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办得到吗?”
“啊!”齐侯爷一口气没有喘得上来,哆嗦着嘴唇说道:“小女还没有婚配呢!
文书可以出,但,但是让都城中的官宦之家都知道此事的话,小女的婚嫁就,就不好办了。”
包氏半点都没有同情心,勾起嘴角说道:“这样啊!那是秦氏自食其果,关我们何事?
连这一条你都办不到,还如何救她?要想活命,这算是最轻的惩罚了。
是她自己作孽,带累了自己的女儿。
难道你们还要责怪谭家太无情了,没有放她一马不成?
那么谁又放宣儿一马了?”
齐侯爷尴尬得一匹,老脸都成了酱紫色,“是,嫂子说的是,一定照办。”
“嗯!”包氏脸色缓和了许多,看着谭国公爷,“夫君,您看呢?”
“嗯!”谭国公爷惜字如金,算是认同了这种处理方案。
齐侯爷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件事,应该就这么了了吧,只要能保住美凤的性命,他觉得名份其实都是次要的。
他哪里理解得了,女人把名份看得有多重要。
从正牌夫人降为妾氏,比拿刀来杀了她,还要让人接受不了。
女人,就有那么较真。
更何况大家族的小姐,从来就看不起妾氏,在她们的眼里,妾氏就如养的阿猫阿狗一般。
“听闻秦氏打算吞了妹妹的嫁妆,这事,是真的吗?”
包氏的问话把齐侯爷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这。”齐侯爷讷讷的,一张老脸更是羞愧得没办法见人了。
不但夫人想吞了先夫人的嫁妆,他自己对于那笔财富也是很眼热的呢!
先夫人没了,先夫人的儿子也没了,她的嫁妆名正言顺的,应该是属于候府的了吧。
但这句话,他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文人勋贵都不能把那铜臭阿堵物放在眼里,这就是文人的虚伪之处。
只要稍微表现得财迷一些,必然会被人诟病。
“眼皮子还真够浅的,恐怕她那样害宣哥儿,是早就眼热妹子的嫁妆了吧!”
包氏鄙夷地瘪嘴道,“曾经的秦氏,名声多好啊!都城宗妇的典范,堪称完美,个个都在夸她,都得向她学习。
说她多才多艺,还贤娘淑德,对先夫人的儿子,比对自己的儿子还要好。
原来是典型的面甜心苦啊!
演戏演了这么些年,也够辛苦的。
啧啧,这样的女人,偏生最有一套。
愣是把男人哄得团团转,甚至不惜为她给人下跪,连尊严的不要了。”
齐侯爷更无地自容了,一张老脸红一块青一块的,但一句话都反驳不了,只能低着头一言不发。
谁人不知,南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能言善辩,一张利嘴打遍天下无敌手呢?
谁要是得罪了她,可能今后都没有好日子过了,她会见一回怼一回,以后见到她非得绕道走不可。
刚才齐侯爷一见到谭明瑞带着他的夫人来了时,心里就已经叫苦连连了。
如果是只应付谭明瑞一个,自己让他狠狠地打一顿,再求一阵,这件事说不定就这么过去了。
但有了国公夫人,这事可没那么容易简单处理。
“哦,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林管事,林国天,他并不是突然生病,而是被人下了毒。”接着包氏又来了一句猛烈的。
“他,他也是被下毒了?”齐侯爷忍不住扶额,怎么这种事就是一件接着一件的来呢?
现在的他,一听到“毒”这个字,就浑身打哆嗦。
“林管事多能干一个人啊!如今才四十岁上下,但却突然一病不起,回家养了些日子,却越来越严重,一直没找到病因。
直到前几日,因为都城中的流言,才往中毒方面考虑。
结果,请毒医来一瞧,果真是中毒了。
他是被谁下的药,你应该最清楚吧。
那时候,宣哥儿还活着呢,她就开始动手了。”
“这,这事!”齐侯爷再次无言以对,痛苦地揉着头皮。
虽然他好像已经原谅了秦氏,但并不能代表心里毫无芥蒂。
这些日子,他一直装得若无其事,但其实心里却好像堵了一块石头似的。
这十多年来,宣儿受了多少罪啊!不能吹风,不能出门,甚至到后来连走路都困难。
而那时候的夫人,好像是真的爱宣儿得不得了似的。
十年如一日地表演着。
想想这些画面,他的心里始终是有疙瘩的。
如果要再抽丝剥茧,可能曾经照顾宣儿的下人们,也会有所牵连吧。
这些年,从宣儿身边消失的下人,恐怕都不在了吧。
细思极恐,他会觉得自己身边的女人很可怕。
但他又自欺欺人地相信,她其实本质是善良的。
只是因为自己偶尔表现出了对亡妻的思恋,使得她心里不平衡,才会干出了如此可怕之事。
还好宣儿是天上的神仙,他本来就是来历劫的。
他本该有此一劫。
这样想,自己的心里又会好受一些。
要他放下对夫人二十年的感情,一时半会儿好像又办不到。
“你们不是给宣儿娶了一房媳妇吗?何不叫来认个亲。”包氏接着又道。
齐侯爷这才回过神是来,“那孩子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丫头。
当日娶她,就是为了冲喜,齐家之所以还留着她,只因为她可以为宣儿守孝,也算是留点念想。”
“留点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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