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千代田区五番町的棋院里,添水的竹筒在嘀嗒作响,涓流秀气的汇入池水中。
“今天已经是7月份了啊,学生们今天也该考完试放假了吧,我们去酒吧门坐坐,没准能有意外的收获?”一名棋士看着典雅古朴的中庭说。
“是个好主意,以我们的颜值和多金,打动一两个学生妹应该不成问题,但我个人更倾向于泳池。”另一名棋士说。
“去泳池有什么好的,女孩们都在水下,什么也看不见,我们真正该去的地方应该是沙滩,不会游泳的女孩全都在沙滩上玩沙,还能打打排球。”
“去沙滩的话,可就不仅仅靠颜值了啊,更靠胸肌了,这方面你有把握吗?”
“这个我很有自信,我已经在楼底下的热带风情会所待了两个月了,胸肌什么的早有了。”
“喂,热带风情会所这名字听上去好可疑啊,你在那里把胸肌练了出来,是被富婆逼的吗?”
“只是普通的健身馆而已,不过也确实比较乱就是了。”
“真的吗?那务必带我也办一张卡。”
山冈靖广在一旁的棋桌上默默地听着这俩位大佬若无旁人的对话,不禁像个萌新一样瑟瑟发抖。
虽然这俩人正对着日式古典的庭院景观,但对话内容好像和古典高雅没什么联系。
——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
——这就是六七段的生活吗?
——说好的学棋者,人均死宅,找老婆也只找圈内人的呢?那为什么这俩位前辈的夜生活听着跟牛郎一样?
“不要东张西望,山冈。”山冈面前的棋士说道,这是一位身材虎背熊腰的五段,也小有名气。
“是,前辈。”山冈立刻专注与对局。
然后输了。
然后亲切地接受复盘及指导。
最后还要付一万元的对局费给对方。
在棋院,下手挑战上手,新人挑战老人,都是需要付对局费的,除非俩人开局前就商量好要一起训练。
但如果是上手主动找下手挑战,就不需要付钱了。
至于输赢之后要不要付钱,就看俩人商议了。
在这样的规则下,大部分情况都是同级层的选手互练,偶尔有跃跃欲试的低段位者打算找高段位者动动刀。
至于那些德高望重,早已实现终极人生财务自由的八九段,当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基本不出现在棋院。
“不,这次就不用了。”五段回绝了这张一万,“山冈你最近的进步很大,希望你能好好加油。”
“是!”山冈日常感动。
作为一名新入行的棋士,又是一举定到了二段的强者,山冈自然会受到行业的关注和前辈的照顾。
职业棋士的生活比他想得普通许多,没有发生太多的变化,无非就是日常训练对象从同龄人换成了年龄相差很大的棋士。
可自由支配的时间也变得更多了,这才是最令他舒服的地方。
“靖广啊,科执光他还不来吗?”六段走了过来。
“这个,他说他考完试就来。”
“他还真去考试了?”
“嗯,他每天回到桃花斋后,都会在桃花树下学习到很晚,学的内容也都是高中生的正常科目。”山冈苦笑回应。
“击败业内太子矢武锐仁,成为有史以来唯一的初定三段,结果接下来足足两个多星期没有在棋院露头,为的只是高中考试能及格,这.....我怎么觉得他把我们所有男性职业棋士的脸都打得啪啪作响?”七段也凑了上来,刚才还潇洒无比的fēng_liú姿态瞬间就瘪了。
牛郎的夜生活和现役男子高中生的光环到底哪个更闪耀?
那当然是后者,区区牛郎生活而已,棋界有资格这么干的人比比皆是,而且实际上这么干的人.....好像还是比比皆是,换句话说也就是有能力这么干的,基本上都这么干了。
但高中生的光环,可就没那么好得到了,首先得考上一所高中才行,然后还得保证考试及格,这道门槛就把几乎所有下棋人咔嚓了。
“斗胆一问,科执光他,该不会还要考大学吧?”七段表示这场面我还真没见过。
“没有,但他强调自己极有可能因为棋下的好,被东京大学直接录取,这个有先例吗?”
七段想了想:“别说,还真有,越川龙己三年前拿下了龙座头衔,还真收到了东京大学的邀请,但他没去。”
六段补充道:“他当时只有26岁,还算很年轻,所以才收到了东京大学的邀请,而其他人的话,要么是所取得的成就不够,要么是年纪过大了,如果科执光想被直接录取的话,起码也得在26岁之前拿下三大头衔中的一个吧,还蛮难的。”
“说到底,三大头衔的持有者,从来就不属于少年,起码也得是青年才行,23、24往后走。”
“话说,你们讨论了这么久,你们就没有想过我到底会不会接受东大的录取邀请吗?”
七段笑着摇头:“怎么可能会有不接受的呢,那可是日本第一名校啊,能一边挂着东大的名头一边在职业赛场上下棋,那风光程度可是我做梦都想——啊!你谁啊!怎么突然插了进来!”
七段往后吓了一跳。
这人怎么跟特务一样,走路不发声的!
“前辈好,我是科执光,我看你们好像在讨论我来着,就忍不住蹭过来听听你们具体在说我什么。”科执光说,肩膀上还扛着一件校服。
考试刚结束,他就立刻掀开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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