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翮却是动手收拾棋子:“不必,就凭你还不配当我对手,我懒得与你下。”
“你——”宇文图被噎住,明白宁翮说的是实话但是面上却依旧是挂不住:“刚教训我不可狂妄,却原来丞相比我更狂妄。”
“那是因为我有狂妄的资本,”宁翮不紧不慢的收拾着棋子:“就凭你,连与我对面手谈的资格都没有,之所以方才让你落座,不过是因为你是我女婿,若不是,我还真的懒得搭理你。”
“好,好!”宇文图不怒反笑:“好一个‘岳丈’,这么说我还应该感恩戴德你将女儿嫁给我感激你给了一个让我自取其辱的机会了?”
“是不是欺辱有甚关系,”宁翮笑得云淡风轻的:“反正,哪怕你与我对上一千局,也不过是输给我一千次罢了,我没兴趣与棋力低下的人手谈。”
“那么你自便,”宇文图冷静下来,看了少梧一眼:“抑或者你可以找少梧城主下棋。”语调里,是止不住的讥讽。
少梧哪里会下棋,宁翮也不恼:“我敢说放眼天下,在下棋一事上能与我互有胜负之人,不足一掌之数,只是那几人里,绝对没有晋王殿下。”
宇文图看着他们冷笑:“丞相好威风,只是丞相过几日便要回到西戎,而你的子女妻子却依旧留在夏,就不怕别人不敢对付你,但是却敢动你的家人吗?”
宁翮看着宇文图笑:“有晋王殿下在,我何须担心?我是殿下的岳丈,那么妻子自然是殿下的岳母,我的儿子自然是殿下的妻舅,难不成殿下会狠心看自己亲人被人欺侮而坐视不理?”
“你威胁我?”宇文图笑得十分难看:“你倒是放心我。”
“我是不放心,”宁翮收拾好棋子:“只不过我虽远在千里之外,若是听到他们有半点不好,我第一个拿你出气。”
“不过话说回来,前几日与夏国陛下下过一盘,”看了宇文图一眼:“虽然晋王殿下棋力远不如我,但对上夏国的陛下,也应有一战之力——当然了,当年学棋之时,陛下不似殿下这般心有旁鹜,略胜一筹,但无论如何殿下与陛下对上,胜负应该在四六之间,怎么陛下说殿下与他下棋十次九输呢?”
“我还当晋王殿下性子狂妄又愚笨不堪大用,原来也是懂得藏拙的,”宁翮笑了笑:“说起来,晋王殿下与臣如今毕竟是翁婿……不知殿下是否属意那把龙椅呢?”
“若是殿下有意,你我翁婿不妨联手里应外合——”宁翮仍旧慢悠悠拾着棋子:“殿下回去之后,不妨好好考虑一下。”
“丞相用婚事相逼辱没皇兄与我还嫌不够畅快——”宇文图冷哼一声:“如今又想挑拨我俩兄弟情意吗?”
“原来丞相一开始打的是这主意,难怪愿意将自己女儿嫁与我而不是皇兄,”宇文图瞥了他一眼:“只可惜小婿疲癞无能得很,的确不堪大用,只怕要叫丞相失望了。”
宁翮嗤笑:“倒是我看错人了,原来殿下这般没胆气,”
“是又如何!丞相如今是西戎人,还是少来干涉我朝政事吧,你一个外人,你一个外人,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乱,然而我与皇兄同仇敌忾,丞相怕是找错人了吧,”宇文图说着愤然起身,挡住少梧的视线:“少梧城主上次在逐城我重伤未愈,所以才被偷袭成功,如今我伤势大好,不如少梧陪我过去重新来过?”
少梧看了宁翮和宁澜一眼,原本不太情愿,但已经被宇文图命人拉着他走开了,宁翮不理会他们,看向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宁澜:“你母亲……她可好?”
宁澜料到他早就知道他们是先到的邵氏那里,也并不惊异,只是低下头:“好。”
“这样的话,我也就放心了。”宁翮似乎十分努力要做出淡然的样子,可是手却是在发抖的——想来并没有他话里那般坦然不在意。
宁澜低头:“反正都在京城,去见见又何妨,哪怕是躲在暗处看一眼也好。”
宁翮摇摇头:“罢了,阿莹的脾气我又不是不知道,她性子……比你更刚烈,我若是出现在她面前,我真怕她会以死明志来劝我,而我反正已经是不可能回头了,何必徒惹伤怀?”
“更何况——”他叹气,摇头轻声道:“我在这里时时都有人暗中窥视着,若是让他们知道我最关心的是什么,反而会让人有机可乘,不如就这样吧,薄情总比多情害人来得好。”
“母亲她——”宁澜想了想,终究是开口:“我有劝说她带着哥哥与阿泽与你一道去西戎——”
“她一定是拒绝了的对吧,我太了解她了——”宁翮有些感概,声音低沉了几分:“只是不知道她是否如我了解她一般了解我。”
“你们都留在夏也好,”宁翮伸出手,想要像小时候那般摸摸她的头,却又在意识到她已经是个大姑娘还已经嫁为人妇之后收回了手,神色哀伤:“一晃眼,你们都这般大了,阿泽今年也该十七了吧?当年离开时他才那么点大……我原本是想亲自为他开蒙请名师的,却没想到——”
“阿泽也很好,”宁澜终究是不忍他语气里的哀痛,安慰他道:“他自己很刻苦,即使没有名师,他也不比别人差,我们一家如今脱了奴籍,陛下开恩,他正准备明年的童生试呢。”
“是么,这便好,只可惜我……离得太远,估计是看不到他折桂的情形了……”宁翮面上带着微笑,努力让自己语气柔和:“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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