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已经坐下了,齐侯爷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忍着全身的疼痛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对于大舅子的脚是有点怕怕的,曾经两人是好兄弟,他对他太了解了。
文武双全的谭明瑞,一直都是他崇拜的对象。
他如果要对自己下死手,自己这把老骨头可能经不起他几脚就被踹死了。
齐侯爷腆着脸,小心翼翼地坐到了主位上,生怕大舅子再飞起脚踹他。
记得二十几年前,两人的关系多好啊,一同谈古论今,一同去南方游历,都把对方当成自己的手足兄弟。
而现如今!两人都快变成仇人了。
回想那时的美好岁月,齐侯爷就满脸的惆怅,落寞,愧疚。
“你就真打算一护到底吗?甚至不惜与南国公府为敌?”谭国公爷沉声问道。
那眼神非常骇人,吓得齐侯爷小心肝抖了抖。
“大,明瑞兄,她只是一时糊涂,她已经知道错了,求求你,别报官,家务事,就家里解决可好?
是我对不起宣儿,是我没有照顾好他,你如果要怪,就怪我吧。”齐侯爷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不把秦氏交出来。
在齐侯爷看来,其实在这种公侯之家,继母害先夫人的孩子这种事还蛮多的,只是被公之于众的少之又少。
宣儿他已经没了,又不可能活过来,自己怎么能为了让谭家消气,而把美凤推出去呢?
这件事自己也应该负一部分责任,如果自己不偶尔表现出对先夫人的思念,她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那种事就不会发生了。
“你觉得,这是家务事?人命关天,你觉得这是小事吗?
你觉得她是一时糊涂?
从宣哥儿五岁至二十岁,那毒妇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他的加害。
你觉得这是一时糊涂?
别再自欺欺人了,她这是蓄谋已久的,她就是故意的。”
谭国公爷说到最后这句话时,眼里已经有了杀意。
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善了。
这是自己唯一能为早逝的妹妹做的事了。
“明瑞兄。”齐侯爷深思片刻,咬了咬牙,干脆跪倒在了谭国公爷的面前,“明瑞兄,求求你,放她一条生路吧,我已经失去了明秋,我不能再失去美凤了。
我刚与美凤成亲那些年,总是想从美凤的身上寻找明秋的影子。
我总是忍不住把她当成明秋。
渐渐地,美凤心里就有了落差,心里就不平衡,心生怨恨,所以才会干出那起糊涂事来。
都是我的错,明瑞兄,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只求你能饶了她的性命。”
说到伤心处,齐侯爷干脆不顾形象地抱住的谭国公爷的腿大哭起来。
甚至还流了一些鼻涕在他的长袍之上,完全把自己当成弱者,看起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他这样的表现,果然效果很不错。
这不,谭国公爷虽然满脸嫌弃,但已经有点心软了,瞧着有些苍老的昔日兄弟,难免唏嘘不已。
曾经意气风发的俊俏郎君,终抵不过岁月的蹉跎啊!
本来两人是同岁,但现如今,他看起来好像比自己老了十几岁似的。
哎!至少他对妹妹是有感情的。
妹妹虽早亡,但并不算嫁错了男人。
想当年,妹妹去世时,他那要死要活的样子,也不似作假,后来的好几年,他萎靡不振,无法从痛苦中走出来的样子,也不似作假。
其实那时候,他看到他那样子,心里的气就已经消了一大半了。
回想两人当年的兄弟情,好像还历历在目,但如今却物是人非。
谭国公爷仰天长叹一声,有些于心不忍。
如果把这件事报官,对于齐家来说是影响非常大的。
对于曾经的好兄弟,他其实没有想赶尽杀绝。
但秦氏,自己不可能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包氏见丈夫心软了,立马接过了话茬,冷哼一声道:“不报官也可,但秦氏害死了宣哥儿,总得有一个说法吧。
要不然,别人还以为咱们谭家好欺负呢。”
齐侯爷一听有所转机,心中一喜,赶紧跪着换了个方向,跪到了包氏面前,半点尊严都不要了,躬身道:“是,是,嫂子,只要不报官,什么都好说。
只要能让谭家消气,能让明瑞兄,嫂子消气,你们让我干什么都行。”
“是吗?做什么都可以?”包氏与谭国公爷对视了一眼,“秦氏不能再当宣哥儿的嫡母了,她不配。
侯爷,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这,这是何意?”齐侯爷一时有点蒙圈。
不能当嫡母是几个意思?是把她休了吗?
“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是?宣哥儿就算已经没了,但也不能有一个害了他的嫡母。
现如今,宣哥儿的墓碑上还刻着秦氏的名字呢。”
包氏一点都没觉得人家一个侯爷跪在自己面前有什么问题,操起手受着,显得有点倨傲,一看就是一个相当不好惹的女人。
“你,你的意思是,把她休了,还是,还是降为妾氏?
这让孩子们如何接受得了?”齐侯爷吞吞吐吐地说道。
“他们接受不了?
那么,还是报官吧。
今儿个,我们还非得为宣哥儿讨回公道不可。”包氏说话时的声音都拉高了几度。
“难道你还以为你就那样不痛不痒地跪一跪,谭家的气就消了不成?
如果还让秦氏继续当侯夫人,谭家不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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