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里的哀伤不舍太过明显,可是宁澜始终是无法再说什么来宽慰他,她想劝他回来,可是也知道终究是不可能,只好含着泪点了点头。
“晋王这人其实不坏,他既然娶了你,便会好生待你,这一点我倒是看得出来,否则我也不会坚持让你嫁他,”宁翮轻声一叹:“阿莹定会怪我胡乱给你牵了这姻缘,可是终有一日……你们会明白我的用心的吧?”
“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宁翮看向她,眼神却飘远:“我知道你们如今不理解我,但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你们只需记得我是你们的家人便足够了。”
宁澜很想说就算他其他的都做对了,可是唯独叛离这件事永远都不可能得到认同,即使他真的在西戎得到重用实现他一直以来的抱负,可是那又怎样,在夏人眼中,他永远都只是一个逆臣贼子,可是看着他苍老的面庞和头上渐渐斑驳的白发,终究是不忍心再与他争辩这些是是非非。
罢了,再怎么也好,他始终是她的父亲,不可能劝服他,也不可能真与他划清界限,只好由着他好了。
宁翮还要说什么,宇文图和少梧已经又回来了,宁澜看了一眼,见他俩身上都没受伤的样子,便不理会,不过少梧神色似乎不太好。
辞别了宁翮,避开欲言又止的少梧,宁澜和宇文图沉默地回府,一路上宁澜细细打量宇文图的表情,发现他并不像在宁翮跟前那般生气,甚至隐隐有些兴奋,虽然觉得怪异,却也不问因由,
当夜宇文图舔着脸守在她屋内:“听说夫妇归宁回来,该宿在一处,这样的话容易有孕……所以我们今夜——”
宁澜哪里肯,白了他一眼:“殿下又不是无人相陪。”
宇文图被抢白,知她还是不愿意,神情有些恹恹地离开,宁澜原以为他今晚不会再来,但睡前还是将门从里边扣住了,结果半夜里醒来之时,身边依然躺了一个人。
他的身子环抱着她,十分暖和,他的呼吸沉稳,似乎睡得十分香甜。
她醒来之后却是再也难以入睡,看他睡得香甜便有些气恼,想把他推开,可是手碰到他胸口,感觉到不对,凑近之时,还能闻到药的气味。
昨夜他身上还没这药味,想到可能是他白日里胡搅蛮缠拉着少梧离开给他们父女独处的机会换来的,宁澜心绪有些复杂,心中一叹,罢了,反正他也没有动手动脚的——由他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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