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肯定,元士维十成十没安好心,李承志暗暗冷笑,状作不耐:“五什李氏仆臣尽皆在此,随你挑就是了,啰嗦做甚?”
“那就好!”
元士维微一沉吟,扫了一圈李氏家臣,当看到个子最矮,身形最瘦,就如猴一般的李睿,眼睛猛的一亮。
“他!”
李承志回头看去,差点乐出声。
竟是李睿!
哈哈……还真是跑来找死了?
元士维啊元士维,挑谁不好,你挑他?
你当他瘦的跟猴一样,定是弱的不能再弱,岂不知,他可是我李承志的亲卫幢帅!
若是没有过人之处,便是我想答应让李睿随我来京,李松也罢、李亮也罢,甚至父亲母亲都不会应允……
知不知道他兄弟自曾祖起就专事伺马,专练骑射,马战只是看家本领?
李睿李聪一声呼哨,想让马跪就让马跪,想让马打滚就让马打滚……
泾州时演武,两兄弟一手连珠箭,压的奚康生的二十余亲卫连头都不敢抬。五十步内,说射你左耳,就绝不会擦着头发丝……
“好,就依你!还哪个?”
看他如此随便,根本就没将元士维和那些高车虎贲放在眼里,就连刘腾都看不下去了。
确实是陛下一时兴起,但你也不能纯粹不当回事。谁输谁赢先不论,这可用的是真家伙?
你武艺高强,自是无虞,但其余两个家臣呢?
真要让元士维将其斩于马下,你李虎贲还有何颜面、锐气可言,日后还如何服众?
老太监轻咳一声,给李承志使着眼色。
李承志只做不见,催着元士维:“眼见已近午时,再莫要拖延。尽快打过,本官也好尽快执刑,尔等也好尽快滚蛋……”
不信你连这一个也敢应?
元士维牙一咬,往李睿身边一指:“就他!”
所见之人无不哗然。
好个元士维,你还要不要脸?
元演黑着脸,怒声问道:“元士维,莫不如让李承志直接让你一局?”
元士维梗着脖子辩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是李旅帅亲口允之:五什家臣随我挑选,我为何选不得他?”
连李聪自己都懵了:你看我残了一只手,就当我骑不动马,提不动枪了?
他眼睛猛的一红,眼巴巴的看着李承志:“郎君,仆愿请战!”
本以为李承志定然会悖然大怒,破口大骂,不想他只定定的看着李聪:“李亮之下,还余四十九人,何需你一个伤残之辈请战?”
感觉李承志的目光就似利箭,已刺到了骨子里,李聪心中一虚,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仆只想报仇……”
报仇?
刺穿李聪手掌的翟方早已昏死,被军医拉出去医治了,校场中只余其弟……
看了看几乎比李聪高了两头,壮了一倍的翟清,李承志叹道:“你能开得动弓?”
李聪咬着牙,“噗通”往下一跪:“仆虽开不得弓,但能提得动枪……就请郎君应了仆这一次……”
就跟牙疼似的,李承志嘴角的肉直抽抽:“何必呢?就算真废了一只手,也还有另外一只可用?再者,有郎君我在,不一定就会让你残了……”
李聪却不应,“咚咚”几下,往地上跪了三个头……
“罢了,应你就是……”
李承志脸色一冷,“元士维,你不会无耻到要与他比箭吧?”
刘腾和元演惊的差点摔下马:你还真准备让这残了一只手的瘦猴上?
就如元演所言:你还不如认输一局的好,至少不会丢人现眼,更不会死人……
任元士维阴险卑鄙,也禁不住面皮一红。
本是想激一下李承志,没想他真应了?
只要能赢,便是被骂作“趁人之威”他也认了。
“那就比马战……”
“等等!”
李聪猛的打断,盯着元士维,“你能任意挑选,我为何就挑不得?”
爷爷麾下尽是弓马娴熟之辈,你一个残废,能胜过的哪一个?
元士维好不大气:“随你挑!”
“那我就选他!”
顺着李聪手指的方向,众人看到了站在元士维身后的翟清。
元士维大喜。
是你自己找死,莫要怪我……
翟方、翟清两兄弟皆是武艺精通之辈,且随父参与过钟离之战,与敌搏杀过。
并非如寻常权贵子弟,名曰随征,实则被保护的无微不至,怕是连敌贼长什么样子都未见过的样子货可比。
不然之前并无交集,为何一毛遂自荐,元谳就应了他兄弟二人的演战之请?
李承志怅然一叹:“是你自己挑的,死了莫怨我!”
李聪咧着嘴,呲着牙,笑的好不开心:“怎会怨到郎君?且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眼见元渊唤来文吏,立了文书,李承志签了大名用了印,元演却无计于施。
“中郎,就任他们胡闹?”
元渊眼眸微动,轻声道:“就如那似稚子般的李氏仆臣所言: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尚未个鸟毛?
其余不知,反正这残了一只手的瘦猴,九成九是死定了。
也不知李承志是怎么想的,竟让其打头阵?
若是将骑与射分开,自是指赛马与射箭。可要连在一起,那定是马战无异。
左手被洞穿,自是无法开弓,李聪便连箭都未带。由几个家臣帮着披了全甲,只挚着一根丈余长的马槊上了马。又让李睿帮忙,用皮索将左臂连于马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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