磨家里老人后,家中老人,在看他年龄已经不小,才由他的堂叔带着来到这里,算是见见世面,完成心愿。
这是他们这次之旅的最后一站。
清玄宗的宗门之内,人员众多,可人员流动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到达外门也是托人担保才进来的,也就只能到达这里。
这是离内门最近的地方。
原想着在这里吃上一顿饭,就此离开,也算是全了小少爷的愿望。
其实谁又没有这个梦,只是有人可以实现,有人也就想想。
“看什么呢?”
少爷回头看着这正是带他来这里的人,“安叔好。”少年起身离开座位,鞠身行礼,这是苏国兰家的家教。
而来人就是请托的人,常年来往内外门之间的商人安越卓。
“你看什么呢?”
“回安叔,小侄看了那里。”
安越卓一看他指的正是码头那里,能引起他注意的正是那些在码头上喝酒的人。
他常年往来这里,日常所见自然不以为意,可想着少年来这里的目的就为了仰慕仙道,能来清玄宗游历的,自然还有一些想法。
“哦,那些人也是一些可怜人。”
“可怜人?”可看到他们在饮酒作乐放浪形骸,怎么也跟可怜人挂不上勾。
“修炼不得上进的可怜人。”
在普通人看来,有灵根可以修炼就是仙师,就是人上人。可在他这样长期与仙门打交道的人看来,练气不能上进,也就是一个富家翁吧了。
这位少爷还是知道一些修炼的知识,修炼不能上进,说的怕就是练气期不能进到筑基的修士。
可他们怎么就成了可怜人?
自己这样都不能修炼的人该怎么说?
……………………
我们不能以最大的恶意去猜度别人。
可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吃亏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吃的。
“靠过去。”
两个小时前还在码头喝酒作乐的李哥,这时站在大船头,嘶哑着嗓子喊道。
这膄船从右边靠近周富贵他们,智兴叔向又右让了一下,让开主通道。
可这膄大船并没有停止靠近的意思。
别看它大,可操纵起来还是十分灵活,船头正卡着周富贵他们前进的路,速度却正好微微压上一头。
看到这个场景,智兴叔已经可以确定他们有其他的企图。
“靠过去,挤他。”趴在右舷边十几个男女修士一起大声起哄道。
“快一点,撞他。”
“碾压上他们。”
他们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大船快速靠近小船,对于小船上的人是极其危险的。
大船靠近时排出的浪花,看似不大,往往就会直接造成小船的倾覆。
杀人他们怕是不敢,这里已经是内门地界云巍泽,但叫周富贵他们落水出丑,进而博船上的美人一笑而已。
周富贵想的没错。
这船上十几个二十多岁的男女练气修士,就是这个目的。
他们在云巍泽上行船有一段时间,这云巍泽风景再好,经常看也都变成普通。
他们算宗门的高干子弟。
虽然灵根出的几率很低,但庞大的人口基数下,宗门长老们的后代总会出现一两个灵根之人。
他们从小就长在宗门,对宗门内的情况都是十分了解,入门之后很少去外门的实务司堂,大都去了籍录司慧英堂修行。
可就是去了慧英堂,他们也不见得可以修炼出来,五脏脉开通还容易,六腑脉就是太磨人。
周富贵现在每天都要修炼四个小时以上,可进展却在毫微之间。
这就太熬人了。
一熬还得小十年。
六腑脉就是磨练意志,坚定信念的战斗。
稻荷院五少年之中,赵本六已经放弃了,钱大宝和杨海还在挂着,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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